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仔细看看,水顶多半个胳膊深,这小娃娃在逗我们玩呢。”
任萱儿定睛一看,发现果然如此。
两人走进一看,发现这小娃娃多爱一个荷叶下面,来回划水,远处看着就像是小孩子落水一般
任萱儿不禁一阵生气,赶忙下手把这小娃娃给拉了出来,这小娃娃看到事情败露,便忍不住往后退,这荷塘中间水可不浅,眼看就掉下了来,顾绾赶忙跳到水里,用手一捞,就把这小娃娃给拉了上来。
小娃娃喝了一口泥水,原本胖乎乎的小脸脏兮兮的,顾绾忍不住一阵嫌弃,拿着袖子给小娃娃擦了擦。
谁知还没说话。
这小娃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五十七章解元
小娃娃这一声哭泣,倒是把侍候他的小丫头给招了过来。
小丫头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看到小娃娃这般模样,顿时吓到了,赶紧跑过来,拿出手绢给这小娃娃擦脸,小娃娃一张小脸哭的像个泪人,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顾绾不禁有些无奈,这小丫头看了顾绾和任萱儿一眼,赶忙说道:“两位小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家少爷年少不懂事,时常恶作剧,求您不要告诉别人,要不然小少爷又该受罚了。”
小丫头带着小娃娃走了。
任萱儿看着小娃娃的背影,便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孩子真是的,我还未曾见过如此顽皮的孩子。”
顾绾笑了笑,此时她下半身都是泥,自然要赶紧回去换身衣服,要不然黏糊糊的感觉十分不好受。顾绾回二楼换了衣服,刚刚出来,便被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小少年给请住了。
那小少年说话的时候,梨涡隐现,倒是十分的可爱。
“这位便是表姑姑吧,我是潘霖的幼弟潘启明,姑姑叫我启明就好。”
“启明?启迪明智,开化四方,名字不错。”
顾绾一向很喜欢可爱聪明的孩子,所以不禁对着小家伙微微一笑,小小少年对着顾绾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祖父让我来请姑姑到竹轩一叙。”
顾绾点了点头,跟任萱儿说完之后,便跟着这位小少年走了。
小少年走姿极其端正,显然是受到过十分严格的训练。
“今日我在荷塘旁歇息之时,看到一幼小孩童,十分可爱,只是目光有几分呆滞,却也不知道是府中哪位?”
小少年一阵沉默,而后说道:“府中孩童众多,启明也不知姑姑所言是谁。”
顾绾严重精光一闪,而后说道:“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启明不必在意。”
顾绾看着小少年昂首挺胸,手中拿着一本书,倒是有些好奇,便又开口问道:“启明四书五经可学全了?”
“只是粗浅的通读而已。”
小少年这等年纪说粗读却也当真了不起。
走了片刻之后,顾绾来到一片苍竹青碧之地。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了,江南园林竹林讲究秀丽温婉,而这竹园之中却种着粗大的毛竹。
在这精美的庭院之中,倒是显得有几分怪异。
更为怪异的是,里面传来一声声劈砍之声,难不成潘家的这位老先生是在砍竹子?
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只见脱去外袍的老者正拿着一把斧头,砍着一根十分粗壮的竹子。
小少年站定,对着老者行礼恭声说道:“祖父,姑姑来了。”
老者放下手中斧头,从侍女手中拿过外衫。
转过来身来对着顾绾,朗声一笑道:“倒是让阿绾见笑了,砍竹乃是老夫一大癖好。”
“当年叔父于帝京为官时,与升庵先生交好,自请滇南,我听闻滇南风俗,喜以竹为屋,却也是分外风雅。”
老者笑了笑,开口说道:“任兄在信中说顾氏阿绾聪慧过人,今日一见倒是不错。”
“多谢叔父夸奖。”
“当年升庵之居所,乃是老夫一竹一绳修筑而成,如今十八年已过,岁月无常,君心难测啊。”
顾绾听完之后,心中暗道,这位老先生恐怕并非要和她说他与那杨慎的友情,杨慎之困境恐怕在嘉靖一朝等闲难解。
只是事在人为,利字当头,又有何不可?
“升庵先生之妻黄娥散曲,黄莺儿所唱,积雨酿春寒,见繁花树树残,泥途满眼登临倦。江流几湾,云山几盘,天涯极目空肠断。寄书难,无情征雁,飞不到滇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若君王心如铁石,不感其诚,又当如何?”
“那就破开,世间无坚不摧之物无非利之一字,就算帝王也不例外。”顾绾从桌案上拿过那把斧头,朝着一根最为粗大的竹子走去。
而后双手扬起,狠狠地朝着那根竹子砍去。
“竹腹为空,击而必碎,叔父,以为如何?”
话音未落,竹子应声而倒。
太仓贡院之外,天降大雨,只是此时依旧人山人海,九月初放榜,学子无不翘首以盼,顾知与顾维钧打着伞却死活挤不到里面,在家中无法安然等捷报,便只好冒雨出门,只是没有想到贡院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
都是一群情绪激动的家伙,自然是大哭狂笑者皆有,更有甚者扔掉伞在雨中大笑狂奔,也有落榜失魂落魄想不开要去跳河的,好在贡院的差役们都有经验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差役拿长木一捞,便把人给捞了上来。
顾维钧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努力抬头网上看,赫然在第十六名处发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一阵狂喜。
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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