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服务生被他脸色苍白,手抚胸口的样子吓坏了,连忙问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需要帮助叫医生的,白飞宇歇了一歇,略为恢复理性后摆手说不用。他掏钱付帐,顺手把黎莺莺的帐也大大方方给付了。很好,他祝她得遇良人百头偕老。
出得门来他双腿发软头脑混沌,夜色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叫了一辆出租回到居住地,却将自己的车扔在饭店车库不管。
回到家里又是冷冷清清一个人。
白飞宇把钥匙一扔,任它在地上发出一声愤怒的脆响。随后整个人脱了力般倒在沙发上。
真是无法挽回了。
以前无论闹到何等地步,他终归是她独一无二的师父,只要他愿意屈就愿意躲在师父的壳子里,冷战中尚有一线转机。如今莺莺心有所属,依着她从一而终的爱情观,既然把整个身心许给了别人,那就绝对不会给他,哪怕是师父留下一个角落了。
他象一个被玩腻了后扔掉的玩具熊,孤独的躺在角落积满灰尘。他想哭泣想大叫想发泄,但他克制得太久已不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悲伤,他喊不成句哭不出声,灵魂仿佛与身子分离,灵魂遍体鳞伤,寄放于沙发上那具ròu_tǐ却麻木不仁。他面无表情瞪着天花板,忘记时间流逝,直到胸口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窒息才让他清醒过来。
这种窒息是留在他过往记忆里的可怕感受,二十多年没有发作过,他几乎以为将其遗忘。突然间有双无形之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呼吸困难,整个胸部象被绳索捆绑了一层又一层。他大口喘息,冷汗涔涔,有那么一阵整个人都意识模糊神智不清,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他再也见不到莺莺!那一刻他好想她陪在身边,哪怕什么也不为他做,他好想念她甜美的气息,她是他最好的治病良方。白飞宇拿出电话,几欲拔打给莺莺时却又惨然而笑,这算什么?用命要协人家善心大发?他几时落入到这种境地?就算她出于可怜他过来照顾,以后他能靠着装可怜搏同情的手段留她一辈子?
他只得打通经纪人李杰电话---爸爸住在上海另一个区,他不想惊吓着老人家:“快过我家里来。”
“什么事啊?”
“帮我带瓶治哮喘的喷剂,快点。”他催促。
“啊,你的老毛病复发了?你坚持住啊。”李杰在电话那头乱了手脚。“你别着急,我马上开车过来。”
“你现在状态还好吧?”李杰关心则乱问个不停。
“你快来。”白飞宇的轻叹很快淹灭在喘息声中。
第33章死党助攻
李杰三步并作两作的赶到并打开房门时---白飞宇这段时间状态反常,因此李杰配了他房间的钥匙以防不测。
房内没开灯,路灯淡淡的光晕从窗户照进来,白飞宇整个身子伏在沙发上,凝然不动。仔细看时他胸膛正随着喘息剧烈起伏。
李杰赶紧把缓释喷剂递给他。
他闭着眼一伸手便抢过喷剂拼命大口吸进里面的气体。
看到直到心跳与呼吸渐渐回复正常,李杰放下大半个心。“白,感觉好些没有。”
白飞宇虚弱到连话都不想多说,只疲惫的点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李杰做了亏心事不敢跟苦主呆得太久。
“等一等。”白飞宇叫住李杰。妈不要他,莺莺不要他,怎么连几十年的好朋友也要舍他而去---在他最虚弱的时刻。
“帮我倒杯水。”他强撑着坐起身子。
李杰很快给他递了一杯水。
这是呵气成霜的上海冬夜,水也冻得仿佛结了冰块。如果是家里,妈妈递给他的水一定是温度适宜的。白飞宇顾不上挑剔水温,接过来一饮而尽。胸口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凉得发痛,却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呆呆凝视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既象对李杰倾诉,又象说给自己听。
“她曾经非常温柔的对我,只是当时我将那种温柔视为理所当然的东西,丝毫未加珍惜。”
“她善良,单纯,又美又脆弱象一块单薄的水晶。我以为可以把她捧在掌心呵护一辈子,现在看来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
“她真诚坦率毫无防人之心,我好担心她被复杂的世道伤害。”
“她现在做什么呢?”
“你知道我非常非常想念你吗?莺莺,莺莺!”
白飞宇喃喃自语,长睫低垂,眼泪扑索索的只管滴下来。
在李杰眼中看来,此时流泪倾诉不休的白飞宇与十几年前痛失初恋女友的白飞宇状态极其相似。他长长舒了口气,倒有不失轻松之感---总算,飞宇把心里的痛楚宣泄出来了。
“白,其实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黎莺莺。”
“你让我去求她怜悯?这不可能。”
“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可我用实际行动去做了。”他申辩得毫无底气。
“你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知道,你要让她知道你为她所做的事!”李杰道:“我知道你私下对她的帮助,我知道你在香港请吴先生吃饭拜托照顾她,但她不知道,她只知因为她真诚待所以剧组每个人都真心待她好。她只知叫几声爸爸人家就会当女儿一样的疼爱她,我还知道你为了她的事和伯母呕气争吵不知多少回,但她却误会你一心护着伯母根本不管她的感受。”他叹了口气:“白,你有心结,几十年的疙瘩一时不易解开,我理解,但我希望你在感情上拿出在事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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