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什么,只是微笑送着王夫人离开,嘴里也只是应付着:“好,王夫人所言,我自是记着,您慢走!”
柳氏礼数十分周道的送着王夫人到了大门口,而王夫人见着柳氏这般热情,只以为有戏,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告了别。
这王夫人来时的确是隐蔽、也十分小心翼翼,可到底还是大房和三房练手管着家,这事儿,也是瞒不过大房和三房,更加瞒不过太夫人的耳目。
柳氏在送走王夫人后,为了避免麻烦,便让人关了门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说来,听到这事儿,反应最激烈的要数大房,安氏在听闻王夫人竟然跑去了二房,只是一想想这时机,便是连她都能够猜到安国公府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一张脸沉得实在厉害,只冲着夏锦瑟开口道:“这安国公府太过分,明明……明明先时便是打算与你提亲的,如今竟然跑去二房,还不顾脸面,想要娶二房那个被退婚的没名声的东西,简直便是太过分了。”
安氏向来都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性子,这会儿也得亏着是在自家,不然真走出去了还嚼这个舌根子,那才真是好看。
夏锦瑟听着安氏喋喋不休的抱怨,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低着头细细绣好了架子上的一朵怒放的荷花时,方才收起针线,交给了身后丫鬟后,拿过打湿了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抬头看向安氏,冷笑说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女儿,你说什么?”安氏原本正自顾自说的气愤,说的起劲,自然没有听到夏锦瑟说什么,她奇怪的问了一句。
而夏锦瑟倒是没有重复方才的话,只是轻声道:“娘,你放心,这亲事成不了!”
“怎么成不了了,王家都去二房说了,二房肯定一口答应下来啊!这可是国公府,你的表哥,那是嫡长孙,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
安氏一副不以为然全然不信的样子,她一想到自己将来的国公爷女婿被抢走,就满脸的肉疼。
而夏锦瑟看着自己娘亲这副样子,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娘还真是天真,还当所有人都跟她一般,看中一个有名无实的国公爷名号,尤其是,这爵位还没到王子安身上呢!
先且不说等到王子安继承爵位要多少年,便单单说王子安有没有继承爵位的可能,她还保留着态度。
“娘……你放宽心,二婶婶不可能将五堂妹嫁去王家的。”
夏锦瑟说完这句话后,又在心中偷偷不补充着,莫说她那二叔和二婶那般宠爱锦绣,便是二房的人脑抽答应下这门亲事,不是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燕亲王吗,他还能让婚事成了?
不过今儿这事,倒让她忍不住心里忍不住起了主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这王子安自己要作死,她倒也像成全他一把,回头她便将此事禀告于燕亲王,只端看着燕亲王会给他什么样的惩罚。
王夫人来的时候,锦绣呆在兰姨太太的院子里,而柳氏自然也不会告诉锦绣这事情,等到了第二日准备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听闻太夫人病倒的消息,她还颇有些吃惊的,不是昨儿个还神采奕奕的说东道西,今日咋又给病了。
但不用给太夫人去请安,锦绣也乐得自在。笑嘻嘻带着丫鬟,准备给兰姨太太采几朵荷花回来,昨儿个她可是看到,荷塘里的荷花都打了包,今日只怕结出花蕾、含苞欲放了,摘几朵过来插瓶,却是再美妙不过了。
锦绣也没有去人多的大花园里常有人游玩的水池边上,而是去了靠近后门,几乎是要被废弃掉的一处水塘。
这个水塘虽然没有精心打理过,但往年里栽种着的莲藕。倒也抽芽开花,结出了几朵荷花苞。
锦绣走近荷塘时,恰好看到有两名小厮正站在荷塘边上,便笑眯眯吩咐着:“你们去给我摘花。”
听到那两名低头的小厮应了是,锦绣又转头对张嬷嬷笑道:“嬷嬷,你先回去和姨太太说一声,待会儿我回去会带荷叶回去,咱们中午吃荷叶包鸡,又好吃又不油腻,现在吃最好了,你让姨太太吩咐小厨房先备起来好不好?”
锦绣撒着娇,而张嬷嬷一向疼爱锦绣,哪有不应,自是连连笑道:“好好,老奴便回去说一声。”
说完这话,她又冲着底下丫鬟吩咐道:“好好给小姐大伞,可不许让小姐到大太阳底下晒着。”
“嬷嬷,你放心,我待会儿就去小亭子里站着,一等摘到荷花与荷叶,就回来。嬷嬷你待会儿就不必再过来了,日头大,不要晒到你。”
锦绣说的十分体贴。
而张嬷嬷心中感动极了,连连道:“好好,小姐心疼老奴,老奴便偷回懒。”
虽然这般说着,但张嬷嬷还是又认真的叮嘱了底下伺候的丫鬟,这才放心离去。
一等着张嬷嬷走远,锦绣便笑嘻嘻的凑到了水塘边上,冲着卷了裤脚在荷塘中狼狈摘着荷花荷叶的两个小厮开口喊着:“手脚怎么这么慢呢,罚钱罚钱,把你们这个月的月钱都给罚了!”
锦绣眼里不怀好意,一脸的坏笑。
而从来都没有这般狼狈过的晏淮,踩在水塘淤泥中,无奈的笑了,却还是配合着锦绣玩起了小厮和小姐的戏码:“奴才这不是怕自己挑选的,不合小姐的意思,所以等着小姐吩咐奴才吗。小姐看中哪一朵,奴才便给小姐摘来!”
“哈哈!”
锦绣看着晏淮故意怪声怪气的样子,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她一边笑着,一边还坏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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