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递把葱,你帮我拍颗蒜,他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极香,小猴子们趴在窗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窗内时不时传出元极帝的朗声大笑,还有暖暖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晚膳过后,屋内仍是欢声笑语不断,屋顶上,深蓝的夜空中已经亮起了明亮的星子,一闪一闪,像眼睛。
同一片夜空下,帝都城内灯火通明,火树银花一簇接一簇地绽放,映照在老百姓们温暖幸福的笑脸上。
宫中,宫殿辉煌璀璨,宫灯流光溢彩,宫人游蜂绕蝶,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只是夜深之后,曲终人散,静谧下来后便有些凄清了。养心殿内母子俩的温声细语渐止,殿中明亮的光彩不减分毫,却多了几分寂静的萧条。
文幼悯头顶奢华厚重的凤冠,一丝不苟,正襟危坐,她早已习惯这份沉甸,这份重量可以警醒她在后宫中不得行差踏错半步。
沉默许久,元德帝终于缓声道:“母后,父皇今年不陪我们了。”声音带着淡淡的落寞,像个失意的孩子。
文幼悯微微一笑,柔声哄道:“你父皇去了故人那儿,不方便……”
“母后,”元德帝抬眼看她,打断了她的话,“孩儿已经长大了,您不必再欺瞒。”他等了许久,却不见她的坦白,一整个晚上,她都在聊着让人假欢喜的话语。
文幼悯静默了一瞬,淡淡一笑,轻松道:“你父皇陪了我们很多年啦,就让他陪他们一回吧。明年……兴许明年他就会回来陪我们了。”她眸带憧憬,仿佛在展望极其美好的未来。
元德帝唇张了张,不知当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他的母后看起来有些陌生。他先前一直以为,母后假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为了给他一个美好而幸福的童年,故而不惜委屈自己。但如今看来,却是他想错了。现在他已经成了一国之君,可母后却仍沉沦在那片假象中无法自拔,哪怕父皇已经离开了,她却一个人演得越来越投入,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自欺欺人了。他心生起一种感觉,仿佛母后一直以来的假装幸福,只是为了她自己,而不是为了任何人。
他不敢再往下想,站了起来,“母后,夜已深,您早些休息吧。”
文幼悯唇角噙着笑意,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嗯,承儿也早些回宫休息吧。”
元德帝看着她,曾几何时,他以为她的笑最温暖最真诚,可如今看来,却是无比地虚伪,带着一种面具般的冰凉。他行了一礼,动作略有僵涩,“儿臣告退。”
文幼悯面带微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元德帝离开后,万籁俱静,文幼悯却觉得耳旁嗡嗡作响,如梦似幻。
她的独子似乎变了,他开始瞒她了,隐瞒了许多。政事上的不告诉她,她懂,可终身大事呢?若换了从前,他要是不想娶筱画,他会告诉自己,央求着自己帮她,可现如今他却开始防备起她来了,有了自己缜密的计划。她不知这是可喜还是可悲,或许可悲多些吧,要众叛亲离了吗?他们父子俩都不陪她演下去了,都要离开了。她极度不喜欢这种由不得她的感觉,她喜欢将东西牢牢掌握在手中,由心摆布。
作者有话要说:
暖暖:那种淡淡的忧桑是什么?
——单身狗的悲哀。
古还寒:我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杀手导演:灯光师,给他来个人生赢家的特写!)
精分的杀手灯光师:来啦!
☆、19.1
初一早晨,酒砂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百花谷,如果不是因为过年,她真想在这风景如画的谷里小住几日,可是不行,今日下午她还得去给外祖拜年呢。
暖暖听说外面有许多好玩的,在谷里也呆不住了,和她一起出了谷。
酒府。
正屋里,因着新婚不久,屋内红花双喜还未撤去,大红床幔后人影起伏晃荡。
忽地传来一声小叫,叶羡晚推拍了他一下,娇声道:“你轻点儿!”
酒陌傻傻一笑,动作缓了一些,她癸水昨日刚完,昨夜因晚睡只折腾了一回,早上醒了不免精力旺盛,加上如今他正值年轻气盛,又初得其中滋味,未免横冲直撞了些。
缓了一下,他喘息笑问,“弄疼你了?”
叶羡晚低头娇羞,“没有。”
酒陌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她俏脸通红。
他慢慢来,叶羡晚满足地拥着他,追随着他,闭眼低声唤了一句,“陌陌。”
“嗯?”酒陌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娃娃呀?”
酒陌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叶羡晚睁开眼来看他。
酒陌犹豫了下,“不是说了过几年吗?”她今年不过十六岁,帝都城里大多女子都是十五六岁一嫁过去便生孩子,乡下地方的十三四岁也有,可她不合适,她太过娇小,“踏雪姑娘不是说了,你现在生伤身体,过个几年调养好了对你和孩子都好。”
叶羡晚撇了撇嘴,她听酒陌的意思是过个三五年,可哪有那么大年纪才要孩子的呀?嫁过来三五年都没孩子,指不准外面的人要怎么嘴碎,而且,公公也会很想要抱孙子吧。
“在想什么?”酒陌手指卷着她的一缕长发,放到鼻前嗅了一口,她身上真香,头发也香。
叶羡晚小声道:“我在想,公公会不会着急抱孙子?”
酒陌闻言眉开眼笑,“我姐啊!我姐就快生了,到时有得他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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