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让他这样抱着,似乎也不错……
她惬意的晃晃脚丫,看着自己离地三尺高,又不悦了起来,心情说变就变:长的高就是了不起,想把谁提溜儿起来就把谁提溜儿起来!
她纠结了,行尸还能长个儿不?她要是一直都是这般模样其实也蛮愁人的……
行近湖水,息衍用另一只手臂虚拢在意映腰间,防止她乱动掉下来。庄意映胆颤心惊的往寒潭里瞄了一眼,一阵眩晕。
恍惚间,她似乎又感受到当年在婚轿中那彻骨的寒意,只这一眼,就几乎疼痛到撕裂。
她把头埋在息衍肩窝不愿再看,息衍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手掌轻柔温暖,袍袖宽大厚重,把她身后寒潭的冷意严严遮挡住。
小少女在他怀里颤抖着,他的手指触到她单薄的脊背,心底被轻轻刺了一下。
山鬼姑娘见庄意映这排斥的模样,心下不安,怯怯道:“他就在这里,你帮我看看他好不好?”
庄意映的脸埋在息衍的衣服里,那寒潭恐怖的很,再叫她回头望上一眼,是万分不愿的。
她开口,声音因被衣裳阻隔,显得闷闷的带着委屈,“好。我帮你看看他。只是千万记得,你将他带出时,务必离那寒潭远些。”
山鬼的双臂虚举,湖水之中缓缓升上来一棵嫩芽,那嫩芽迅速生长,不多时便生长成一棵巨树,渐渐枝繁叶茂。树枝变得粗壮,扭曲在一起,支在整棵树之外,成了一个独立的树干,而树的本体却枯萎了,似乎被树干吸尽了精华灵气。那树干上缠绕的树枝越来越多,聚成了一人高的棺材般的物件儿。
山鬼姑娘做了个抓取的动作,“树枝棺材”便朝她飞了过来,落在她脚边。而湖里的树在那树枝棺材离体的一瞬间便化为湮粉,纷纷扬扬落在湖里,消失不见。
山鬼姑娘道:“好了,你来看看罢。”
息衍把庄意映抱近,庄意映扶着息衍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回头,见的确离那寒潭有一段距离,于是便干咳一声,跳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见笑了。”
山鬼姑娘把手放在树枝棺材上,轻轻一拂,树枝便尽数松开,露出里边的人来。
那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见容貌,身着玄衣,带着手套,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难以判断身份。
庄意映把手放在他胸口,竟是有温度的,心还在跳。
息衍探了探这人的眉心,此人魂魄离体怕是有一段时日了。
山鬼姑娘急切道:“他怎么样?你们会救醒他的吧。”
魂魄已散,只空留一副皮囊怎么救?千百年来从未有人能做到,起死回生不过是说说罢了,如她般走运,醒过来也是这般半人半鬼的模样。
庄意映为难了,她原以为见到“灵湖”会有一些头绪,但是她除了胆怯之外什么也没感觉到,没能帮上忙,惭愧的很。
庄意映斟酌着该如何同那山鬼姑娘道明,毕竟让她骤然陷入希望和失望的巨大落差中,太受折磨了,她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说才温和。
她正纠结着,却听到息衍道:“此事倒也不难。多亏你如此妥善保存他的身体,只要将他魂魄归位,就可醒来了。”
庄意映瞪大眼,息衍居然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那可是魂魄归位诶!此事逆天而行,他要付出多少代价怎么才能做得到?
况且,天道可睚眦的很,只要有一星半点的违逆,它必千倍百倍的奉还!
古往今来多少欲逆天改命的大能修士,最终还不是败给了“因果”二字。
庄意映咬了咬下唇,我担心息衍作甚,他救醒那人对我只有益无害啊!不过毕竟有幼时的交情在……
她扯了扯息衍的衣袖,低声道:“你可想好了,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如此这般逆了天道,就算你如今是大能,这种事情还是斟酌些吧。”
息衍闻庄意映此言,嘴角上扬道:“你不必担心,这‘追魂术’我练习过多次,一般不会有闪失的。”
庄意映疑道:“追魂术?堤桉息氏还会这个,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是你哪里学来的野路子法术?”
息衍诚实道:“我创的。”
庄意映被他这话堵得一梗,她问道:“那你定是熟练精通了,之前必招过不少人的魂吧。”
息衍道:“未追回过生魂。”
庄意映:“……”息衍小的时候还蛮靠谱的,怎么长大了倒浮躁了呢。
息衍道:“你也坐到这边来。”
庄意映坐了过去,晃着脚问道:“要我坐在这里?不会给你添乱吗?护法这事儿我可做不来呀。”
息衍道:“无妨。”
他伸出两指放在意映眉心,面色凝重:“果然。”
刚刚他便觉得这湖的气息熟悉的很,带着一股属于少女的灵动之气,这不是一个深山之湖该有的气息。
庄意映纳闷道:“果然什么?”
息衍面色肃然,“你现在的身体里,只余一缕神魂了。”
庄意映结结实实的愣住了,只余一缕神魂?她的三魂七魄竟只余一缕神魂?那她为何还能神志清明的站在这里?
息衍接着道:“这湖的气息与你相若,应是这里有你遗落的魂魄。我刚刚探查了一下那人的生魂所在,竟也在这湖中,这灵湖在敛魂聚魂。”
庄意映道:“我现在这样,是因为魂魄不全的缘故?”
息衍摇头道:“不尽然。不过地魂、命魂缺失,气、力、精、英不在其位,导致命理推进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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