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守着自己的小丫头们说道,等到她们全部都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以后,白岐才开腔:“我看得出来你不开心,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还有为什么一心想着死。”
“很多事情不是我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白岐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为什么人活着这么累……”襄芸疲倦地闭上了双眼。
“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来受苦的。命运总是不太尽如人意。这一点你我都很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有的时候放宽心也许会好很多。”白岐坐在她床边,可是眼神却看着窗外的月亮。
“放宽心么?说的这么轻巧,可是哪有这么容易?我也想过也许我应该放宽心,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些事情。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很多事情不像我们看上去那样简单。我觉得命运真的很贪玩儿,他就像是一个贪玩儿的小孩子,在你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狠狠地打你一巴掌给你当头棒喝,可是在你对未来绝望的时候。他又会给你一些希望,让你不至于绝望……而且他最真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襄芸嘲讽地笑了笑。
“芸儿,你别这么想。有的时候你应该相信一句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任何人,任何事情的出现都会有它的必然。也许这是上天对你们的试炼和考验。”白岐不忍心见她如此,他已经真真切切得看到了襄芸脸上的绝望。
“白岐,能不能借你的肩膀给我用一下?”襄芸看着白岐,她眼睛里面已经有的一些泪光。
白岐点了点头,襄芸靠着他,轻声道:“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人生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我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样,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的样子了,因为过于面目可憎。我曾经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这样,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可是我错了,总是会有人一直都妄想着把地狱深渊的人拉出绝望的深渊,让他们看看太阳重见光明,这个人,就是他。”襄芸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可是在她提起司徒赫的时候,却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其实,想要让你看看太阳的不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一直都没有看见。”白岐沉闷着声音开口,襄芸愣了愣道:“其实我看的见。但是你知道吗,很多人很多事。其实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映像,两个人一模一样,但是其中一个先住进了你的心,那么即便往后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你的心里也许便始终只能有第一个住进来的人罢了。”
白岐沉默了一会,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白岐过了很久才开口说话:“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始终能够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我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年年岁岁,陪你看尽庭前花开花落,世间云卷云舒。”
“你知道的,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无法给你任何回应,我……”襄芸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白岐却接过了话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你任何的回应,我只是想陪伴在你身边同你在一起。”
“可是我们之间……永远都还隔着一个人……”襄芸看着白岐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把他从我心里面完全的除去,在此之前,我都不能给你任何准确的回应,这样你都不介意么?”襄芸道。
白岐笑了说:“说不介意是假的,怎么会有人不介意呢。但介意又如何?我不能改变你心里的想法,那么我只能改变我自己。”
“值得吗?”
“从来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襄芸知道,白岐一向是个固执得,如果他一旦认定了自己的心,那么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可是自己只有一条命,一颗心,给了司徒赫就再也给不了别人了。
襄芸身子一天一天好了起来,转眼间,已然是深秋了,她虽然明面上看过去还是很高兴的样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家小姐眉宇中透着的那股悲伤怎么样都散不去。
白岐去蔺云阁的频率增加了很多,他知道襄芸不爱出门,于是他便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都告诉襄芸,襄芸只是微笑着倾听,却从来没有任何言论。
白岐知道,襄芸对于那件事情始终耿耿于怀,很多事情其实是很无能为力的。
北沁雪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自从上一次他们联合起来整垮林熳如以后,襄贤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虽然依旧疼爱北沁雪,但是受宠程度不比当初。按理来说,林熳如死了,丞相夫人的位置不可一日无主,自己无论如何都能有一席之地才是,可是这一次自己显然预判失败。
北沁雪原本以为丞相对于林漫如这样的女人,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了毕竟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寡淡如水。可是她错了,襄贤跟她表面上看到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快要失宠了。
她现在是丞相府唯一的女主人。她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宠爱这种东西牢牢的栓在自己的身上,这样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未来才有保障。
于是她学着洗手做羹汤,她尝试了很多新鲜新奇的事物,可是送到襄贤面前终归是不值一提,襄贤虽然表面上做出一副很喜欢,很惊喜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毫无波澜。
北沁雪有些气馁,她摸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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