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陌:苍蝇搓手.gif下一章到我成亲了吗?
叶羡晚(咬手帕):好紧脏,好羞涩。
叶慕阳:暖暖去哪了,好想她啊,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托腮.j)
☆、19.1
次日一早,天还未大亮,元极帝便苏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怀中熟睡的人儿,轻轻点了她的睡穴,轻唤了一声,大手伸出帐外。
很快,一把冰凉的精制钥匙落于他掌心,他解开二人的手链,抱住沉睡的她亲了又亲,温柔细心地给她穿上衣裳,理好墨发。盖上软被后,他又紧紧地抱住她,整张脸埋在她脖间,深嗅她的芬芳,要离开一两个时辰,好舍不得怎么办,他喃喃自语,不断地亲吻着她,一吻比一吻深重,最后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豁然起身。一二时辰的分开,竟比一二十年的离别还难耐。
元极帝穿戴整齐,将厚重不透光的床帐挽起挂在床的两侧,只留下两层轻纱薄幔,他利落起身,对跪坐在床前低着头的四名女宫人道:“都把头抬起来。”
四名训练有素的宫人齐齐抬起头来,面容冷静而不失恭敬。
元极帝阴冷道:“看好她,她要是不见了,你们别想留全尸。”
“是。”四人齐声道,眼睛眨也不眨,紧紧盯着床上被纱幔轻掩的熟睡之人。
“芒种。”元极帝低唤一声。
芒种落地,单膝着地,“主人。”
“看好她,”元极帝提醒道,“她狡猾得很。”她说她不走,他不信,十五年前她也是这么说的。她是世上最柔情的人,也是最狠绝的人,当年曦儿尚小,她都能狠心抛下,更何况如今儿女都已经长大,说不定她还可以跑得更无顾虑。
元极帝出了正屋大门,来到东厢房门口,门口守着的宫人福了福身。元极帝倾耳一听,里面一片阒静,显然是暖暖还没睡醒,元极帝压低声音道:“我看下她。”
宫人福身,蹑手蹑脚推门而入,一会儿后走了出来,对着元极帝低头万福。
元极帝轻步来到床边,床前的宫人将纱幔轻挽起,床上的小人儿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因熟睡而分外可爱的脸蛋来。元极帝看得心都化了,怎么能可爱成这样,他忍不住想摸一摸她的脸蛋、揉一揉她的脑袋,可是手一伸出去,又怕会吵醒她,连忙又收了回来。他在床边立了一会儿,很快便出了东厢房,下了地道直奔宫中。
暗道中,元极帝步履匆忙,原来心中有牵挂的感觉,是甜蜜而痛苦的。
深宫,养心殿。
金丝楠木龙凤呈祥罗汉榻上,头戴凤冠、身穿金色凤袍的皇太后文幼悯端庄跪坐在元极帝对面,一脸恭顺,垂眸不语。
元极帝喝了口茶,茶盏已见底,文幼悯抬眸看了一眼,跪坐起身,端起紫砂壶从容不迫地为他注入温热的茶水,她的脸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眼,如同世上最温柔的贤妻。
元极帝沉声开口,“你真的想好了?”他第一次这般仔细地看她,她年轻而貌美,在他“宾天”后“殉情”,换个年轻多十来岁的身份自由自在生活,也不是问题。
文幼悯微微一笑,柔声道:“承儿没了父皇,不能没有母后。臣妾想陪着他。”
元极帝沉吟片刻,“罢了,这些年,委屈你了。”
文幼悯温婉一笑,“不委屈,能为太上皇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元极帝看着她面具般完美的笑脸,终于起了一二分探究之意,问道:“你会有喜欢的人吗?”话问出口,不待她回答他便自嘲一笑,“罢了,朕不当多问。”顿了顿,他又道,“你若是想,也可自行安排,承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是迂腐之人。”
文幼悯微垂眼帘,唇角仍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臣妾知道了,太上皇无需忧心。”她说完,头低了下来,唇角的微笑变成了看不见的冷笑。
呵,与那女人相处了两日,性子果真变了么。这二十来年,他何曾问过自己一句私言,今日会问出口,便是已经心生改变了,他心中有了温柔,不再冷漠。可是这些改变,不是因为她啊!她的二十年,抵不过她的两日!
二十年的交易,就这般停止了吗?她没做错什么呀,她一直都努力做好了最好啊!她为他诞下龙子,悉心教导,让承儿成为人中之龙,也给了天下百姓一个完美无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她都做到了啊!他也没有辜负她,许她一世荣华,让她成为大满朝最尊贵的女人!让万民见她俯首!现在他退位了,他是太上皇,她是皇太后,他们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啊,他们明明还可以继续这样下去的,继续扮演着近乎真实的鹣鲽情深,可是这交易怎么就戛然而止了呢!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面上仍是无一丝波澜,唇角带着温柔而麻木的淡笑。
元极帝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自己第一次这般琢磨不透她。这些年,她要的真的是荣华富贵么?似是,又不是。罢了,元极帝起身,“保重。”
文幼悯雍容起身,朝他离去的方向行了恭敬的拜礼,声音冷柔似水,不带一丝眷恋,“臣妾恭送太上皇。”
元极帝直接去了养心殿的书房,元礼承已经在书房中等了有好一会儿,这会儿见他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史册,上前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元极帝打量着他,他看来精神不错,如今身着龙袍,气宇轩昂,就如同二十年前意气风发的自己。
“坐吧。”元极帝率先上榻,父子俩坐在榻上说了些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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