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
“这怎可使得?你祖父拼尽了半生的心血,才将家安到了太仓,若是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让老人家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顾绾看出来顾知似乎有些异样。
顾绾顿时一阵无奈,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着顾知说道:“此时少年的病情严重,我们手中有没有多少银钱,甚至连给他吃药都困难,况且他的病需要静养,城中事非多,我们又没有什么靠山,我们总不能一到没有钱了,就去顾府要,大叔总归是个读书人。还是到乡下好生休养一番,待到少年的病好了,自然是可以回来的。”
顾知所考片刻,似乎还有些疑虑,只是此时顾维钧嘶哑的声音传来。
“爹爹,阿绾说的对,我们还是回到乡下吧,好歹乡下有两位伯伯,此地每月的房租,恐怕我们都承受不起,既然如此,何必苦撑着呢?”
顾绾听完之后,方才觉得自己这位少年倒是位明事理的,总算没有读书读傻。
只是顾知却又开口说道:“维钧你也知道,你二伯伯他。”
“好了,爹爹,孩儿累了。”
顾维钧有些蛮横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顾绾不禁感觉一阵奇怪。
这个里面绝对有事情。
第八章菜刀的力量
决定搬回乡下之后,顾绾便到楼上开始收拾东西。
只是,她突然听到门外想起了嘈杂之声,她赶忙走了下去,却发现张全满脸是伤的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个衙役模样的男子。
张全抬着下巴,颇有几分狗仗人势的感觉。
“遇到同行了。”
顾绾从灶房中拿出那把菜刀,然后将磨刀石放到厅堂之中,坐在凳子上,开始磨刀。
顾绾的这一番举动倒是让张全站在门口,吓得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他畏畏缩缩的对着身后的衙役说道:“李大哥,就是这个疯女子,她撕了我的婚书,还把我打了一顿。”
那个衙役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沉默不语的磨着刀,一时间心里有些发毛。
顾绾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两人,手中的菜刀泛着寒光。
“你要干什么?小娘子你这样做可是要坐牢的,莫要冲动。”
话音未落,张全便被顾绾一脚踹倒。
“你大胆!”那个衙役拔出腰间的刀,雪白的刀刃就横在顾绾脖子边,只差分毫那刀刃就要碰到顾绾的脖子了。
顾绾冷冷的看着衙役。
“你我乃是同行,给个面子呗。”话音未落,顾绾手中的刀刃便准确的朝张全的方向飞去。
张全吓傻了。
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顾绾将脖子上的刀刃拿开,而后走到张全的身边,拿过那把菜刀。
“你这叫袭警,要行政拘留的。”顾绾拿着那把泛着寒光的菜刀,冷冷的看着张全。
张全赶忙看向衙役,衙役方才也是被顾绾这番彪悍的作风给镇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此时却已经明白过来了,赶忙来到顾绾面前,厉声说道:“你这疯女人,好生大胆,竟然敢在官差面前行凶。”
这衙役到底是跟官字沾上一点儿边,为祸乡里多年,当真是有些派头。
只是顾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这家伙是同行,所以到底也不会被这家伙给吓着。只见顾绾道:“这么不给同行面子,这就不好整了。”
顾绾却知道张全的真正靠山,是张典史。
明朝的典史也就相当于后世的公安局局长,如此确实不好对付,可是顾绾到底不是个软柿子,典史又如何,越是落后的行政制度,人为操作干预的方法很多,在这样的时代,有的是方法让一个官吏身败名裂。
衙役自然是一阵愤怒,毕竟横行乡里多年,旁些那个对他不是讨好谄媚。
此时被顾绾如此不上道,顿时心中震怒,拿起手中的那只刀就要往顾绾的身上砍,可是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两个身影,正是顾知和一位衣着不凡的男子,那男子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赶忙开口说道:“李大!你要干什么?还不快住手。”
这李大正是开口骂道,可是转头一看,看到那个男子之后,顿时被吓到了。
他赶忙说道:“刘书吏?!”
这位衣着不凡的男子正是六房的一位书吏,与教谕乃是姻亲,这位主儿,李大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就算是他们身后的那位张典史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毕竟地方上的学政官颇有一些势力,而且这个地方还是苏州府太仓。
于是李大赶忙放下手中的刀刃,对着刘书吏说道:“方才小的不知道是大人,实在是冲撞了。”
刘书吏沉声道:“你为何与一个小娘子为难?”
那李大见到这位刘书吏并非十分的偏帮,便开口说道:“乃是这位报的官,我奉典史之命前来捉拿嫌犯。”
刘书吏眉头一皱,开口说道:“原来如此。”
李大看着刘书吏此番做派,便赶紧给张全使了个眼色,张全赶忙跪在地上对着刘大人说道:“大人啊,我本来是与这顾家定了婚约的,而且也已经给了顾秀才十两银子做聘礼,可是谁知这一家子竟然反悔了,不禁把我的婚书给撕了,还打了我一顿,就是这个小娘子干的,大人你不要看着小娘子身体柔弱,可是那身手了得着呢。”
此时顾知看到刘大人面露思索之色,便开口说道:“你胡说,我顾某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会与你这种人结亲!”
此时张全满脸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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