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轻心,马上就是年末了,千万别把命交待在这里。”
闭目养神的一个人睁开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用夜视仪正盯梢的中年男子也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有在听。
卷发有些不以为然,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一颗沙枣,扔到了嘴里:“我们哥几个虽说不能在卡斯特横着走,但是在北城横着走是没有问题的,又不去打架,盯个哨能出什么问题?”
大家都没有说话,显然也这么觉得。
卷发撇撇嘴,从包中掏出第二口,往头上一扔,头微微靠前,准备接住,视线不知道投在了哪里,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愣在了原地。
沙枣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在夜色中丝毫不加掩饰,连衣的长袍帽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下巴。
他如同鬼魅一样立在不远处,肩膀上立着一只盘子大小的昆虫。
“老大,你背后……”只是他的提醒终究太慢,昆虫展翅,飞到了面具男的头顶,长长的口器扎入他的头顶。
面具男甚至没有发出呻吟声,瞪大了眼睛,就倒了下去。
他们几个哆哆嗦嗦的掏出各种冷兵器,热武器只有老大身上有,正是因为他们连跑的资格都没有,反而留在了原地想拼死一战。
可是巨大的昆虫似是对他们没有任何兴趣,在半空中转了一圈之后,缓缓的飞回了白衣人的上方,悬停在了他肩膀上方。
接着星光,卷毛看到白衣男人勾了勾嘴角,声音中甚至带着笑意:“你们别怕,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下你们,你们见过我朋友吗?”
卷毛拿着匕首的手哆嗦着,咽了咽口水:“你……你说……”
夜色中弹出一道光幕,白衣人的手指在光屏上划过,上面投射出两张脸部特写照——
一男一女,男的帅气英发,女人漂亮娴静。
……
紧闭的大门,里面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白衣人在大门前停下,伸手轻轻一推,大门被推开,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他有些遗憾:“你看,还是晚了吧?”
昆虫振翅着,嗡嗡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破旧的人力三轮车在大路上驶过,锈迹斑斑的车架,每踩一步,都哐当作响。
街边的破旧旗帜招牌随风招展,猎猎作响。
醉酒的男人倒在街头,不知道生死,夜老头这次没有停下,而是微微转了车头,从人周侧绕了过去。
夜老头的手心有些发凉,膝盖骨因为冷风的灌入,钻心的疼。
他年纪大了,其实已经不适合在干这一行了,可是也正是因为年纪大了,他也不适合干其他的了。
星际荒原从来不养闲人,从这退下后,那么别人下一次在街上收的很可能是他的尸体。
今天的情况特殊,他收工的早,到南城门口的时候,夜色依旧黑沉,星光将整个冷冰冰的城市,再次镀上了一层寒霜。
看见城门的时候,大黑已经飞一般跑了出去,立在底下转了一圈,大声狂吠起来。
门岗的地方,看门的人手拿着一支移动电源走了出来,清冷的光束打在他破旧的人力车上。
“是夜老头啊。”门卫打了个哈欠,“今天有些早。”
“这两天戒严,喝酒的人少了,打架的人也少了……死的人自然就少了。”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
“说的也是,没有酒精,那群蠕虫连死的勇气都没有。”门卫摇了摇头,感慨了几句,因为这事上演的太过频繁,他只是浅浅的扫了一下人力车内,见没有什么问题,就招招手,“老伙计,今天天冷,你干完活记得到我这喝口酒,再回去睡觉。”
边说着,边从一旁打开一道小门。
尸体不走大门,这是星际荒原大多城市的规矩。
“好,等我忙完,就找你喝酒。”夜老头笑着,继续踩着人力三轮车,带着他那条黑色的大狗,一路咣当的穿过小门。
城墙外就是难民营,夜老头埋人的地方,在难民营之外的荒坡上,哪里土质松软。他人老,平时挖一个坑,盖几层土,就行了。
往常,他需要从难民营外绕过,但是今天他踩着人力三轮,直接骑入了难民营。
几道黑色身影,从身后尾随过来,慢慢的包围过来。
夜老头手心都是汗水,踩着人力一路上前,后面加入尾随队伍的黑影越来越多,随着地域越来越偏僻,最后大摇大摆跟了上来。
人力三轮车终于在一条死路停了下来。
他哆哆嗦嗦的从车子上下来,拉着他那条想上前狂吠的大黑狗,抱住它尽力安抚着。
黑影中一个人扔出一张卡片:“里面的贡献点,能够保证你安度晚年,趁我没有反悔,赶快滚!”
夜老头从地上一把抓起卡,踉跄着拖着他的大黑狗,往远处跑着。他不远的回头着,却终究没有停下脚步。
黑影走到人力车,敲了敲人力三轮车:“天哥,地方已经到了。”
并没有人回答。
黑影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打了个手势,将上面的死尸搬开之后,移动光源也搬了过来,原本料想的三人不见了两人,只有猎天一个人双手反剪在背后绑着,已经晕了过去。
猎天在一泼冷水中醒了过来,伸手就给了眼前的属下一个响亮的巴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让你们看着的人呢?我被绑了也就算了,他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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