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喽!”
方文强走了,吴忻张了张口,想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彭东来却是已收拾好了东西,边朝外走着边笑道:“吴忻你也早点回去,我先走了。位子已经订好了,我们晚上不见不散。”
吴忻烦躁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下午再见到彭东来的时候,办公室里一直都有其他老师在,好不容易看彭东来出去了,她急忙跟上去,喊了声:“彭老师!”
彼时正是上课的时候,走廊上除了他俩再没有别人,彭东来听到她的声音便回过头来,笑着问她:“怎么了?”
吴忻尴尬地笑了笑,“上周五下午,我……”
彭东来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围,笑眯了眼,“我知道,我们晚上再说。”
这种动不动就打断别人的讲话并且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真的,很让人讨厌啊。
吴忻又张了张口,彭东来已经转过身去走了,她本还想跟上去说个清楚,奈何彭东来去的是男厕所,她只能气恼地揪了揪头发,回头进了办公室。
刚一坐下,跟她同时来学校的高晴便往她这边凑了凑,轻声问她:“我说吴忻,你真跟他成了?”
吴忻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回过头来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
高晴点了点头,“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答应他……”
吴忻耸了耸肩,回过头来把手机打开,点开微信,在好友列表搜索框里输入两个字:彭东
这手机已经用了两年了,输入法也没能将彭东来的名字记下来。
然而她盯着彭东来的头像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转过了脸来。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当面说,微信什么的,太不靠谱了。
下午放学之后,陆陆续续有几个同学来找吴忻问数学问题,吴忻一一讲解了,末了还热心地问他们在学校感觉怎么样,跟他们说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她。
她这人大大方方,说话毫不做作,又天生长着一张笑脸,亲和力自不必说。虽然开学才两周出头,她和自己代课的这几个班里的同学都已经相当熟稔了,毕竟当初军训那一个周里,他们便早早地建立起了革命友谊。
当初军训的时候,除了班主任之外,别的女老师都对外头那大太阳避之不及,偏偏她不怕晒,有事没事就往操场跑,学生们哪个脚磨破了,她就赶紧去买药买创可贴,谁的脸晒伤了耳朵晒出泡了,她就赶紧去买晒伤药和高强度的防晒霜。军训的孩子都脆弱,她看谁情绪低落了,还会贴心地加油打气。有时候刚好碰到他们在一起坐着唱歌,她就跟他们一起唱……
也不是没人说闲话的。但是人生本就如此,哪有什么绝对的是非黑白,她遵从自己的心意,又不伤天害理,没什么道理因为他们的闲言碎语就委曲求全的。
她已经二十有六,不是当初那个敏感谨慎的小姑娘了。
她与学生的关系向来亲近,从她进入这个行业伊始便是如此。虽然新的老师与新生之间总要有个磨合期,但只要磨合期一过,只要你能真心待他们,他们又不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自然也知道回馈。
只要他们对这个老师不反感,对这门课便不会深恶痛绝。
这是吴忻在还是学生的时候便已经悟出的道理,付诸实践不过两年,粗略看来,效果还不错。
彭东来一直等到吴忻这边忙完,才开着车载她去了丁香路的那家韩式料理。吴忻一路上都目不斜视地瞧着窗外的风景,这样疏远的表现,彭东来似乎全然不懂,一路上都在不住地夸赞吴忻,说她工作认真,说她心地善良,说她待人真诚,说她对学生好……
吴忻被夸得直犯尴尬症,刚开始还附和几句,后面就直接装聋作哑了。
待点好了餐,一旁的服务人员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她已经笑着开了口:“是先付账还是饭后再付?我们aa制。”
彭东来急忙摆手,“不不不,说好了我请的。”
吴忻继续笑,“彭老师别客气,aa制方便省事,我跟人出来吃饭向来如此。”
彭东来还想说什么,一旁的服务人员微微弯了弯腰,笑道:“二位不急,用好餐后再付账就行,我先给二位点餐。”
服务人员走后,彭东来便有些挂不住了,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吴忻道:“现在不在学校了,你叫我名字就行。”
吴忻笑着轻轻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也没有说话。
彭东来没话找话,看着吴忻明显纤长了些的睫毛笑道:“你平时都不化妆的,今天怎么突然化起来了?”
吴忻对这个问题很是无语,只是敷衍地反问他:“女人化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彭东来忙不迭解释,“我是想说,你化了妆,更好看了……”
“……谢谢。”吴忻扯了扯嘴角,把散下来的一绺头发抚到耳后,抬头看向彭东来,尴尬道,“上周五的事,我以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怎么了,吴忻觉得彭东来的眼睛分明在闪闪发光,只见彭东来稍稍点了点头,笑着对她道:“没关系,我说了让你回去好好想想的。我知道,你当时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不能当真,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很开心。”
吴忻的苹果肌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她默不作声地伸手拿起水杯来,喝了口水压了压惊,又看向彭东来道:“我没改变主意。”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她确定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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