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客厅给他们。
都在畅想后天的考试,大群人围着烧水的炉子坐在地上,问彼此复习得怎么样了,又说自己的情况云云,陆明文弯腿正欲坐下,见陆红英在边上注视着,急忙伸手给她让了位置,自己跑到陆德文身后坐着了。
周知青下乡好几年了,想当初,陆德文他们用烧焦的炭在院坝考试,他还给他们说过答案,不曾想有朝一日陆德文他们会和他参加高考,他忍不住问陆德文,“看你们很早就抓紧复习了,是不是早知道国家会恢复高考啊。”薛花花和罗梦莹关系不错,提前从罗梦莹嘴里知道点什么也正常。
陆德文摆手,“我妈哪儿知道啊,这事还是我跟我妈说的呢。”陆明文接过话。
“那你们前段时间那么努力复习,好多知青们说你们提前知道消息呢。”
这事起因别人不清楚,陆明文和陆德文还不了解?考试成绩不理想,不多用心复习还能干啥啊,陆明文叹了口气,“我家啥情况你们也见着了的,前段时间玩间谍游戏玩得太膨胀了,我妈气得给我们安排了好多学习。”陆明文可没说假话,高考报名后,制定了复习计划,每天24小时,除了睡觉的5小时,干活的10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复习,就说家里的煤油,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都已用完了,期间薛花花还到处去生产队借了很多呢。
薛花花眼里揉不得沙子是众所周知的,知青们笑了笑,思索道,“想想婶子带你们扫盲挺明智的,婶子不对你们凶,还不知你们在干啥呢。”
几兄弟的觉悟是从扫盲开始的,扫了盲,学了知识,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都不一样了,以前看陆德文长得颓废沧桑,好吃懒做,现在再看,顺眼多了,至于陆明文和陆建勋就更不用多说,提到陆建勋,知青们好奇的他过得怎么样了,陆明文老实回答,“在军队好着呢,工资啥的都寄回来我妈存着了,我们高考报名的钱还是他给的呢。”
这几年家里条件好,钱是没存多少的,即使有,也大部分是陆建勋和陆红英的,报名前他妈就说了,哪怕陆建勋不在,他们也不能忘记他,报名学费算建勋的,将来建勋要是遇着啥困难了,他们要竭尽所能的帮他,一家人,互帮互助才会过得越来越好。
“听说部队的兵工团有女兵,建勋同志有没有在部队谈个对象啥的?”
“没,四弟说了,他的心思都在守卫国家上,不谈儿女感情,高考报名前我妈专门写信问他要不要给他报个名考个大学啥的他都没精力呢,他升班长了,事情多,除了部队哪儿都不去。”在外边逛了半个多小时,陆明文冷得不行,说来也怪,他们离开生产队都在下雪了,城里多多少少会堆些才是,但大街小巷干干净净的,别说雪了,连滴水都没有,陆明文把自己的手伸进陆德文后背取暖,陆德文甩了甩胳膊,陆明文贴得更紧,继续说陆建勋的事,“四弟的生活比咱精彩多了,打仗知道吧,我四弟也上过战场了,还活捉了几个敌人呢。”
“建勋同志在队长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说每年爬树摘酸枣,那么高的树,除了他谁敢爬啊……”
“那是,我们家胆子大的都像我妈。”陆明文毫不谦虚的应承,看炉子里的水沸腾了,忙喊着口渴要喝水,陆红英瞪他,“喊,你继续喊,看看是不是你喊水就会自己跑到你嘴里去。”
陆明文还是挺怕陆红英的,闻言,站起身,自己去背篓翻搪瓷缸去了,出门前,薛花花给装了4个搪瓷缸,让她们吃饭的时候用,都在陆明背篓里装着的,他不会用炉子,还是李雪梅帮他装的水,知青们也喊口渴了,将就陆明文的搪瓷缸用,无色无味的白开水,传来传去像传酒似的。
在场的就有个知青有手表,坐了天车,好多人想早点睡了,陆明文他们回到房间,点着灯,翻起以前的试题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薛花花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城里要看书,别像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考试,考试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客厅里的人还在睡觉,陆德文和陆明文又起床看书了,外边雾蒙蒙的,街上也没什么人,陆德文和陆明文看得眼睛发胀才停下准备休息会儿,打开门出去,打地铺的知青们正整理被褥,房东人好,半夜抱了好几床薄被子来,男知青抱成团,女知青抱成团,旁边炉子烧着水,倒没觉得有多冷。
周知青问他们要不要去外边吃早饭,吃了在城里逛逛,下午回来看书,陆明文摇头,“我妈做了馒头,我们吃馒头就行了。”出去吃饭多贵啊,他们没那个条件,况且,薛花花不止准备了馒头,还做了包子,肉馅的,可好吃了,房东有锅,蒸热就行了,他怕知青们盯上包子,他没多说。
他们不去,知青们套上棉袄就出去了,陆明文关好门,敲陆红英她们的门,喊她们出来吃早饭,吃了在客厅看书,遇到疑惑的地方大家讨论讨论,进城前的晚上,薛花花让他们凭直觉圈了些重点出来,看看哪些重点容易考,昨晚他看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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