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廖蝶怕雷雨声,为此我很是担忧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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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季,我趴在廖蝶的背后,她背着我一步一步向靖安侯府走去,路人指指点点,我本不甚在意,而她亦是不在意的。
我把脑袋放在她修长的脖颈旁轻轻蹭着,慵懒的问:“蝶儿,这次你怎不提着我的领子轻功飞回去了?”
“因为变了”
她简单的一句话,我却沉寂下来,是啊,变了,我变了,我不再是那个恣意少年,不再是那个笑的干净纯粹的廖平安。不等我多想,她又道:“在家从父,出门从夫,我是你的未婚妻,怎还能那般不顾你的颜面?”
她一句话带着难得的调侃,我却又喜又泣,我喜欢及了那句‘我是你的未婚妻’。
“怎么?安儿莫不是不要我了?”
“怎会?我欢喜你还来不及,怎会不要你呢”我垂下头,唇放在她的脖颈与衣领旁亲了亲喃喃说道:“这次,我不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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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处走来一抹白衣,走到我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你的姐姐很厉害么?”
我不知道廖蝶变的是否厉害了,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刚走的几年我还央着母后带我去寻她,而宠溺我的母后却在这件事上坚持拒绝,只是告诉我廖蝶侠名远扬。只是这个时候输人不能输阵,我倒吊着瞪大眼睛吼道:“我姐很厉害,廖蝶听过没?大女侠,你再不把小爷放下来,待我姐回来定打的你屁股开花”
“是么?”
“是,劝你赶紧把小爷放下来,小爷还可以在我姐面前给你求个情,哼”
她的唇角弯起,我却总觉她笑的僵硬,然而依照目前的情形即使她笑的倾国倾城我亦觉得她笑的邪恶不堪,谁让她把我倒吊了一天呢?
“叫声姐姐,我便放你下来”
“我呸,我姐就只有一个是廖蝶,你休想让我叫你”
“哦?你认为靖安侯府是随便什么人便可以闯进来的么?”她不计较我的言语冒犯,我亦猜出她兴许便是我那个十年余没见的义姐--廖蝶。
我向来聪慧,只是不愿把这聪慧放在正经处,而她腰间那与我是一对的明晃晃的翠玉,今日在街上我怎么就没看个仔细呢?
“姐姐”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者我也不是甚君子。
“真乖”她弯腰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扶着我的后背也只见她手一挥,拴在梨花树上的绳子便断了,她扶着我站好,屈下身子替我解去脚腕上的绳子,她贤良淑德的样子我看不到,此刻我满心满眼的算计,待她站起来我靠在她的右肩膀上糯糯的说:“姐姐,我有些晕”
她拍着我的后背训导,“以后莫做那登徒子的行径,你...”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一口咬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处,咬完我便推开她撒丫子跑,要么说得意忘形呢?我的脚腕本是疼痛不堪,周身血液还没有回流,这一猛烈运动便身形不稳的要一头栽过去。
闷闷沉沉只觉有风过,刚栽了半个的身子便被廖蝶接住,她一把抱起我还未走动,我便靠在她胸前干呕了起来,呕了片刻肚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零星的口水污了她的白衣若雪。
“是不是不舒适了?待会便好了”廖蝶抱着我进了屋放在榻上,褪了我的靴子挽起我的裤腿便开始抹药,我浑身软绵绵的任她折腾,待她抹了药就上来脱我的长衫,我赶紧挤出力气抓住她的手,我睁开眼睛望她,问道:“你做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兴许在我看不见的光景里我的眼睛中还有一丝恐慌。
她淡淡的说道:“你是男子么?”
我怔愣的松开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内。亦不知何时她为我换好了外衫并拿了新的靴子过来,有敲门声响,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廖蝶端着小巧的玉碗坐回榻上说道:“把药喝了”我才回过神来。
“我没病喝什么药?”我一副看她有病的样子,我自小便不爱喝药,生病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
“这是固体补气的药,你需要喝”
这真是我听过最霸道的话,没有为什么,只有我需要喝。计较了下实力的悬殊,闻着玉碗中的涟涟香气,这个药,我喝了,却不想那般有着香气的药竟是这般苦,苦的舌根发苦,苦的口腔内没了滋味,苦的皱紧了一张脸。
这药苦极了,却比不上那些求不得的苦,却比不上死别的苦,却比不上哀莫大于心死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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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玉碗,同样带着涟涟香气的药,若不是父王母后早已逝去,若不是整个靖安侯府沉寂如灭,若不是彼时隔阂此时缱绵,我当真要以为是老天开眼、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曾经。
这次廖蝶没有在劝我喝药,只是端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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