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事,很好。”
怕月阳细问,我急急忙忙借口说要去花圃摘花,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一路上提着竹篮子,越想却越乱,每日里都会走的小路,却不知怎么走岔了,不觉间闯进了一处自己从前从未到过的地方。
层层水波之间,有一处凸起的孤岛模样的地方,只有一条凌乱无章的石路连接。
石路的一部分被水盖住,一部分则高于水面一两尺,孤岛上不知有什么东西,发出微微的蓝色冷光,我盯着它瞧了好久,突然一滴水珠滴在我的手背上,抬起头,天空虽然隐约有阴云,但是并未落雨,何处来的水滴?
而我前面的地方是哪里?我竟然——很想要去那里。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这么一处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透着古怪的地方,若是放在往日里,我定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是此刻我却怎么也没法控制住自己走近它的步子,双脚踩在石柱上,水面漫过了我的脚背,手上的竹篮也早已被我丢弃在岸边,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孤岛上那发出蓝光的东西,一步一步,朝它越走越近。
“啊!”
突然间水上风浪四起,从水里面窜出一个庞然大物,将我从头到尾浇得湿透,我擦掉迷住眼睛的水珠,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盘踞在水中的孤岛上,很像是传说中的龙,然没有犄角,浑身银白的鳞片透出森森冷光,当下我便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何人擅闯。”
庞然大物竟然还会开口说话!
还来不及细想,脚下一滑却掉入了湖水当中,双手紧紧地抓着石柱不敢松手,瞧着怪兽的眼睛,思考着自己是否还有生还的机会?
“芷安?”
怪兽喃喃自语,转而摇了摇头,怒目瞪着我:“何方妖孽,竟敢假扮芷安,擅闯禁地。”
一个怪兽对着一个人喊妖孽,我估计在没有比这更惊悚更好笑的场景了,我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凫水,只要双手离开石柱,都不用那怪兽动手我就被淹死了,心里绝望到底,倒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我不是妖孽,我叫屠弥,是水榭的下人,不小心闯入了这里,还请神兽勿怪。”
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眼前这庞然大物应该也不例外吧?
“水榭的下人?水榭只有两个人伺候,你休得狡辩。”
如此了解水榭,看来是守护在这里的,我心下稍微定了定心,只可惜消息却不大灵通。
“神兽大人,小人三月前才入水榭,真不是妖孽。”
“满口胡言乱语,休得再说!”
我亦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得罪了这位庞然大物,弄得它突然大怒,用尾巴在水面上狠狠一拍,只见水花四溅,狠狠地击打在我身上,手上吃痛,原本牢牢抓着的石柱突然从手中滑了出去,身体没有依托很快就沉入了水中,落水前憋着的一口气也很快消耗尽了氧气,窒息感袭来,恍然无措地在水中胡乱抓着,可惜这湖水干净地连水草都没有一根。
难不成我最终还是要死在水里?真是浪费了韶闫两次将我从水中救起。
“芷安。”
谁在叫我?
“芷安。”
你是谁?
由于窒息,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恍惚之中,感觉腰间被什么东西缠住,拖着我往水面游去,而后喷地一声,我被重重丢掷在了陆地上。
重新呼吸到空气的时候,没有重生的喜悦,只觉得胸口因为呛水而痛得火烧火燎得难受。
等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发现,救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条罪魁祸首的庞然大物。
“你……”
刚说出一个字,理智让我闭上了嘴吧,心想着此时此刻还是不要说话平白惹怒了这怪兽比较好,遂不再言语,只是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默默地坐在地上。
“你方才说你叫屠弥?”
“嗯。”
“我叫肆雪,你记住,我是上古的神兽。”
怪兽将我从水中救起后,复又回到了水里,湖面上很快恢复了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我心有余悸地盯着水面瞧,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自己竟然已经到了水中的孤岛上,方才远远看着发出幽幽蓝光的东西,是一盏燃着的灯,只是不像普通的灯所发出的是红黄色的光,它所发出的是青中带蓝的冷光。
又是那种很熟悉的感觉,悲伤,无由来的悲伤,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难以遏制地难受。
我用手紧紧捂住胸口,却盯着那盏灯怔怔地出神。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有一盏发出蓝色光的灯?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我似乎瞧见了蓝色的灯火摇曳了一下,很是震惊。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竟然在同一盏灯说话,我嘲笑自己的行为,这是怎么了,掉进水里,连最起码的思维都混乱了。不过也是,我都碰见了会说话还自称是神兽的怪兽,再有什么奇怪的事,也都会觉得见怪不怪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好像都没有人,是谁给你添油?你可能是神物吧,所以就算没有人,你也能一直燃着,不过蓝色的灯火真好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蓝颜色的灯火。你是不是认识芷安?我方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这个名字,他可能将我错认成了芷安吧。”
灯火微微地燃着,我不知道它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我却难得兴致勃勃地讲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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