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把锄头用树叶擦拭干净后,舒大生才把锄头轻轻地挂在了一旁的木架上,随后就跨过低矮的木门槛,一脚站在了自家的砖地上。
看到红肿着眼的宋兰,他疑惑的问了句,“咱家娃呢?都去哪儿了?”
用袖中的布巾擦了擦眼角,宋兰哽咽着回答,“...都在屋里呢。”
听了宋兰的这句话看着她哭泣的模样,舒大生忽然沉默了,他坐在宋兰的身边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说,“那件事我都从王大妈嘴里知道了,她那个人你也知道,长舌妇一个。”
“但舒书到底是自家娃,我不能因为那点钱把娃推进火坑,这件事你还是回了吧。”
舒大生的声声哀叹,一下下的打在宋兰本就脆弱的心上,因为哭泣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可是如果这么做,喜子怎么办?她是我亲闺女啊,我不能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说到此,宋兰哭的更凶了。
“那舒书就不是咱家娃吗!喜子嫁不出去就让娃娃牺牲自己一辈子吗?让一个男娃嫁给一个屠夫,咱们这是在害他呀!你这个阿娘是怎么当的!”舒大生猛捶了下桌面,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我...”宋兰顿住了,她的眼里逐渐盛满了内疚,“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舒书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我怎么会不关心呢...”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这实在是让两夫妻拿不定主意。
喜子的样貌不差,这桩喜事本该很容易c,ao办才是,但却因为她是个傻子而拖延至今,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姑娘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这影响的不光是这个家,还有喜子的后半生。
一直躲在墙壁后头偷听的舒书在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选择走了出去。
看着惊讶的忘了哭泣的两人,舒书僵硬的勾起嘴角装作轻松的说,“阿爹、阿娘,我没事的我可以去,只是结婚而已,还是喜子的事更重要。”
舒书的话,让舒大生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娃啊,你可想清楚了,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是你一辈子的事啊。”
“……”舒书动了动嘴没有说话,他抬头看着担忧着自己的舒大生,眼眶渐渐红了。
舒大生这句关心的话就像是拧开开关的阀门,舒书一直憋着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他不是不难过,他只是一直把难过压在了心里。
舒书流泪的模样,让宋兰难过不已,她一把抱住抿着嘴无声哭泣的舒书,毫不顾忌的嚎啕大哭了起来,“我的娃啊,阿娘舍不得你,都是阿娘的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妻儿的悲伤很快感染了舒大生,他的眼眶微红,一滴泪缓缓滑落。
最终舒书的亲事还是定了下来,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不愿意让家人为难,也不愿意让自己可爱的喜子姐一辈子嫁不出去,如果总归要牺牲一个,那么他愿意成为这一个牺牲的人。
在一家人终于下定决心之后的第二天,王大妈便快速赶了过来,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一跨入舒家门,王大妈洪亮的尖锐嗓音就在整间屋子里回荡。
“呦,大生啊,我听说那件亲事你们家同意啦。”王大妈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被染的红彤彤的手指故作妖娆的甩动着手中的帕子,那一下下的,让舒书一下子想到了窑子里吆喝客人的老鸨。
舒大生没有立刻理会得意的王大妈,他知道这件事王大妈的功劳也不小,但追根究底他又不好怪别人什么,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见王大妈脸上的喜意因为舒大生的沉默而逐渐转淡,一旁的宋兰赶忙c-h-a嘴,“王大妈,这次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我们家舒书已经同意了这桩亲事,三个月后我们会好好办的。”
“哎,妹子啊,你们不知道吧,这场亲事的时间改啦,不是三个月了,是三天,三天后你们就得把人送过去。”王大妈提醒道。
“三天!”宋惊讶的叫出声,“怎么会是三天呢?一开始不是说好是三个月的嘛?”
“嘘嘘!”王大妈被宋兰这嗓门吓得直摆手,“哎呀,我说妹子你这反应也太大了,三个月跟三天差别也不大嘛不是,那人就是想早点结亲,这对于你们来说不是挺好的吗?”
宋兰焦急的望着自家丈夫,只有三天!三天哪儿够啊!
舒大生愁的叹了好几声气,“能不能推迟几天。这只有三天……时间还是太仓促了。”
王大妈不乐意的抿了抿嘴,“这三天的时间还是好的了,那人原想着是明天就过去的,如果不是我厚着脸皮在那儿闹,这三天你们还不一定有呢。”
“可三天的时间哪里够啊。”说着说着,宋兰一个没忍住再次哭了出来,一想到三天后舒书就离开这个家了,宋兰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宋兰的哭泣,让王大妈有些心软了, “唉,我知道你们舍不得孩子,可这两孩子总归有一个是要离开的,你们迟早要哭上这么一次。”
说完,王大妈便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钱袋,“喏,这是那人给的钱,足足有十块银元呢,其中五块是喜子的嫁妆,另外五块是给你俩的。”
在王大妈的一番硬塞下,舒大生还是接过了那袋沉重的钱袋,透过j-i,ng致的钱袋抚摸着里头圆滑的银元,舒大生的心情无比复杂。
五块银元,这是他半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更何况现在足足有十块呢。
看出舒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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