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闹得很大,这个可是很多人都目睹了的事情,非常具有可靠性,相较而言,梁珏和那位百姓根本见都没有见过,也没有怎么听过的传闻,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宰相家彻彻底底地吸引了京都百姓的视线,迅速地代替了梁珏成了各大酒楼茶楼或者面摊上的饭后茶余笑料。
虽然幸灾乐祸有点不对,但这确实让梁珏的日子舒服了不少。只是沈孟免不了多想几分,这消息来得着实过于及时了些,而且那位宰相家的丑闻未免爆出时机太过巧妙,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想归这么想,她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表明有人在背后推动,横竖她和梁珏是这事件里的受益人,也没有必要刻意追究下去。
不过清闲日子才歇了两三天,府上又接到了来自那位三殿下的拜帖,梁珏拿着拜帖的时候摆出一副愁苦的嘴脸,以至于沈孟多问了两句:“怎么了,又是那位三殿下,这次有什么状况,不能按照咱们说的做了?”
梁珏点头又摇头:“是他是没错,可是这次不是他邀请我来府上,而是他要到咱们府上来做客,府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没有合适拒绝他的理由。”
梁珏不愿意请对方过来,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他们是做臣子的,地位低下,再怎么不情愿,一定要在明面上过得去,即使是找借口,也不能找一些一戳就破的谎言,到时候下不来台,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沈孟只得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做好两手准备,横竖对方也不能把咱们给吃了,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意。”
梁珏道:“要躲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不是那两日休沐吗,咱们可以找个时间出去散散心之类的,写个回帖说咱们有事情,避开他的邀约不见是。”
沈孟摇摇头:“是我先前想得有些不够妥当,他既然执意要和你结交,那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再怎么躲,我们也有躲不过去的时候,还不如迎难而上,趁着现在他没有翻脸的时候把事情掰扯清楚。”
梁珏对她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那就先这么办吧,我去写个回帖。”
在雪白的宣纸上执笔回帖的时候,梁珏稍做了停顿,信写到一半,又将毛笔搁在砚台上,转过脸来问沈孟:“他过来的那两天刚好你休沐在府是吧?”
沈孟算了一下日子,还真是,点头道:“那个时候应当是已经休沐了一日,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梁珏摇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一个未婚的男客过来,你在这里总归是有些需要避嫌的,正好长姐那得了一本棋谱的绝版,你要是觉着无聊,可以去那边看看。”
明明就是拈酸吃醋,不想让她看到那位三殿下,可嘴上却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听起来还真的是为她着想,怕她无聊一般。
沈孟哑然失笑,但到底还是点头应允:“那到时候还要夫郎再修一封家书送过去我,这么贸然地去造访也不大好。”
沈孟一向很是守诺,梁珏得了她的允诺,这才心满意足地调转过头来:“家书我会写好,到时候妻主你直接过去便好了。”
这是出于一个男人的直觉,他本能得觉得,还是不要让那位三殿下见到自家妻主的好。尽管流言一直在传那位三殿下对他有点那么不一样的心思,但他从未这么觉得过,反而从对方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微妙的敌意。
男人的直觉会让他们避开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梁珏的第六感帮了他很多次忙,这一次也一样。
担心三殿下薛宁搞个所谓的突然袭击,梁珏头一次狠下心来催着自家妻主去了梁荣那。当然事先他也有交代情况,免得自家妻主到了地方没有受到好的接待。她要是过得不舒心,他也不见得能够开心到哪里去。
这次交谈的内容只有他们妻夫两个知道,沈孟在休沐日要到梁荣那的家书也是沈孟陪嫁过来的小厮送过去的,上头还特地用火漆封了起来,没有让后者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内容。
沈孟只笑他多疑,结果等到她前脚刚走,薛宁后脚就进了沈家的大门,他来的时候也没有带什么下人,阵仗相对其他皇子而言已经格外低调,不过兴许是因为小时候丢了留下阴影,他身边的护卫带的不少,而且看衣着,还都是皇帝赐下来的人。
他不管走哪,这些护卫都紧紧跟在他的后面,去哪都是呼啦一大片,时时刻刻的保证他的安全。
虽然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真的提前到府上的时候,梁珏心里头还是咯噔了一下,但他依旧笑盈盈地迎了上来,用一种显得比较亲热的语气开口;“你不是说明儿个过来吗,你瞧瞧我这样子,都没好好地倒腾一番,真是不敢出来见你。”
无论是什么时候,梁珏都保持着自己美好外表的,倒不是说他穿得有多么鲜亮丽,只是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身上都有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但现在他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一撮调皮地翘起来,梁珏一往下压,它反而翘得更厉害了。
明明刚送走自家妻主没有多久,梁珏这会却是一副睡颜惺忪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是恰到好处的夸张,像是真的很意外薛宁竟然会提前过来造访,而他现在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一样,脸蛋红扑扑的。
梁珏整理完了仪容,要问薛宁:“一大早的,连个早膳我都没有吃,殿下您用过早膳未曾,若是尚未用膳,不如和臣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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