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要再落她手里跟她牵扯不清,咱妈绝对提刀砍了她,回家再剁了你,不信你试试。”他妈可不像生产队的长舌妇好打发,长舌妇顶多磨嘴皮子,他妈不说话,拎刀就开干。
“别,千万别和妈说,我跟她都理掰清楚了,不会搅和一起的。”想到他妈打人的架势,任陆明文再好奇都不敢多问,他惜命啊。
知青房的浓烟还在继续冒着,薛花花和李雪梅在猪场翻晒红薯藤,完了坐在檐廊上学习,薛花花不准备继续学更多,先把基础打牢,何况中午教陆德文他们写字去了,没来得及说算数的事儿。
刘云芳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李雪梅写在地上的字,她知道是数字,会计记工分的本子上就是写的这种,不过李雪梅的好像更复杂,她见李雪梅写出一长串后,薛花花就掰着手指指节数,数了会儿就在地上写出一串数字。
她看得稀罕不已,“花花,你写的啥啊,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算算数呢,等学会了,咱的工分咱自己都能算。”李雪梅出了十道题,对薛花花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精力集中,还是挺快的,而且她有些基础,不过不牢固罢了。
“能自己算工分?那得算多久?”刘云芳不太理解薛花花的想法,生产队有会计,会计的工作就是给大家算工分,哪儿用得着她们自己算,有那个时间,不如做点其他的呢,不过想归想,她不好打击薛花花自信,“你加油啊,给咱生产队多长些脸。”
梁兰芬的大学生名额取消了,隔壁几个生产队看不起他们,说他们以前吹牛吹得太厉害栽跟头了,还调侃他们是吹牛大王,满嘴跑火车,他奶奶的,梁兰芬没读成大学又怎样,他们生产队可有个会养猪的薛花花呢,得到过公社干部表扬,思想觉悟高,带领全家扫盲,干活时学习,下工后学习,冲着这份努力的劲儿,哪个生产队的人比得赢?
薛花花笑了笑,“好,我尽量。”
刘云芳坐了会儿,长串长串的数字看得她头晕想睡觉,索性说起另件事,“对了花花,你家明文的事儿你咋想的?”离婚这么久了,薛花花咋不着急呢,孙宝琴的肚子都大起来了,陆明文得加把劲啊。
薛花花算完一道题,抬头看刘云芳,开玩笑的说,“你当婶子的想给他介绍个?”
刘云芳无奈,“我哪儿认识十几岁的小姑娘啊。”真要有合适的,她就不会答应陆明和李雪梅结婚了,想着,刘云芳偷偷看了眼李雪梅,这个儿媳妇和其他几个儿媳妇不一样,甭管你骂还是不骂,她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心情好的时候觉得她知书达理,心情不好看着就有些来气了,好比昨天,她反悔不想让老二家的孙女读书,读了书也是嫁到别人家里去的,犯不着花那个钱,生产队的人好多都劝她,她觉得有理,就找陆建国说了下。
不知怎么被李雪梅听了去,她趁着帮自己烧火的空档,苦口婆心的劝自己送晓雪读书,气得她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李雪梅倒好,安安稳稳坐着,时不时往灶眼里添柴火,表情波澜不惊,好像她对牛弹琴似的,火气更是蹭蹭蹭往上冒,要不是老头子进来,她非得气晕过去不成。
老头子的意思送晓雪读书,真负担不起了再说,能读几年是几年,家里儿女都结婚了,大把人干活挣工分,不差那点钱,别人只送孙子读书是穷,他们家是劳强户,不该跟他们比,她觉得有道理,又找陆建国说了遍,李雪梅就在旁边听着,本以为她会惊讶地说点什么,最终只是笑着走开了。
她给气的呀……
她和老头子说李雪梅不好管,没准以后遇见更好的就抛弃陆明回城了,老头子骂她想多了,两人是扯了证的,哪儿能说回城就回城,她还是担心,陆明心思都在李雪梅身上,万一李雪梅撒手不管丈夫孩子,她们还能跑到城里找她不成?
这般想着,她和薛花花说,“你家明文栽了回跟头,再说对象的话,可得把对方性格打听清楚了,找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的才行。”
薛花花低着头算数,回答道,“是啊,所以我的想法是暂时不谈这件事,多磨磨他的性格,啥时候懂事了再说。”生产队的男孩女孩普遍结婚早,不醒事,盲婚盲嫁的多,遇见个好的就算了,如果遇见个不好的,估计一辈子都毁了。
“我看你家明文够懂事的了,好几次看见女同志送吃的给他,他啊,勤快能干,讨女孩子喜欢。”别看陆明文傻是傻,女人缘不错,以后讨媳妇估计不难。
薛花花抿唇笑了笑,没有作声,关于几个孩子结婚的事她心里有底,只是没和他们坦诚的聊过,刘云芳提醒了她,未免再次发生陆明文先上船的事,她得先给他们提个醒,眼下正是努力奋斗的年纪,儿女情长的事儿抛在一边往后再谈,人越成熟才会越明白要的是什么。
于是,趁着吃晚饭时间多,她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陆明文陆建勋陆红英毫不犹豫附和,“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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