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包括刘云芳和孙桂仙明天也得上工,不能躲在猪场耍清闲。
孙桂仙站在薛花花身侧,见她将稻草拧成两股放在地上,忙弯腰捡柴,横着放在稻草上,“花花啊,背古诗能提高人的气质,你别不信,我大哥背古诗后整个人看着都不一样了,赵武斌说那是文化人独有的气息……”
薛花花天天在薛花花耳朵边念叨,念得薛花花没反应,倒是两岁多的东东记住了,一看见孙桂仙就喊背诗,背诗……
“孙桂仙哪……”想到明天耳根子就清净了,薛花花无奈道,“你要不回家休息休息,明天开始忙了,小心你的伤没好透!”
孙桂仙的腿还没好,走路的姿势仍然有点怪,孙桂仙不以为然,“队长让我掰玉米,用不着跑来跑去……花花,你是关心我吗?”听听,难怪说远亲不如近邻呢,她和刘老头打架伤得不轻,娘家人没人问候过一句,还是薛花花天天惦记着她受了伤,三番五次喊自己回家养着。
她感动不已,“花花,你别担心,过几天自然而然就好了,我和老头子年轻时没少打架,有次我打得他躺在地上半个小时都没爬起来,我以为他要死了呢,结果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花花啊,你啥时候让德文他们背古诗啊,队长说了,你们扫盲是给全生产队长脸的事儿,千万不能给生产队丢脸哪……”
孙桂仙想说的是绝对不能让孙家人抢在前边,又怕提及孙家伤到两人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还说不说为好。
薛花花放好柴,拉着左边两边的稻草轻轻一拉,打上结将柴捆好,抱着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又出来。
太阳还没落山,薛花花把猪圈收拾好,背着背篓先回了家,她一离开,院坝里学习的几兄弟心口齐齐跳了跳,紧张不已的看向薛花花离开的方向,陆德文推了推陆明文,“二弟,你准备好了没?”
没错,又到一月一次的考试了,薛花花先回家是准备考试题目的,考得好,有米饭吃,有鸡蛋吃。
陆明文回想着一年级课本上的内容,不敢太过笃定,“应该没啥问题吧。”
陆德文又问陆建勋和陆红英,两人的说法和陆明文差不多,倒是赵彩芝,蹲着身,继续算着李雪梅留给她的数学题。
孙桂仙抱着东东坐在檐廊的凳子上,东东这孩子长得像她家大宝,浓眉大眼的,很是讨人喜欢,而且孩子不汗腻,听薛花花说一天洗两三次澡,可爱干净了,感觉到陆德文他们气氛不对,孙桂仙转向旁边逗西西玩的刘云芳,“云芳啊,德文他们怎么了,是不是看花花走了就偷懒了啊,那可不行,学习总让人监督怎么行?还得自己自觉,要不你说说他们?”
刘云芳和薛花花关系好,她说的话陆德文他们会听,不像自己,自己掏心掏肺劝他们两句,人人都冲她甩脸色,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陆德文他们也不想想,自己不为他们好会天天来养猪场帮忙干活?
正想着呢,就看陆德文转头朝她走来,孙桂仙心口紧了紧,“怎么了?”她以为自己说的话惹着陆德文了,眼神心虚的闪了闪。
陆德文弯腰把孩子抱过手,轻轻抖了抖,孙桂仙皱眉,“德文,你们不学习了?你妈回来看见可是会生气的,孩子我抱着啊,你们快学习啊,写字,写字就不错。”
陆德文低头逗着孩子,没吭声,孙桂仙跟乌鸦似的,只要她在养猪场,就别想安静下来,几天下来,他们学会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无论孙桂仙说什么,就说不回答。
刘云芳是知道陆德文他们有考试的,懒得和孙桂仙解释,孙桂仙现在是跟娘家人闹翻了,万一哪天又和好把薛花花出卖了怎么办?故而陆德文不说,她也决口不提考试的事儿。
没多久,老远传来薛花花的喊声,陆德文扯着喉咙回答了声,抱着孩子就朝外边跑,而陆明文把西西往脖子上一架,急匆匆的跟在陆明文身后,一家子,眨眼的速度奔出了院坝。
孙桂仙:……
“德文他们还挺孝顺的,花花一喊,几兄妹火急火燎就跑了,哪儿像我,回家煮好饭喊人吃饭都喊不动。”
刘云芳心里骂了句蠢货,懒得和孙桂仙这种没脑子的人说话,把灶房的门锁上,叫上李雪梅回去了。
四头猪已经很肥了,陆建国怕农忙大家伙太累睡得跟死猪似的,猪被偷了都没人知道,所以晚上专门派人守着,所以刘云芳压根不担心有人偷猪,即使偷了,也绝对走不出生产队。
热热闹闹的猪场顿时剩下孙桂仙一个人,她觉得无聊,拍拍屁股,跟着走人。
另一边,回到家的陆德文把孩子交给薛花花就投入到了激烈的考试中,先写好自己的名字才能答题,他天天练习,自己的名字写得很顺了,语文题除了有考过的拼音字母,更多的写字组词,薛花花念,他们写,一时忘记的字先写上拼音,待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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