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薛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世家大族中,只要兄弟姐妹多了,大抵都是这样的情形了。”
赵玄道:“既然关系不好,想不见就不见吧!”
薛璎脸上闪过了一些喜色,又很快收敛了起来,道:“之前我还想着,家里面送了十二娘进宫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母后开的口。”赵玄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看着茶杯上面的素雅的图案,面上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了,“等卫国公回来了,唔……到时候再说吧!”他并没有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但仿佛耐心已经用完了,起了身,他摆了摆手示意薛璎不用起身,又道,“我回去了,昭容早些休息吧!”
薛璎有些失落地看着赵玄出了蓬莱殿,轻轻一叹。
她已经快不知道怎样去讨好赵玄了,或者说,宫里面也没有人知道要如何讨好他。他是那样喜怒无常,又是那样性格易变,他仿佛不喜欢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皇后也好,妃子也好,或者是一个小小的才人也罢,他仿佛都不喜欢,可又有时候会流露出一些好奇。
想到这里,她又情不自禁想起了丽妃。
赵玄一定喜欢丽妃。薛璎十分肯定这一点。她和丽妃一起进宫,那个时候赵玄便对还是才人的丽妃喜爱有加,丽妃家里面又愿意多多为她打点,这样丽妃才这样一帆风顺地成了妃子——若那个时候国公府也……
面色暗了暗,薛璎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眼前又浮现了薛瓷的那张狐媚的让人讨厌的俏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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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二月是花朝。
春光明媚,花团锦簇,整个皇宫处处都是盛放的花朵,生机盎然,蓬勃有力。
这样的时节,宫中的宴会又多了起来,刘太后兴致总是极好,常常便带着张皇后一起,宴请内外命妇,宫里面的女人们自然是高兴的,这样难得的可以正大光明一起玩乐,还能抓紧时间见到赵玄的机会,谁会不喜欢呢?外命妇们也是十分捧场的,许多事情在前朝说不清了,朝堂上已经没有回转余地,能见到刘太后,辗转地说一说,就算刘太后只稍微开个口,说不定前朝那些事情就能有了转机。
女人们兴致勃勃地在一场又一场的宴会中聚聚散散,她们谈论着宫里宫外的事情,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薛瓷便是在这样的宴会上,从薛瑶的口中得知了薛春回仍然下落不明,以及徐将军到了北边打了败仗的消息的。那日薛璎虽然见了她一面又说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语,之后两人却不曾再见,所以她也无法得到这些本应该知道的消息。她远远地看了一眼在张皇后身边的丽妃和薛璎,只见她们正在附和着张皇后说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母亲已经找了舅舅家里帮忙,想快点找到父亲的下落。”薛瑶也看向了薛璎的方向,语气淡淡的,“所以也没什么心思进宫来。”顿了顿,她又不冷不热地说道,“大姐姐气色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看着好了几分。”
薛瓷抿了抿嘴唇,道:“我盼着父亲早日回来,到那个时候,我也能出宫了。”
薛瑶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大姐姐不打算把你留下来当个左膀右臂?”
薛瓷摇了摇头,道:“娘娘有娘娘的思量。”
薛瑶轻嗤了一声,道:“从前我和她关系好,后来她进宫之后,我嫁到陈国公府,也与她在这样的宴席上见过几次面,讲过一些话。”剩下的话她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扯了扯嘴角,往后一靠,倚在了软软的靠垫上,“十二娘,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你恼,我出嫁之前,母亲对我讲过很多道理,比如兄弟姐妹之间的相互扶持,庶出的兄弟姐妹应该如何相处之类,我一点也没听进去,我就只觉得家中这么多庶出的兄弟姐妹,真是丢脸极了,母亲就应该让他们自生自灭,干嘛还要浪费国公府的银钱来养着他们?”她的语气非常坦然,“可等我也出嫁了,做了媳妇,才恍然明白了姻亲的关系,兄妹的关系——从前母亲总对我说,说我可以不用理会家里面的姨娘们,甚至不给她们好脸色看,但却并不要苛待自己的庶出兄妹。”说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看,我说这些,真是扫兴。”
薛瓷抿了抿嘴唇,道:“三姐姐的意思,我明白。”
薛瑶道:“所以母亲要把你记到她名下的时候,我是打心里高兴的——说到底,我还是自私自利,我是出嫁了才明白了兄弟姐妹们能带来的好处,所以才想着家里面若是多些助力才好。”顿了顿,她看向了薛璎,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道,“大姐姐大概是没有我这么自私。”
薛瓷忍不住笑了一声,心中又觉得有几分荒谬。
薛瑶道:“只盼着父亲早日回来,否则我们所有人当中,最先倒霉的,也许就是大姐姐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刘太后身边的女官走了过来。
女官看着薛瓷,微微笑道:“薛姑娘,太后娘娘请您过去说话。”
薛瓷急忙起了身,便跟着那女官去到了刘太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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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后看着薛瓷过来,便向赵玄笑道:“你看,这个是薛昭容的妹妹,哀家那天第一次看到就觉得喜欢,便让卫国公夫人送她进宫来陪着哀家了。”
赵玄笑吟吟地看向了薛瓷,抬手免去了她行礼,道:“果然相貌好——只是与昭容不太像?”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而看向了薛璎,“你妹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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