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以为她才是德文媳妇呢。
“明日德文他们去山里逮野猪,你带她去村里转转,多认识些人也好。”
村里人爱八卦,不解释清楚由着她们乱猜的话不太好,如果苏小眉真的是她想的那样的人,更该叫村里人认识认识,多双眼睛盯着以免出什么事。
赵彩芝没有多想,苏小眉说过喜欢这儿,去村里转转也行,闷在家也找不着事儿做,但听薛花花提醒她,“让她别把逮野猪的事儿说出去了,建勋瞒得紧,说漏嘴的话他肯定发火。”
“我和她说过了,放心吧妈。”
柴压得严实,赵彩芝用力抽也抽不动,让薛花花等会,从堂屋搬了根高凳子来,把最上边的柴拉下来后才开始抽竹片。
不得不说,薛花花真的很能干,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净整齐不说,家里的柴火堆得不比往年少,彩莲和她说分田地的时候生产队闹了很久,背后很多人酸言酸语,田地分下来后,养猪的人隔三差五请假干自己地里的活,就薛花花踏踏实实守着猪场,别人家地里忙完了,她才请假回家忙。
彩莲说薛花花太辛苦了,她想想都觉得辛苦。
赵彩芝何苦不这么认为,在城里像薛花花这个岁数的人看起来和30多岁差不多,而薛花花头发白了很多,身体明显比去年更瘦,她把柴捆推到旁边,搬开凳子抽竹片,侧目问薛花花明年的打算,“生产队不集体养猪了,妈还养猪吗?”晚霞散尽最后抹余晖,光线渐渐变得灰白,薛花花愣了下,边抽柴边回答赵彩芝,“养吧,建勋说在屋后边盖个猪棚,我觉得太远了,就在灶房外,沿着灶房的墙盖个猪棚围个猪圈就行了,也不养太多,就一头,过年你们回来,咱家自己杀猪吃。”
赵彩芝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彩莲说农忙你忙不过来的话能干多少干多少,她们来帮忙。”
“你不在家,我哪儿好意思麻烦她们,你就别操心了,不是还有陆明他们吗,大不了我请他们帮我干两天,咱家地不多,忙不了多久。”
薛花花已经想过了,收麦子和稻谷是最累的,因为不急着收回来很容易掉在地里,到时候她找村里的人搭伙,她看孩子晒粮食煮饭,他们在地里劳作。
各自发挥所长。
“妈,咱不在,你还是得保重身体,庄稼再重要都没你身体重要。”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会不知道这个,你们在学校好好读书,家里别操心了。”
见抽出来的柴火堆得差不多了,她抱起些往外边走,半点不服老的姿势,赵彩芝抿唇笑了笑,抱起地上的柴跟上,问薛花花要不要把头发染黑,城里有卖染发剂的,染后颜色特别黑,她们学院有个老教授就染了,看着年轻很多。
回家时她本来想买的,怕薛花花说她浪费钱不肯用,犹豫再三选了鞋子,薛花花天天干活,走路走得多,特别费鞋,薛花花节省,多是缝缝补补后又穿,哪怕是双草鞋都舍不得扔掉,要穿到无法缝补的状态才会淘汰。
所以,她给薛花花买了两双解放鞋,一年四季都可以穿。
薛花花的年纪用染发剂也没啥用,长出来的头发还不是很快就白了,她这个年纪,头发白才是正常的,头发不白反而不正常了。
灶房有点黑了,苏小眉站在灶台边,有眼色的给陆德文递碗,这两天的菜剩下很多,都是冷菜,锅里的菜热好陆德文铲进碗装着,苏小眉立马端开给他递其他菜,看着没什么,薛花花总觉得不太舒服,骂陆德文,“小眉是客人,咋能让她忙活,你自己没手不会自己端啊。”
锅里升起烟雾盖住了陆德文视线,他也很委屈啊,苏小眉刚帮忙他就劝过了,苏小眉不听他的他有什么办法,看苏小眉转身给他递其他菜,陆德文制止她,“小眉,你去堂屋坐着休息吧,马上就吃饭了。”
苏小眉笑眯眯的,“没关系的,我都来你家过年了,总不能真像老大爷似的甩手什么都不做吧。”
陆德文又去看薛花花,烟雾熏眼,薛花花弯腰搁柴,他看不清薛花花的表情,见赵彩芝进屋,他喊赵彩芝来帮忙,苏小眉是客人,赵彩芝总不是了吧。
结果又被薛花花训了顿,骂他事多,热个菜都要人帮忙,越活越回去了。
陆德文不知哪儿惹着薛花花了,热菜挨了骂,洗碗挨了骂,洗脚时又挨了骂,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薛花花为什么生气,熄灯睡下后和赵彩芝嘀咕,“妈是不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啊?”他们几兄妹回家都有给薛花花买礼物,本来要买衣服的,陆明买了两套,他就只买了双鞋子,陆红英和陆明文直接给的钱,比较他们的礼物,他送的恐怕最寒碜了,连同样送鞋的赵彩芝都把自己比了下去。
他翻了个身,和赵彩芝商量,“我手里还有点钱,要不全拿给妈?”薛花花不高兴难道是因为自己背着她偷偷藏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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