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顾不上是扛着到底舒不舒服,挣扎着从姚守怀里起来指着对面的大楼:“那边有人……”
三人顺着连溪指着的方向看去,在远处的大楼楼顶,一只子舰兽还趴在原地,不缓不急的摇着尾巴,双翅半张开垂在地面,敛起的眼眸睁开了一半。
而它四周,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连河很少看见连溪今天的样子,直觉觉得她哪里有写不正常,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以为这段时间她吓坏了,走上前打横抱起连溪:“乖,别闹了。”
所谓的光合作用,真的只是扔到太阳底下晒上几个小时。
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连溪甚至连椅子都懒得坐,直接坐在了地上,光线透过窗户满了一室,连溪感觉着血液随着阳光一起涌动着,满足的吐了口气。
她微微眯起眼睛,视线落在了姚守身上,见他视线落在远处,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出声道:“你去忙你的吧。”
姚守看了一眼连溪,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而是转过头对连河说:“我会在天黑之前赶回去,记得给我留门。”
这个时候,并没有人问姚守为什么不会去跟军部汇合,也没有人问他为什么选择回来,连河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那我先走了。”姚守半蹲下来,视线和连溪平行,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揉了揉连溪的脑袋,“等我回来。”
连溪僵着脖子,还是有些不习惯姚守的亲昵,到底没有躲开,她的视线直直的和姚守撞上,张了张口,有些话还是没有能说出来。
见姚守了然的收回手,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连溪抿着唇:“姚守,你晚上要吃什么。”
姚守眼角弯了起来:“糖醋排骨,我会记得给你带醋回来。”
连家存的必需品并不少,但是调味品相对有些不足,尤其是醋这类偏门的调料,根本没有库存。
连河和严泽都是不怎么会做饭的人,自然没有想那么多,倒是没有想到姚守记住了。
连溪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早点回来。”
姚守走到了门口,停了一下,视线投在了连溪之前看过去的位置,除了那只软趴趴的子舰兽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转身,从绑腿上抽出一把刀,朝着军政大楼的方向走去。
几十米开外的楼顶,子舰兽侧过头,喉咙里咕噜噜的试着发出声音,却并没有发出成形的低吼,它有些焦躁的想去抓喉咙,想到这么,只能放下爪子,有些焦躁的甩着尾巴。
它的身后,一道白色的影子慢慢的走了出来,长袍的帽子盖住了他大半的脸,只能看见下巴的弧度。
只见他看着玻璃窗内的连溪,勾了勾嘴角:“你觉得是她是吗?”
严泽半蹲下来,看着睡醒的连溪,从包里拿出一配好的营养液递给她:“感觉怎么样?”
“感觉身上充满了能量。”连溪伸了个懒腰,满足的吐出一口浊气,接过营养液灌了一口,“大河呢?”
“他发现了一个老式的基站,连着地下光缆,他下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信号。”严泽解释着,和连溪并排坐下,下午的阳光已经没有了正午的力度,却依旧能够给人带来足够的暖意,“我们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坐下好好聊过了。”
“之前你和大河都忙,没日没夜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忙什么,但是一直都希望你们好好的。”连溪一看严泽这一话题,就知道肯定有后续,连着几口将营养液喝完,打了个饱嗝,也不讲究,用袖口擦了擦嘴角,乐呵呵的笑着,“严哥,你是不是要说大河坏话?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他的。”
“别闹。”严泽一巴掌拍在了连溪的后脑勺上,“我说认真的,这次,姚守是特意过来找你的,也是特意为你留下的……你没有拒绝,小溪,你是怎么想的?”
“说不好。”连溪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半眯着眼看着窗外,眼神并没有焦距,“我和他,中间隔了太多东西,磕磕碰碰到现在,我连初衷的忘记了。”
“这三年,我总是梦见他”
说到这,连溪嘴角微微抿了起来:“他是一个责任感过度的人,宁愿把自己拧巴到绝境,也不愿意打破一些东西……因为配对,我成了他的责任,在酒店混乱的时候,我见到他第一面,就知道他会来找我。可是严哥,我现在分不清,我是不是,仅仅只是他的责任而已。”
连溪说这话,表情很平淡,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多少起伏。
但是严泽了解连溪,她越是这样,越是代表,内心的不平静。
“小溪,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严泽侧过头看着连溪,斟酌了措辞,接着说,“你也是连河的责任,可是你们之间没有亲情么?很多时候,感情是各方面交织的,不能割裂出一部分来看……”
严泽话还没说完,连溪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她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门外,示意门外有人。
连溪五感要比常人灵敏的多,严泽推了推眼镜,抽出一把枪,打开保险给连溪,示意她瞄准门外。
他自己则抽出一把手术刀,在手心里把玩着,不缓不慢的起身,朝着门走去,特制的鞋踩在地面上,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严泽手握着门把,猛然打开,一道人影从门外跌落了进来,狠狠的跌落在地面上。
“别开枪,我是亚卡,别开枪!”
来人一头醒目的白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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