至少没让你受过苦吧?你都是锦衣玉食过来的吧?你...”
王潇潇一拍桌子,用手指着周珊。
周珊顿时吓的不敢说话了,我把王潇潇的手抓回:
“别拦着,让她说,周珊,今天你可以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因为今天你说完,我们从这里离开之后,再见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周珊怂了,半天不敢再开口。
王律师看了看表:
“好了,我的任务完毕。我先走了,你们要叙旧情的话,请继续。”
见王律师起了身,周珊急忙堆起笑脸:
“别呀,王律师,先别走,听我说,我和江离不一样,江离是高材生,一入社会就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这么多年来,江离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我奢望着却难以企及的人。我只能跟江离比家庭,至少我有孩子,在这一点上,我是赢了她的,也正因为如此,我想让我的孩子跟江离一样,即使来自于普通家庭,也照样能在社会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些话,以前周珊从未说过。
她总是用小市民的行为举止来跟我对比,比不过就冷嘲热讽,比赢了就骄傲自满。
而我,根本不屑于和她作比较。
周珊终于委屈的哭出声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
“我没办法啊。我的老公就这样,都说女人嫁老公,就是第二次投胎,也许是我命不好吧,反正我的老公没出息,我就要想方设法的存钱,为孩子的未来做打算,我也不是说不想孝顺父母,以前爸妈对我很好的时候,我也愿意跟他们在一起,后来我赶他们走,也是因为住在一起太别扭了,他们两个老人每天都在饭桌上多摆一副碗筷。说是要大儿子也陪着他们一起吃饭,还每天早晚都要给陈沉烧香,我家孩子因此都梦魇了好多回,你们说说,我容易吗?我不赶他们走,我还能怎么办呢?”
陈默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沉默,我想,他的心里应该是苦的。
他很诚实,每次接受陈沉的帮助,他都会加上一句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谁叫我没出息呢?
每到这个时候,陈沉都会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加油打气。还附带一句,哥帮你是应该的,谁叫你是我弟呢。
陈沉去世已经一年了,周珊手握着三百万的拆迁款,却终究格局太小不敢动用。
最后被陈默拿去交给了父母,二老也没给我,只是默默观察着小儿子两口子的生活和对他们的态度。
王律师很直白的告诉我,二老把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说毕竟大儿子死了,大儿媳妇是个有本事的女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坎儿,她都能自己度过。
但是小儿子不一样,小儿子两口子都是没出息的主。若是把这笔钱交了出来,只怕以后的日子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只是二老没想到,周珊不知道三百万被陈默转交给了父母的事情,执意把二老赶出了家门。
二老心死,把钱留给了我。
这笔钱,我不打算要。
坐在我面前的周珊哭过之后,像个弱势群体一样的,可怜兮兮,我见犹怜。
陈默听不下去了,小声对周珊说:
“别说了,丢人现眼的。”
说完后,陈默不敢直视我的眼,盯着我手上的尾戒说:
“嫂子。虽然你跟我哥离婚了,但我一直都认你这个嫂子的,不管你以后嫁给谁,不管你觉得我们再见面是陌生人还是什么人,我心里都认你是我的亲人,我对爸妈的遗嘱没有任何异议,希望嫂子早日还清债款,过幸福的日子。”
陈默是善良的,我听了心里有点塞塞的,很难过。
他站起身来,朝着我鞠了一躬。
然后拉着周珊起身要走,周珊满脸不可置信,走到门口了,又走了回来,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哭着说:
“嫂子,好嫂子,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太尖酸刻薄,我知道错了,我对你不好,我有罪,但嫂子能不能看在我们一家三口没什么赚钱能力的份上,把爸妈的遗产分我们一半,真的,我们只要一半,有了一半的遗产,我们就可以开一间小店,把孩子好好的拉扯长大了,嫂子,我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这一出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没什么好惊讶的。
倒是王潇潇和王律师同时受了惊吓,陈默更是觉得羞耻,走过来拽着周珊就往外拖。
我站起身来叫住他们:
“再坐会吧。”
陈默为难的愣在那儿,周珊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整理好衣衫坐回椅子上:
“嫂子,你说,你说,我听着。”
我也不顾陈默回不回到座位上,对王律师说:
“我的决定还是像我昨天说的那样,拜托你宣读一下,潇潇,我们走。”
王潇潇拿着我的包起了身,挽着我的手往门口走去。
周珊都惊呆了,喃喃道:
“这就走了?”
倒是在门口愣住的陈默,很礼貌的对我说:
“嫂子再见。”
我和王潇潇进了电梯,王潇潇埋怨我:
“江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二老都把遗产给你了,而且你现在是非常非常需要这笔钱。比起陈默一家需要好一点的物质条件,你更需要还清债务给自己自由,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周珊再怎么难缠,你不有我吗?有我在,我保证不让周珊那丫的靠近你半步,至于后半辈子,她爱咋闹咋闹,我奉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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