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難道不怕嗎?
其實他也很好奇。
那時候,大哥看著他們說了一句話。
他記得很清楚,每一個字,每一個停頓,甚至連大哥臉上的表情,他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說:作為一個上位者,要做的不是事必躬親而是要知人善任,
只有知人善任才能走得更遠。
那時候,侯家的勢力已經很大,大到在h城已經有獨佔鰲頭之勢。
他看著大哥眼裏熟悉的光芒,他才意識到大哥的心原來很大,大到不是一個小小的h城能裝得下。
木桌上的紫砂茶壺冒著裊裊輕煙,茶香四溢。
神壇前的男人仍在閉眼假寐著。
「哥」侯文英嘴裏咬著香煙卻久久沒有點燃,像是在蹴躕著該怎樣開口。
「莫維謙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他拿不了甚麼證據的。」侯文英看著還在閉眼假寐的男人,小心的開了口。
那群廢物,這麼多人看著也能被那小子跑了!
到底是甚麼人?
膽敢在他們手下搶人!
想著想著侯文英心裏就更氣了。
「哥,我們現在明著跟警察搶人,那邊也下不了台。」侯文匯看著杯裏冉冉上升的熱氣,冷靜的分析著。
他們和警察其實並不是那麼水火不容,只要他們不弄出甚麼太出格動作,警察那邊表面上也是隻眼開隻眼閉的。
但大哥現在明著要跟他們搶人,只怕會迫急了那些警察,遭殃的是他們手底下的生意。
「把他迫出來。」侯文華睜開眼,俯身拿起了紫砂茶壺,倒著茶緩緩地說。
「我昨天找人查過他,他父母也死了,只有一個姊姊在外國。」侯文匯看著大哥,心裏知道他主意已決,大哥決定了的事,從來說一不二的。
侯文匯放下了茶杯,交代昨天得來的資料。
「那些死警察最喜愛找這些死剩種來做臥底。」侯文英忿忿不平的說,伸手點燃了指尖的香煙。
「那就把他父母的墳毀了。」侯文華拿起了茶杯,一仰而盡,淡淡的下達指令,空空的茶杯在指尖輕轉著。
「大哥交給我吧。」侯文英一口便應下了。
人是在他手底下走甩的,他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個混蛋找回來。
他怎麼能讓他最尊敬的大哥失望。
「哥,收到消息,雲頂叫了沈喬陽把一批毒品運來h城。」侯文匯看著兩個哥哥,沉聲稟報著雲頂那邊傳來的消息。
「聽說那批貨差不多值三億。」說到這裏,無框眼鏡後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
這幾年雲頂積弱,他的地盤已經不多了,靠的是沈喬陽替他走私毒品。
三億的貨,雲頂這次應該是要放手一搏,一洗這幾年的頹氣。
「又是沈喬陽!我早晚……」侯文英激動的聲音被電話的震動聲打斷了。
侯文華從褲袋拿出震動中的電話,按下接聽鍵。
「跟甩了。」聲音平淡得像是敍述事實一樣。
「暗裏那些人呢?」淡淡的聲音再問了一句。
電話裏頭不知道說了甚麼,但侯文英看著滿臉陰霾的大哥,他肯定那一定不是甚麼好事。
「找啊!」侯文華對著電話那頭猛吼一聲。
侯文英夾著煙的手不自禁的抖了抖。
這幾年看慣了大哥一副陰陰沉沉,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他差點也忘了他的大哥還有這般火爆的一面。
這樣的激動肯定又是與那個女人有關。侯文英有些苦悶的重重吸了一口煙。
那個女人真麻煩。
第22章
彭慧再查看短訊裏的地址,是這座老舊的工廈沒錯,她看了看身後確定沒有人跟上,才邁步走了進去。
沒有看更,升降機也沒有開,看樣子是廢棄了。
這裏了無人煙,陰陰沉沉的,頭上的燈還一下一下的眨著看上去很可怕。彭慧抱著手臂試圖平息心裹強烈的不安,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文華應該會很生氣吧。
自己甩下了他的人,偷偷跑出來找莫維謙,他應該會氣得不行了。
但如果告訴他,以他那樣霸道的性格,他肯定不會讓自己來的。
要不回去抱著他撒撒嬌,他氣消了肯定會原諒自己的。這樣想著想著心裏的罪惡感好像少了很多,彭慧前進的步伐也輕鬆起來了。
推開厚重的防煙門,沉寂的塵埃被突如其來的空氣掦起了,彭慧被悶得咳嗽了幾聲。
這個地方的感覺很詭異,就好像那些電影情節裏面,把人騙來先姦後殺的地方。
要不要往回走呢?
但短訊裏那張翻拍的照片,那個中間有道裂痕的紫色玉佛,封殺了她所有的退意。
那是晨曦的,她記得很清楚。
小時候會算命的唐叔叔說晨曦命薄,給了他一個紫色的玉佛保平安,中間那道裂痕是她不小心摔的。
她那時怕得要命,擔心這樣可愛的晨曦會因此死掉,還哭了好幾天,是晨曦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安慰著她,最後還跟著哭起來,哭得比她還凶,嚇得她都不敢再哭了。
莫維謙怎麼會有這張照片?又為甚麼要翻拍它?
難道他說來找她的弟弟是晨曦而不是少希?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三樓了,她看著防煙門,推門的手有些遲疑。
她回看身後,走廊裏的燈還在一眨一眨,一股刺骨的寒意流過四肢百骸,湧上心頭。
這裏真的很不對勁!
但此刻心頭滿是疑惑,而能解答這些疑惑的就只有莫維謙,她怎麼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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