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她的男人,“那你更两面都不能得罪,能躲就躲。”
“怕什么?早和金胡子打过照面了。”
“金胡子是哪个?”
“听说原先吃过牢饭,空手拉起一帮人马,把官军打得屁滚尿流,是个人物。”他们的“照面”可不是一般的会面,其中有些说不得的隐秘,怕伍薇找茬,他没全说。
伍薇听出他话里话外透着点对金胡子的欣赏,立马瞪起眼睛,“沙坤,你要是敢跟那个土匪穿一条裤子,别想再进我的门!”
沙坤坏笑,“你的‘门’我还没进呢!”
她拧了他一把,“说正经的呢!”
他也不挡,任由她拧,反正皮糙肉厚也不疼。“说正经的,以前觉得最好的去处是天边边儿,现在,是咱们家。安生守好门,等我回来。”
游戏惯了的他认真起来魅力十足,她垂下头,小女人般轻轻“嗯”了一声,拧他的手就使不上劲了,绵绵软软滑过腰间。
他那处地方陡然兴奋了。
“唔……”他挺了挺身,顶上她的小腹,“你男人要走了,不给点念想吗?”
揽在她腰上的手忽地一扯,腰带便散开在风里,夜风窥情思,卷起细长的黑绦绕过她的臀,攀上他的腰,把两人魅惑地缠绕在一处。
夜色旖旎。他没有言语,滚烫的目光灼了她一会,然后,慢慢开始动了。
她压抑地咕哝了一声,情不自禁贴得更近,他身上的汗水、海风以及久违的属于雄性猎偶的气味,致命地诱人。
她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俯首,柔软的舌尖在他胸前的凸起轻轻舔过,比夏日的薄雾还要轻,却引发暴风骤雨的回应。
他一把抱起她滚进了船舱。
他冲锋陷阵,她亦毫无保留,合拍得仿如已经历过千万次,这世上再找不到比对方更能令自己疯狂的人,想化为彼此的骨血,融为一体。
天地都动荡起来,她分不清是船摇还是浪涌,迷离中越过他绷紧的肩膀,只看见船头那两盏风灯在狂风中猛烈地撞击、分离、深入、退后……一下一下,直至巨浪滔天,烈火焚身,在她眼前幻化成遮天盖地的赤焰,宛如新婚洞房中的大红喜帐。
而束缚她那么多年的黑色孀居服,早经他的手扯开、撕破,同世俗的桎梏一起碾在身下。
那一刻,她的心与身合一了,自由了。
“等你回来,从前门进吧。”她抱着他,在他耳边缓慢而清晰地说。
他正欲卷土重来,哪有心思细究她的弦外之音,只胡乱应了一声。
伍薇紧紧地拥抱他,比上一次更加投入和动情。她甜蜜地想,应该准备嫁衣了。
黎明时分,沙坤送伍薇回家后,带领船队离开青坪,临行前把小和尚和几名手下留给严冰。
小和尚重操“乞丐”旧业,每日顶着破草帽,做耗子精的影子,从捕房跟踪到家,从家跟踪到焦宅。这日耗子精又大摇大摆地进了焦家,小和尚叫一名兄弟装成醉酒去后门守着,他自己蹲在前门摆个破碗要饭。
耗子精进到焦泰房中,被一屋子纸灰烟呛得直咳嗽。他匪夷所思地瞪着跪在父母牌位前正点燃最后一张纸钱的焦泰,“你在屋里烧纸钱?!”疯了吧?
焦泰不答,飘飞的烟灰里,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耗子精懒得跟疯子废话,直入主题说:“听说霍家那小妮子要和你斗法,要不要我去料理了她?”
焦泰眼皮都不抬,“上月给你的一千两输光了?”
耗子精十分尴尬,但对着金主不好发火,绕了半晌弯焦泰都不应,索性豁出去了,“摊开说吧,这些日子我觉着不太平。姓严的和姓霍的有一腿,现下他蹿到我头顶上,能不翻旧账?”
焦泰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当官,咱们就做匪,他若没有证据便动手,咱们正好反告他栽赃诬陷。”
耗子精认为焦泰刚愎自用,耐着性子劝他莫要逞一时之快,焦泰全然听不进去。眼看生意要黄,耗子精眼珠转了几圈,说:“劝你避避风头,不听就算了,但我打算凑够路费就走,得防着严冰下狠手来撬咱们的嘴啊!”
焦泰目光钉子般凿进他的脸,暗骂:无胆鼠类,卸磨杀驴。
耗子精翘着二郎腿与他对视,反正两人是烂污对泥坑,谁都别装君子。
两人对峙片刻,还是焦泰先收回目光,甩给他五百两的封口费。“我不走,我要亲脚把霍寄虹踩在脚下!”
耗子精收起银票,嘟囔了一句,“霍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
瞟一眼坐在阴森森的纸灰里一言不发的焦泰,跟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索命鬼似的,不禁觉得脑后有点发凉,一刻也不敢多待了。
耗子精出了屋,走到前门,想了想,又折返从后门出去。一路溜溜达达,闲散得很,迈着方步跨进捕房。
值守的两个捕快诧异地招呼,“井捕头,这么晚过来有事?”
耗子精朝门外指了指,“瞧见那个醉鬼没有?行迹可疑,过去查查。”
一个捕快小跑出去,另一个被耗子精叫住,“你留下。”
不一会,捕房里走出一个身着普通捕快服饰的瘦小男子,对身后正和同僚纠缠的醉汉一眼都没瞧,摸摸怀里的银票,贴着墙根走远了。
自耗子精离开后,焦泰一直坐在原处,面对牌位,一动不动,仿佛已在那里坐了千万个日夜。
门没有关严,一阵风扑进来,烛火跳了一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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