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现在可以住了。没想到这里的东西还蛮全,不必添置太多。”
庄意映笑道:“同个小孩子说了会儿话。”她皱眉问道:“你去商市买东西时,可觉得有什么古怪吗?”
息岫烟想了想,“你一说,好像的确是有些。他们好似都不愿将货物送过来。”她压低声音,“这房子有什么……吗?”
庄意映摇了摇头,“暂且还未发现。不过,似乎有人盯上咱们了。”
她同息岫烟讲了黑衣人和女童的事情,息岫烟的面色变得凝重,“不会空穴来风,这件事得尽早告诉渭渠君。”
息竺正在院子里喂马,那马傲气的很,怎么也不肯吃割下的杂草,息竺急的抓耳挠腮。
庄意映道:“怎么?渭渠君还未回来?”
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她懊恼的咬住下嘴唇,早知道想个别的理由把息衍支出去了,浮雪不是凡人,住处肯定荒僻的很。
谢沧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揉着太阳穴向息岫烟道:“岫烟,你可否过来帮下忙?我不精水系术法,后院的枯井委实难搞。”
庄意映笑道:“你快去吧。”她促狭的向谢沧眨眨眼。
谢沧轻咳一声。
息岫烟面庞微红,哼道:“你怎么这么蠢?连口井都弄不好?”她嘴上这么说着,还是随着谢沧去了后院。
庄意映走进宅子里,息岫烟已经将被褥都铺好了,宅子里不多不少正好五间房,堂屋里熏着他们带来的紫檀香。
她刚坐下清净一会儿,院子里息竺就“嗷呜”的一声蹦了起来,像只树袋熊似的抱住谢沧瑟瑟发抖,凄惨叫道:“怎么马厩里还有老鼠啊?!”
庄意映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又怕死人又怕老鼠的,哪像个修士的样子。这宅子里多年未住人,想必暗处里的老鼠爬虫之类的还不少,若是息竺见到只老鼠就这样一惊一乍,她今晚也别想消停了。
干脆一劳永逸。庄意映闭眼负手,眼角的红光一闪而过,她的气息瞬时将整座宅子笼罩。
藏在暗处的老鼠感受到危险,吱哇乱叫的向巷子口跑出去,竟跑出了乌泱泱的一大片。
院子里的息竺瞧见这么一大帮老鼠,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他惨兮兮娇滴滴的嘤咛了一声,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息空无奈的抱起息竺走进屋子里,找了间卧房,将息空放在床上。他走出来向庄意映笑道:“没想到婵师妹还有这么一妙招,我怎么从未见过,是蓬老教的?”
庄意映扶额,叹了口气,“师兄可别笑我了,一个不入流的小法术罢了。”的确是蓬老教的,不过用的不是灵力而是魂力。还好蓬老未跟过来,若是叫他老人家知道她下山以来施的第一个魂力术法是用来赶老鼠的,嘴巴肯定都得气歪!
谢沧和息岫烟正在后院鼓捣那眼枯井,息空本想去帮忙,被息岫烟一个眼神又吓了回来,他识趣的走了回来,抱着个大茶缸和两个裂了口的茶碗,唉,只能同婵师妹喝喝粗茶了。
他的手指轻触了一下茶缸,那里面的水便瞬间沸腾了起来,他丢了些茶叶,给庄意映倒了一碗。
碗虽然破,但是被息空洗的干干净净的,庄意映也不嫌烫,喝了一大口,道:“谢谢师兄,终于能喝上口热茶了。”
那碗热茶还未全落进肚,巷子口突然传来了喧哗声。
巷子里只有他们这一家。庄意映同息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第71章出岫十
晋国地势崎岖,多高山长河,水汽湿重而又有山壁屏峙,常雾气弥漫,尤其是入了夜后,寒凉的很。
息岫烟和谢沧从后院赶了过来,息竺仍在床上摊着,睡得四仰八叉、人事不省。
息岫烟皱眉道:“这些人来做什么?”
息空道:“不知。姑且等上一等,渭渠君未回,不可轻举妄动。”
庄意映觉得有些乏了,扶着红漆雕花的椅子施施然坐下,微微拧起了眉,这晋国看样子真的是奸佞当道,在王城里竟有人公然打家劫舍。若是说这些人没有官府撑腰,三岁稚童都不会信的罢。
她呵欠道:“这些人吵吵嚷嚷委实闹人的紧。”
他们闲闲的坐在堂屋里等人家找上门来,无事最好,若是来找茬的,就只需注意别直接把人打死了就成。他们并未把这些凡人的声势放在心上,院门同屋门均大敞着,暖黄的烛光透过窗子落在屋外的草地上,瞧起来像生了层绒毛。
这宅子在院子外的那些人看来,颇有几分请君入瓮的意味。
喧哗声渐渐沉寂下来,可是还能听得见隐约的人声和狗吠声,那些人并未离开。
息岫烟轻啧一声道:“这帮人真够畏畏缩缩的。”
谢沧的手指点了点桌子,挥手燃了一张符咒,符灰落在桌面上瞬时便被吸了进去,那桌子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显现出屋外的景象来。
息空啧啧称奇道:“这便是陈郡谢氏的驰瞳符?”
谢沧点头。庄意映凑上前一瞧,院子外面围了不少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他们举着火把犹豫着不敢进来,一个大汉像是在同领头的争执些什么。
这驰瞳符方便倒是方便,只是听不见人声,外面又渐渐下了雾,天色暗沉,不好辨唇语。
息岫烟、息空和谢沧三人都围在桌子边全神贯注的辨认着那些人说的话,庄意映作势围了过去,假装自己也在努力的认唇语。她悄悄凝了神,神识出了内府过到耳边,便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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