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早产,薛玮的身体并不好。
老国公夫人不甘心,一口气给薛春回纳了三个姨娘,其中还有一对是亲姐妹,分别是四姨娘俞氏和六姨娘小俞氏,小俞氏生得特别貌美,一时间再国公府后院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裴氏咬牙忍了,在四姨娘俞氏生了薛甍之后,也生了幼子薛珲,裴氏在国公府的地位再无法动摇,尽管随后二姨娘万氏又生了庶子薛碌。老国公夫人更加恶心裴氏,却因为身份差异无法磋磨裴氏,只能又给薛春回纳了两个姨娘,分别是姜氏和乔氏。
裴氏不与老国公夫人计较,只一心教养自己的儿女,之后那些姨娘无论生男生女,她统统不管,做出了慷慨的姿态让姨娘自己教养自己的儿女,并不插手这些事情,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薛璎十六岁的时候宫中选秀,被封了才人,过了两年又封了昭容。接着薛瑶嫁给了陈国公嫡次子,之后裴氏一手安排了薛玮和薛珲的婚事。
与此同时,后院的姨娘们也开始着急自己儿女的终身大事了,这时候她们发现裴氏并不管她们,理由就是随便她们自己来,但是以她们的地位,却并不能顺当地解决儿女终身大事,老国公夫人年老,也不耐烦管这些事情,并且嫌弃她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把裴氏给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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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你就都知道了,就是你祖母走了,六姨娘小俞氏碰死在了你祖母的棺材上。”和薛瑶说完了家里面这些乱糟糟的事情,裴氏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再后来你自己都记得了,家里面不就是乱糟糟的那些事情?”
“家里面姐姐妹妹太多,哪里能一一都记下来了。”虽然已经生儿育女,薛瑶在裴氏面前还是十分娇憨的,“除了宫里的皇后娘娘,其他那些庶出的姐妹,我连样子都要不记得了。”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些?”刚从冀州回到京城不久的裴氏笑着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难不成是有人又说起咱们家的笑话了?”
“这陈芝麻烂谷子的,谁还记得了?”薛瑶抱着裴氏的胳膊笑道,“昨儿我进宫去见皇后,皇后忽然说起了咱们家的一个事情,说是有个人冒充皇亲横行乡里,我听了好半晌都没能想起那是谁——母亲,咱们家谁嫁给一个梅家了?”
“应当是十一娘。”裴氏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不过这一两年十一娘连书信都不怎么和家里往来,我也不知道更多了。”
“薛瓮?”薛瑶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十一娘薛瓮的名字,“哎呀也不管到底叫什么了,反正就是……这个梅家呢,说自己是皇后的小姨家,所以折腾出了不少事情,终于呢就闹到了娘娘跟前去,结果一查……这么个关系,娘娘便特地找我进宫问了问。”
裴氏只听得有些好笑,道:“这倒是……倒是让人哭笑不得了,那十一娘也被娘娘宣进宫了?”
“那便不知道了。”薛瑶道,“我昨天进宫时候还一头雾水呢,都没法跟娘娘说这事情——一会儿娘娘说不得还要让母亲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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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下午的时候,薛瓷便请了裴氏进宫去。
“一听说母亲回京,我便让人去请母亲进宫来,谁知母亲先去了三姐那里,倒是让人扑了个空。”薛瓷笑着请裴氏坐下,口中说道,“昨儿我也请了三姐进宫来,便是为着家里面十一姐的事情。十一姐嫁给梅家,这事情我从前也不知道,按理说,十一姐与我也是关系亲近,但是梅家仗着十一姐与我的关系在外头胡作非为,这是不能容忍的,我已经派人去处置了。”
裴氏道:“娘娘尽管处置便是了,这事情……原也是我们给娘娘添了麻烦。”
薛瓷笑了笑,道:“倒不是因为这些为难,只是十一姐毕竟也姓薛,梅家这样的人家,据说对十一姐也不好,若是她愿意和梅家和离撇清关系,倒是省得被牵连。”
裴氏轻叹了一声,道:“娘娘有所不知了,十一娘出嫁之后,都未曾与家里面有什么往来,此番就算和离了,恐怕也不知今后要如何是好。”
薛瓷沉吟了片刻,倒是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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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瓮嫁人是在薛瓷进宫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薛瓷在宫里面为着赵青赵玄的事情烦恼,宫外薛瓮仍然是通过五姨娘冯氏相看了一个梅家小郎,据说是豪富之家,便欢欢喜喜地嫁了。
嫁去之后,最初倒是过了一阵子好日子,但薛瓮本人骄横,最开始梅家小郎还觉得这是可爱的,天长日久了,便有些厌烦厌恶。
梅家有钱,也不怎么讲究,在厌倦了薛瓮之后,便很快开始纳妾,也开始冷落了薛瓮。
薛瓮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挽回梅家小郎,又觉得回头找卫国公府太丢脸面,于是只好生生忍了,开始做低伏小。
这样一来二去的,在梅家,薛瓮的日子便十分难过了。
起先薛春回还没致仕还在京中的时候倒是还好些,梅家好歹要给薛家面子,不敢太磋磨薛瓮,后来薛春回致仕回去冀州,京中薛家剩下的是薛珲。
薛珲和家里的庶出兄弟姐妹们关系向来冷淡,自然不会照顾到薛瓮,于是梅家便开始怠慢薛瓮了。
再怎么豪富的人家,也经不起挥霍,梅家这么几年挥霍下来,渐渐日子开始拮据。
薛瓮一边想挽回自己在梅家的地位,一边又想笼络了梅家小郎的心,于是便想了个馊主意,她向梅家小郎道:“当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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