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她立即嘟起了小嘴,说道:“你明知我是喜爱你的。”
草七淡淡的笑问道:“从何时起?”
任可儿一脸认真之态,说道:“从大泽乡面馆里大傻吃肉面而你吃素面的时候。”
“我不喜欢吃肉面。”
“我看的很清楚,你不住的吞口水。”
“因为……”
任可儿抓起挂在腰间的钱袋,说道:“因为钱不够,所以你吃素面,而大傻连吃几碗肉面。”
“这没什么。”
任可儿平静的说道:“往年的今天,我会收到爹和杨姐姐送我的生辰礼物,而今天,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勾指结印吗?”
草七抬起自己的左手,向前伸了伸,弯曲四指,而任可儿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弯曲四指,她缓缓的勾动着小指,但那是空无的,空落的感觉。
她的嘴角和鼻翼在轻轻的抽动,眼眶里逗留着泪花,终于溢满而出,泪流满面。
“我该走了。”
草七抽回自己的左手,毅然离去。]
收回神识,草七从任可儿的梦境中走出来,他仍旧坐在茶桌前,望着任可儿熟睡的样子,然后端起琉璃杯,将茶水饮尽,起身离开。
不多会,任可儿渐渐醒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疑惑道:“我怎么会哭呢?”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空空的琉璃杯上,自语道:“他来过这里……?”
――
西北极地,魔域。
一轮红月如血,一只蝠妖撑开双翼遮挡住月色,它正在搜寻侵入者。
森森白骨堆积在道路两旁,八个夜叉赤着上身押送着囚车上的一个魂魄,囚笼里,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盘膝稳坐,紧闭双目,一副高深莫测。
囚车下,草七如水蛭般吸附在车底,他屏蔽着自己的气息,随着囚车缓缓走远,天空中那只蝠妖在上空盘旋片刻后,又划向了别处。
前面是一条长河,约莫两米宽,河水一半明一半暗,其长度不详,蜿蜒曲折,并无分支,只通一座大殿。
此乃――阴阳河。
囚车在河畔停下,囚门打开,夜叉们用三戬叉挑起老者,举在河面上,其中一个夜叉说道:“看看你生前杀了多少人!在阴阳河里洗去所有记忆,来生做畜牲去吧!”
河水中浮现出老者生前的记忆,血染道袍,嗜杀成魔。
扑通――
老者被浸入河水,四肢乱动,困难的挣扎着。
阴阳河,也称洗魂池。
草七小心翼翼的从车底溜出,顺地一滚,在距离夜叉们一定距离的地方扎入阴阳河,水面荡起波纹,引起了夜叉们的侧目,仅仅是侧目。
草七在河水中潜游,并未觉得有何痛苦,毕竟他是活人,而非魂魄。
他以灵力憋气,且不使水液湿身,游速之快,直追水中快鱼。
潜游良久,忽然,草七被一团东西束缚,然后身体被向上拉扯,哗啦――被拉出水面,当才发现,自己被一头大牛魔用渔网捞上了河岸。
大牛魔身高八斗,体积庞大,一身黑装,头上生有一对犄角,大鼻孔上有一个银白色的鼻环,他瞪大一双牛眼,咦了一声,然后呵呵嘿嘿的发出牛式大笑。
此刻草七心急如焚,不远处便是往生殿,他见大牛魔仰面大笑不止,趁机用灵力控制一股水柱呛入大牛魔的鼻孔,只见大牛魔喷嚏不止,见此,草七脱网而出,迅速没入一片黑暗的往生殿。
喷嚏声如滚滚天雷,震的河水翻滚,大群的鱼儿慌乱的跳跃着,待大牛魔停止喷嚏,不由大喜过望,张口一吸,将鱼群吸在口中,不嚼,咕嘟一声咽入腹中,满意的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刚才还捞上来一个大活人。
往生殿内一片黑暗,暗红色的月光投进来几缕,隐约可见其中的布置,圆柱上雕刻着不曾识得的魔怪,墙壁处刻画着怪异的符文,不知因何,草七竟对此景有些许的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无法记起。
恍然间,他想起自己的魂魄曾来过这里,是否当真如此才会有所熟悉,草七未能确认。
便是凭着这种熟悉的直觉,草七走到殿内深处,那里是一个火口,喷吐着黑色的火焰,他下意识的拔下自己一根发丝,丢入火坑,发丝轻易地被焚尽,不过,随着一声轰隆隆的震响,一道石门朝两侧缓缓打来,草七犹豫一下,然后稳步走了进入。
石门又在轰隆隆的声响中缓缓合闭。
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似一口天井,抬头可见黑暗的夜空中那轮高悬的血月。
这间屋子的空间直径十米,草七的目光落在中央处的平台上,有四条铁链捆锁着一个魂魄的四肢,她白衣胜雪,紧闭着双目,沉睡不醒。
“雪凝――”
草七出声叫道,冲上前高举斩月刀,砸在铁链上,铮!他被弹倒在地,不过又迅速爬起来继续挥刀斩向铁链,连连五次,铁链丝毫未损,而他嘴角处已经流出一道血丝,身上的功德碑石也掉落在地,草七艰难的爬起来,望着侧躺在眼前的雪凝,面有焦灼,而目露坚毅。
忽然,身后有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说道:“以你的修为,是砍不断锁神链的。”
这个柔和的声音有几分玩味,却不可否认的具有磁性,草七转过身,盯着前面那舒适的坐躺在修罗椅上的俊美男子。
男子瞧上去邪魅冷漠,他的怀里躺着一位熟睡的女子,盯着那女子,草七觉得甚是眼熟,不由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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