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牲畜,陆明文望向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养牲畜比种庄稼轻松些吧?”
“想着没什么事,实际上事情一大堆,进去就知道了。”农场里住着差不多百来号人,房屋集中修建在正中,四合院的土坯房,没有独立的院子,李雪梅爷爷是一个人,住在四合院最角落的房间,除了卧室,连灶房都没有,煮饭烧水都是架个炉子在檐廊上弄的,也没专门吃饭的堂屋。
陆明文不吭声了,一间屋子,哪儿转得过身。
这会儿雪不大,几个孩子在院坝里打雪仗,见到有人来,吆喝着大声喊,“李爷爷,李爷爷,雪梅姐姐她们来了。”也有胆小的孩子丢了手里的雪球害怕跑回屋,站在屋子里,将门裂开点缝隙,害怕的望着他们。
小明按耐不住心情,大喊着要下去,他最爱玩雪球了,在猪场的时候就会跟西西东东玩,听到小朋友们的笑声,待陆明文放他下地就咚咚咚跑了过去,仰头看着个子最高的男孩,甜甜的喊哥哥。
片刻功夫,四周的房间走出许多人,有老人,有年轻人,笑着和陆明李雪梅打招呼,陆明皆笑眯眯的回应,其中有两个老人手里还握着圆形的木头,上边刻着字,眼神落在陆明身后的三兄弟身上,显得颇为激动,“陆明啊,后边三小子是你家的亲戚吧,就是全家扫盲的那家人?”
“是啊,家里没啥事,他们过来探望探望,好好感谢你们出的考题,说是对他们帮助很大。”
陆建勋心里又忍不住诽谤了,感谢是真,对他们帮助很大是客套话吧,自从做他们出的题,稍微不用功就上不了70,要有选择的话,他还是更喜欢李雪梅和薛花花出的题目,简单直观,目的性强,哪儿像农场这边的题目复杂。
孙桂仙说知识分子花花肠子多,从题目上就看得出来,他对此深以为然。
不过,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要的,听陆明介绍对方后,立马毕恭毕敬的喊,“张爷爷啊,你好,我叫陆建勋……”
陆德文和陆明文也做了自我介绍,李雪梅爷爷是最后出来的,长相和陆建勋想的不太一样,陆建勋眼中的老知识分子,多是面向柔和,气质儒雅,哪怕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浑身上下挥不散读书人的气息,而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容严肃就算了,板着张脸,杵着拐杖站在门口,不苟言笑的望着他们,莫名叫人遍体生寒,陆建勋扯了扯陆明衣袖,不甘心的问道,“陆明,陆明,那不是嫂子爷爷吧,不是吧?”
事与愿违的是,陆明露出个笑脸,喊对方,“爷爷,我和雪梅来看你了,你精神看上去不错啊,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话完,朝加入打雪仗队伍的小明道,“小明,小明,快来喊祖祖,待会再玩啊。”
小明身上被砸了两个雪球,衣服上扑着雪奔跑过来,“祖祖,祖祖,小明看你来了,小明陪祖祖过年。”
死板的脸上总算有了丝笑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划过小明衣服上的雪,声若洪钟道,“祖祖看见小明了,小明自己走路来的吗?”
小明摇头,转身指着陆明文,“二叔背着来的。”
陆建勋发现,老人脸上的笑又消失了,他有点的害怕挪到陆明文身侧,听到陆德文上前打招呼他才不情不愿的和陆明文并肩上前,僵硬着嘴角喊了声爷爷,喊过人,他就不说话了,安静得不像话。
“你们来了,正好,前几天出了几张期末考试题,你们去做,做完了咱再好好聊天,小明,你和哥哥们玩,祖祖给你弄吃的去。”
陆建勋还没见过走亲戚也要考试的,瞬间苦了脸,陆明放下背篓,接过陆明文的背篓放进老爷子住的房间,朝陆德文道,“正好,你们做题,我给你们准备午饭去。”以前陆明不会做饭,是分家后才自己琢磨的,李雪梅要带孩子,要洗衣服,总不能什么都丢给她,所以他学了煮饭,刚开始煮得不好吃,一锅稀饭落他手里能煮成半边稀半边干,现在算是不错了。
陆建勋不想答题,“陆明哥,要不我帮你吧,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老爷子立即板起了脸,“你们做题去,知道你们今天来,桌椅都准备好了,在张爷爷家,雪梅也去,加上张顺几兄弟,看看谁的分数高点。”
陆建勋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陆德文不好拂了老人家的意思,没有多想,“成,听李爷爷的,考试就先考试吧,陆明兄弟,煮饭的事情就劳烦你了啊。”
比起李老爷子的一间屋子,张家人多,地方宽敞得多,堂屋里摆放了几张桌子,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抱着叠纸靠墙站着,听李雪梅介绍他就是张顺,上边有两个哥哥,陆德文善意的打了声招呼,落座后,门口传来李老爷子的声音,“好好考试,时间是三个半小时,我用钟表给你们计时,时不时的会提醒两句,坐下吧。”
陆建勋紧紧挨着陆明文,他完全没有准备,突然考试考得好才有鬼了,他担心的看向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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