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席兰国的太子,这才让席兰国用西北十城将太子换了回去。
席兰国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地,就是想一雪前耻。可是我云水国又岂是他等小国能够觊觎的。没几日那皇榜就颁布了,带领出兵的正是当年大元帅的嫡出大女儿袁婉。袁坤膝下无子,将这大女儿当做男儿养育,到袁婉十三岁的时候,已经跟着她爹出兵打仗了。就是那年同席兰国的腥风血雨她都没怕过丝毫。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过也造成她如今二十出头了,还未有人家敢娶她。
我敢肯定我是被绑架了。我一觉醒来就坐在了马车里,手脚都被绑着,眼睛也招上了黑纱。马车的速度很快,跑过了石子路,周围似乎听不到人声。偶尔车上的人会交谈,但是我听不懂他们的话。我左右思量了几番,一来我没背景,没人会拿我勒索,二来我没钱,不然早就该是被抢了钱之后然后杀了我灭口。到底是谁费这么大周章找我,我心里还真是没谱。只能静观其变。
当我眼前恢复光亮的时候,我发现我在行军帐篷里,周围有床,有屏风,有梳洗用的盆子,一应俱全。但是,这都是属于席兰大军的。
不一会儿,一个披着头发穿着铠甲的人被押送了进来,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我的确被吓着了,那是一张不算拥有绝世容貌,但是会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我上一次见到这张脸,是在送西征大军出城的时候,我站在初梦园的楼上瞧了几眼。而她,就是西征大元帅,袁婉。看她狼狈的样子,想来此仗并不如新帝所愿那般顺利。袁婉虽然是女子之身,却带兵打仗好些年头,从来没有输过。看样子,现在我云水的大军必然是军心动乱,而朝廷自然不敢将这事儿告诉给百姓。怎会如此?
而紧随其后的便是白衣和尚,白泺。
袁婉蹲着身子将我手上脚上的藤绳解开,一脸平静地说道:“不好意思让秦姑娘受苦了。我被降以后遇见了大师,大师说我执念太深,秦姑娘可以化解我的执念。其实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执念不执念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那个人坚持,也许临死前有人听听我说话也是好事儿。免得黄泉路上,我这一生又与何人说。”
那个人?我想除了敌军的将军,也就是这次带兵的席兰国新帝穆达空,也无别人能有这个本事,把我从云水一路带到这两军交战处了。我看了一眼白泺,他依旧是一副吃斋念佛的样子。最近怎么总是让我听故事,这个叫白泺的和尚又想做什么。但是都被绑到这儿来了,不听也得听了不是。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酸麻的手脚。“袁将军请讲。”袁婉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为我讲述了这个被称为巾帼英雄的女子一段关于大漠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努力在更,请不要挥鞭子嘛。。讨厌-=
☆、恨不逢时
那一年的风雪很大,但是再大的风雪也掩盖不了死人堆里流淌出来的滚滚热血。袁婉随父出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目光能看到的地方,不是残肢就是遗骸,血已经将大地都染成了红色,她感受到了战争的残忍和无奈。袁坤追着敌军一路向西,只留了些人在大营里驻扎,顺便查看战场上是否还有苟延残喘的敌军。
袁婉一身便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袁坤倒是一点都不心疼她,要她经受得住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磨练。袁坤总说是她让自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而袁婉并不明白,她又何曾做过什么。她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人,突然她觉得裤脚被什么扯着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年轻的男子,他浑身都是血,唇色苍白,那双蓝色的眸子流露出清冷却坚定的目光。袁婉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动,然后走过了他。
穆达空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座民居里了。袁婉是一更天的时候趁着大营里的人基本都睡下了才溜出来的,她凭着先前的印象找到了之前见着穆达空的地方,那时候的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他沉睡的脸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更突显分明的轮廓。袁婉一个人背着穆达空穿过树林,躲进了这废弃的民居里。这里很安全,因为这小镇前不久才被席兰国屠城了。无辜百姓从来都是战争的牺牲品。
“你为什么救我。”穆达空睁眼便是见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她身着一身黛青色的长裙,蹙着眉头在为他清洗伤口。那臂膀上的箭头虽早是被取出来了,却是可以看见那狰狞的伤口和若隐若现的白骨。
“是你要我救你的。”袁婉如是说道。还好她记得出来的时候把金疮药带上,不然穆达空的伤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救。
穆达空记得好像是有一个人,她示意他不要出声。原来早些时候遇见的,竟然是一个女子。“我要你救你就救?听你口音,你是云水国的人。你可知我是谁?”
“城池之间的争夺为什么要凭白搭上将士和百姓的性命呢,哪一个人没有家,哪一个家里的人不盼望着他们早些回去。你是谁我不感兴趣,等你好了,你就可以走了。”袁婉将最后一层白纱给穆达空包扎好,转身站在了窗户边儿上。袁婉喜欢看着夜深时候的天空,她说那时候感觉很安稳。她不喜欢军营,不喜欢打仗,不喜欢血流成河,但是袁坤说,这都是为了帝王的千秋霸业。而千秋霸业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成大事必然有牺牲,身为将士,为国捐躯,在所不惜。”他闭着眼说着,仿佛那锦绣山河图就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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