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陆悍骁一阵后怕,同时又气又急,心想,“看来离开我,也不见得过的有多好。”
他把周乔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顿,批完之后又泄气。美国的水土是不是掺了激素啊,他姑娘该大的地方都大了,前花花的胸和大腿。
“操!”陆悍骁把周乔的身体潦草地回顾了一遍,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裆,便再也不敢乱想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乔乔,你磨死我得了。”
然后,他解开皮带,手缓缓往下伸。
十来分钟后,他从洗手间出来,面色无异,也不多言。
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的周乔,下意识地起身,她把手背在身后,看起来很紧张。
陆悍骁捡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我走了。”
周乔含蓄地点了下头,“嗯。”
陆悍骁没让她为难,走到门口,停了下,侧过头说:“锁好门。”
“……”周乔脸又快烧起来一样。
“嘭”的声响,门关了,她才敢抬头看过去。
门又轻轻晃动了两下,是陆悍骁推门的动作,他在确认门有没有关紧。
周乔走到窗户边,撩开两层窗帘,偷偷地往下看。
没两分钟,陆悍骁的身影出现在夜色里,他手腕上挂着大衣,并没有穿在身上,就连衣袖也挽起了半截儿。
周乔心想,胃疼的人,还这么不知保暖。
很快,她被自己这种“恨铁不成钢”想法弄得有点无语。一般来说,这种愤懑埋怨,只会对自己心有挂念的人才会产生。
陆悍骁以前是她亲密|爱人,那现在呢?
周乔不敢深想,一思考这个问题,他那厉害的妈、苦口婆心的奶奶,以及种种看似和谐,其实暗藏汹涌的过往就抢先冒了出来,让周乔望而生畏。
周乔摇了摇头,“哎!”
瞎想什么呢。
她视线黏着楼下的陆悍骁,看他走向车边,拿出车钥匙,然后拉开车门。路灯光影灼灼,凌晨夜静,他就是唯一的风景。
可就在这时,陆悍骁突然往这个方向抬起了头。
吓得周乔赶紧放下窗帘,往墙边一躲,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他发现我在偷看他了吗?
应该没有吧,角度很小的。
周乔忐忑许久,等了一会,不死心地撩开窗帘一角,悄默默地又看了眼。
车不在了。
她松了一口气。
楼下。
黑色车子从路口慢慢驶出来,半边滑下的车窗里,某人的笑意再也收敛不住了。
陆悍骁手肘搭在车窗边沿上,懒散地撑着太阳穴,心里的小超人又在十八般武艺地闹腾了,“还说对我没感觉?”
陆悍骁心里燃起奇异的自信和斗志。
“明明喜欢得要命!”
———
第二天是公休。
周乔如往常一样起得早,因为deli的汉语课程都安排在公休日,半天课时,九点开始。周乔洗漱完毕后,把课件温习了一遍,再把小黑板搬到客厅。
电话响的时候,她以为是deli,结果是一个陌生号码。
周乔接听,“?”
听了几秒,她差点脱手,是陆悍骁。
知道是他,周乔的鸡皮疙瘩泛起一层,下意识地问:“你换号码了?”
那头顿了顿,声音沉闷,“没换,被你拉黑了而已。”
周乔尴尬地想咬舌自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要不要这么蠢。
“你下来吧,我给你送了点东西过来。”陆悍骁之后的语气倒是平静无异。
周乔:“什么东西?”
“你下来就知道了。”
话语简短,但分明透着不可抗拒。而且,陆悍骁也学会了先发制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
周乔先是无奈,但转念一想,下去一趟也没什么要紧,反正待会要给deli上课,陆悍骁也折腾不出什么别的事情。
于是,周乔便心安理得地换鞋下楼。
在电梯里,她的心情和上面跳跃的数字一样,起起伏伏,噗噗通通。极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无法思考,这乱跳的心脏,究竟是因为他的叨扰,还是因为自己的隐隐期待。
她头顶阳光明媚,脚踩着斑驳树影,出电梯后,不由脚步加快。
陆悍骁站在路边,背对着。
周乔停了停,深呼吸,刚准备迈步上前,却愣住。
呃,陆悍骁边上站着的,是deli?
而且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和谐。
“……”
他俩什么时候搞一块去的?
“i挥胳膊招手,兴奋地说:“这儿有一个恨有意思的你碰友。”
周乔被他各种口音夹杂的汉语已经深感绝望,她敷衍地扯了下嘴角,慢步走过去。陆悍骁双手环胸,侧身对她点了下头以表示意。
周乔对他笑了下,然后皱眉看向:“难得你今天不迟到。”
“不迟到的好处很大,能让我碰到他,真是太有意思了。”deli把陆悍骁夸得没边儿,“我喜欢交有趣的炮|友。”
“no。”陆悍骁低声纠正,“不是炮|友,是朋友。”
“……”周乔:“你先上去。”
“不上去。要去一起去。”deli抓着陆悍骁的胳膊,“今天,我想学习写作文。名字已经想好了,就叫《我的中国好伙伴儿》。”
陆悍骁挑眉,忍笑,一脸无辜精英范儿。
周乔心里直叫骂,这什么猪队友啊。
“乔,你微笑的样子很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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