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脸上仿佛有什么炙烤着,算不上火辣,但是足够火热。刚一睁开眼,她便被入目的大太阳给晃花了眼,她只好再把眼睛闭上,轻声说:“没人了吧?放我下来吧。”
“既然做戏,总是要做足些。”方凯在她头顶出声,声音温润如常,却再也不含一丝冷意。
吴忻笑了,“你不嫌重?”
方凯轻巧地将她往上掂了掂,笑道:“再来一个我也抱得动。”
吴忻不说话了,又听到方凯问她:“早上经常不吃早餐?”
她掀了掀嘴皮,吐出一个字,“懒。”
“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工作之后好多了。”吴忻尝试着睁了睁眼,转过头来看着他的下巴,“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你说呢?”
“故意告诉你的?”
“嗯?”方凯微微低下头来看了她一眼。
吴忻微微弯了弯唇角,“我说顾慕阳,他告诉你的?”
方凯点了点头。
说话间,方凯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边,开门将吴忻放了进去。
“我以前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吴忻伸了个懒腰,而后弯下腰去脱脚上的高跟鞋。
“我倒是经常听他提起你。”方凯开门坐进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她,“饿坏了吧?待会儿想吃什么,我请客。慕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千万别客气。”
吴忻抬起头来,“那怎么行,你今天帮我这么大忙,当然得我请。”
“想吃什么?”方凯倒也不争,笑着发动引擎。
吴忻想了想,问他:“你吃辣吗?要不我们去吃川菜?”
方凯从后视镜中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回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得请示一下。”
“请示?”吴忻惊讶地挽了挽眉头。
方凯也不答她,只是笑着问她:“你忙了大半天,早上还没吃饭,突然吃这么刺激的胃受得了吗?”
吴忻把挽着的眉结解开,只当是他肠胃不好,受不了辛辣刺激,心思一转便笑了,“那就不吃川菜,我知道有一家店,口味比较清淡爽口。”
也许是因为共同患过难,也许是因为彼此近距离接触过,又也许是因为顾慕阳说方凯很靠谱,总之不论如何,吴忻这顿饭跟方凯吃得极为和谐融洽。
更形象地说,在方凯面前,吴忻就如在老朋友面前一样自在自如。
饭本是吴忻请的,可是待吴忻去付账的时候,收银员却笑着说:“您身边这位男士已经付过了。”
她正是尴尬懊恼,方凯却已经侧过身来准备抬步走了。她听到方凯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可不敢让你请,回头让慕阳知道了,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这话说得实在夸张,却巧妙地化解了尴尬。吴忻抬头看他,“那下次一定我请。”
方凯笑着摇了摇头,“怕是没机会了。等慕阳回来,自然得好好地宰他几顿,怎好意思让你破费。”
“他要回来了?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不过应该很快了。”
“我以为他在法国发展得很好……”吴忻嘟囔。
方凯看了她一眼,“的确是好。但是再好也是他乡,举目无亲,人生太过清冷寂寞。”
吴忻若有所思,“那秦姨呢?秦姨同意他回来?”
方凯抬眼目光幽深地打量她半晌,叹了口气,“等他回来让他跟你说吧。”
二人从餐馆出来,才发现这短短的时间里,外面已经变了天,秋风一扫,满街的枫叶四处纷飞,甚至有些叶子迎面而来,挟裹着尘土和凉风,直直地打在吴忻脸上。吴忻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方凯将自己的西服脱下给她披上,沉着嗓子问她:“冷了?”
她急忙推辞:“不用不用,我只是……”被灰尘呛了鼻子。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凯已经松开了手,微微往旁边挪了两步,笑着道:“别跟我客气,这个时候逞能,回头感冒了,慕阳铁定要骂我。”
吴忻只好道了谢,不知怎么接着就问了句:“之前你说请示,难道指的也是他?”
“嗯?”方凯仿佛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吴忻抬手拉了拉肩头的西服,开口解释:“吃辣,顾慕阳。”
方凯恍然大悟,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你俩的关系真是……”吴忻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词,“非同一般。”
方凯淡淡笑了笑,“天下虽大,难得有志趣相投之人。我们在法国时是同班同学,同吃同住的,后来一起在那边打拼,关系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吴忻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而郑重其事地吐出两个字来:“了解。”
方凯不疑有他,转眼问她:“还要去别的地方吗?还是直接送你回家?”
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更何况早上早早爬起来折腾了一大早上,吴忻早已累得快散架了,她叹了口气,“回家吧,明天还有课,得回去备课。”
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补充道:“我家住在……”
“我知道。”方凯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回去备课想必是不能好好休息了,要是累了,就先在车上打个盹,到了我叫你。”
“他连我家在哪儿都告诉你了……”吴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方凯只当她怪顾慕阳泄露她的隐私,忙开口圆场:“他离得十万八千里的,既然派我来做护花使者,自然得方方面面叮嘱齐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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