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们悔不当初,尤其是离仁安村生产队近的生产队,看陆建国吆喝着不准大家回家吃午饭,干活到天黑才收工他们还抱不平,觉得陆建国自从当上先进生产队队长就开始盛气凌人了,五月的天不热,但长时间干活没人遭受得住,陆建国太不把会为村民们考虑了。
如今再想想,恨不得抽几个大嘴巴子,咋就不能跟着学呢,累点有什么关系,起码把粮食抢回来了啊。
鉴于雨没有停的迹象,公社干部又召集开会,就交的公粮数目再做最后的定论,公社干部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下雨过后庄稼收成如何他们心里大概有数。
几个生产队的队长坐在一起,无不抱怨老天爷坑人,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最关键的时候来场雨,这下好了,粮食都收不回来了,纵使收回来晒不干发霉也是白搭,想想当机立断的陆建国,很多人投去酸酸的眼神,阴阳怪气道,“陆队长,你们生产队的粮食全收回去了吧?”
陆建国捂着搪瓷缸,唉声叹气道,“别说了,好不容易产量好,雨全给冲没了,保管室外的打场和院坝地势高,下雨的时候冲走大半呢,还有地里的麦穗,最后两块地劝给糟蹋了。”
“不会吧,你们干活挺猛的啊,下雨那天,各个麦地都光秃秃的啊。”
“秃什么秃啊,割是割了,没收回保管室都白说啊……”陆建国又叹了口气,愁眉不展道,“这雨要是不停可咋办啊。”
其他生产队的队长有点不明白了,不是说陆建国有先见之明发动所有人收割小麦吗,人人都勒着裤腰带干活咋麦子还没收完。
说到这个,陆建国更苦恼了,“麦子好,产量高,依着往年的话肯定全收回保管室了,今年却是来不及,不信的话你们去地里看,好多生秧了呢。”
见陆建国发愁的模样,其他队长心里平衡了,起码各个生产队的情况差不多。
陆建国揭开搪瓷缸的盖子,大口大口灌水,心里忍不住窃喜,要不是他英明神武,不知道多少粮食要遭殃呢。
不一会儿,公社干部来了,说起天气,他眉头紧皱,老天爷不给力,公粮该减少的就减少,无论如何,要保障生产队的村民有粮食才行,不能为了政绩不顾村民的死活,在公社干部的理解下,各个生产队都减少了公粮的数目,陆建国也不例外。
不是他怕出头,以目前的情况,他多交几百斤都不是问题,而他担忧的是水稻,猪场养的猪多,粪肥源源不断,庄稼长得好是正常的,然而庄稼长得好也有他愁的,就是秧苗,依着去年的进度,收完小麦插秧时间刚刚好,结果秧苗涨势太好,得提前插秧,加之这几天雨水,秧苗不知会咋样呢。
他如果增加麦子的产量,轮到交稻谷时,产量突然少了大截,公社干部不得怀疑他?
以免麻烦,还是稳妥点比较好,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来之前他和薛花花商量过,薛花花同意他的做法,毕竟,照目前的形势,水稻能不能丰收不好说,他天天注意着秧田的动静,各个缺口全部打开,不能让秧田积水,怕把秧苗根给泡烂了,要是那样,损失就不是几百斤的问题了。
下雨没事情做,薛花花让陆德文他们把以前写的作业,考的题目翻出来看,除了数学,其他三门课自学没多大的问题,加之有罗梦莹以前做过的试卷和作业,几兄妹过得还算充实。
连着下了七八天的雨,天总算放晴了,早早的陆建国就扯着嗓门喊大家伙上工,保管室一直分配了人手晒麦子,哪怕下雨天,麦子堆在地上也要时不时的搅拌,否则发热严重的话会生秧,他天天守在保管室,托老天爷的福,除了陆德文他们最后挑回保管室的麦穗有发霉的情况,其他都没问题。
至于秧苗,小幅度的有长虫的情况,大部分还好,陆建国松了口大气,叫唤着大家伙赶紧干活。
大雨过后,天气陡然炎热起来,四五天的时间就把麦子晒干装进了保管室,带人去公社交公粮时带回来个消息,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丰谷乡有5个,生产队占了3个,公社干部的意思是不能砸丰谷乡公社的名声,仁安村生产队在陆建国的带领下,各方面取得不错的成绩他们有目共睹,故而给3个名额。
陆建国想的是送罗梦莹回城,脑子里只有罗梦莹的名字,哪儿想过其他人,突然多出两个,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来,想倒是想得出来,就是李雪梅成分不好,公社干部恐怕不会批准,他直接没提。
公社干部让他慢慢想,5天内把推荐信交上去就可以。
这个消息,在生产队炸开了锅,知青房的人谁不想回城吃供应粮啊,本以为今年没希望了,突然有了名额,他们还不得想方设法求陆建国给他们个名额?
陆建国成了知青们眼中的香饽饽,哪儿有陆建国哪儿就有知青们拍马屁的声音,到这时候,村民们才算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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