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继续搅拌锅里的米,她这两天感觉胸口不难受了,人也有力气了,多亏知青们不嫌弃顿顿给她留饭,她决定好好为知青们做顿饭以示感激,她记得有知青抱怨稀饭烫嘴,越吃越热,不如喝凉水解热,她就琢磨着早早的把饭煮好凉着,中午知青们回来吃刚刚好。
没料到引来这么多人。
社员们无语望天,八点过,太阳还没热和呢,煮什么午饭?
远处越来越多的人跑来,知青们吓得脸都白了,房屋烧了还能再修建,要是粮食和钱没了,他们接下来怎么办?越想越害怕,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就听到知青房外边有社员说,“梁知青,离正午还早得很,煮午饭是不是太早了?”
知青们愣了,张嘴一问,得知是梁兰芬自作主张的插队煮饭,怒不可止,踏进院坝,沉着晒黑一圈的脸就朝灶房破口大骂,“梁兰芬,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去生产队看看,谁他妈没事干这个时间煮饭,你他妈能不能安分点啊!”
“你要装死人在房间瘫着我们忍了,不干活我们也忍了没告你的状,你他妈别惹麻烦行不行啊!”
社员们看得目瞪口呆,这语气,这调调,分明是刘云芳骂她儿媳妇的口吻啊,知青们啥时候学会的?不怪社员们惊讶,他们眼里的知青文质彬彬,说话温言细语,和生产队没读过书的说话完全不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知青们也学会刘云芳‘你他妈的’那套了?
知青意识到自己太过暴躁,稍微收敛了口吻,“整个生产队都井然有序的上工干活,稍微有羞耻心的就不好意思偷奸耍滑,你是立志要改过自新报答党和国家的人,应该时时刻刻反省自我多干活……”
他拼了命的跑回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骂人都是憋着最后一口气骂完的,骂完就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好怕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
梁兰芬表情怔怔的,放下瓢,眼眶通红的走了出来,“我没其他意思,想到前段时间你们天天给我留饭,我就想早煮好饭你们中午回来吃凉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子。”所谓患难见真情,她以为身患重病快死了的时候,是知青们顿顿留饭的行为鼓励了她,她是存着感激的心情才煮饭的。
知青们气得脸都青了,谁他妈给她留饭了,那是天热他们留给自己吃的,结果不知咋回事,转个身就没了,以为被其他人吃了就没多问。烧火煮饭的人都有偷吃的私心,又怕太明目张胆会惹起众怒,因此小心翼翼留一碗饭起来,其他人问起就说没吃完剩下的,待大家伙上工了,自己偷偷吃,下顿煮了饭,谁还记得一碗剩饭?
照梁兰芬的说法,他们留的饭不是被其他知青吃了,而是进了她肚子?
他妈的,好几个知青忍不住想骂人。
既然不是火灾,挑着水来的社员抽起桶往地上一倒,挑起扁担就走了,剩下知青们站在院坝,龇牙咧嘴的怒视着梁兰芬,突然,外边响起薛花花独有的嗓音,“德文呐,德文,先回家一趟呐……”
知青们齐齐打了个哆嗦,恶狠狠的扫过梁兰芬,转身就走。梁兰芬的事儿他们下工后再说,眼下把薛花花应付了再说。
薛花花站在红薯地里,扯着嗓门喊陆德文,赵彩芝兄嫂来了,让陆德文回家看看,她留下继续干活。见远处社员们唉声叹气走来,薛花花问,“咋了,是不是火灾?”她和李雪梅刚到地里割红薯藤,不知谁喊了声起火了起火了,周围的人脚底抹油的开跑,李雪梅怀着孕跑不动,她也懒得凑热闹,这会看他们回来才问。
社员们连连摆手,“该像你稳着不动的,啥火灾,梁知青在灶房煮饭呢,这个时间点煮饭,还真的是……”社员们想说点什么,奈何词汇有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形容词,索性岔开话讲知青骂人的事,“他奶奶的,花花你是没去看,老知青站在院坝里,一口一个‘你他妈’的,声音抑扬顿挫,和陆明老妈有一拼呢。”
生产队里,刘云芳骂人就是‘你他妈的读过书了不起是不是?嫁进我家就是老娘说了算,你他妈的不听话就滚……’
刘云芳骂李雪梅就是这么骂的,没想到老知青学得炉火纯青,当真是……读书人,学什么都快!
“花花,我觉得你扫盲肯定会取得胜利,你好好努力,我看好你。”所谓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老知青都能被刘云芳带歪,薛花花被李雪梅教得会识字没什么好惊讶的。
薛花花信心十足,“我对扫盲很有信心,红军长征都能取得胜利,扫盲算什么?”她说的可不是假话,学完拼音字母,她们开始认字了,从最简单的一二三四日月水火土开始,着重学习笔画,横竖点撇捺,每个字,从笔画开始。
“对了雪梅,老大他们已经会数一到一百了,你说要不要教他们简单的算数,十以内的加减法?”陆德文上过学,简单的算数没问题,只是他并不清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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