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云蘅越听越不是滋味,心里腾地冒起一团火来。
这帮垃圾!她握紧拳头,心中突然生出一计。
她抬起手,对两个小丫鬟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推着她往回走,两个小丫头看到这等残暴场景本来就有了退却之意,见云蘅要走,正和她们的心意。两人忙悄悄将云蘅沿着来路推了回去。
谁知推到一半,云蘅突然大着嗓子叫道:“哎呀,老庄主,您怎么过来了?奴婢今天已经将小乌龟们给伺候好了,所以才来此处打扫,您过来找奴婢是有什么事儿吗?”
云蘅边说边竖起耳朵注意那边动静。
小红小绿两人完全吓呆了,生怕那帮男仆被这声音给吸引过来。一时间呆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三人静立了片刻,就听得那儿响起一阵仓皇远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不过做戏要做全,云蘅也不敢托大,又说了几句,才指挥着两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小丫鬟推着她回到那个转角处。
三人偷偷瞄过去,那儿果然只剩小男孩一人趴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红小绿面面相觑,云蘅见两人傻站着不动,只得自己推着轮子来到小男孩身边。
云蘅弯下腰,看着面前的小男孩,有些发愁。
按理说,像方才那几个人的打法,小男孩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说不得肋骨都断了几根,如果她贸然移动他的身体,十有八、、九会让他断裂的肋骨刺中内脏,这样反而会害了他。但是放着他在这里不管自己跑去叫人,她又不怎么放心,万一她前脚刚走那帮孙子后脚又来了怎么办?
就在她发愁的空档,小男孩缓缓睁开了眼。
漆黑的大眼儿默默注视着云蘅,小男孩突然呻、、吟了一声,咳出一大口血:“咳咳……”
云蘅见此,心里一抽,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一把将小男孩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小男孩勉强睁着眼睛,气若游丝,大眼中羞怯中带着一丝希冀:“……谢谢……你。”
说完,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云蘅眉头微皱,抱着小男孩她就没法推轮椅了,只得对着小红小绿道:“还傻站着干嘛,救人要紧,快!”
小红小绿看着那摊血渍,头脑一阵发晕。奈何她们现在已经是云蘅的丫鬟,只得听命:“是!”
两人急匆匆地推着云蘅往西院里赶。
回到西院后,云蘅从屋子里翻箱倒柜掏出一系列治伤小工具,什么纱布啊,金疮药啊,止血药啊,品种齐全,应有尽有。这些全是山庄里给老庄主姬朝阳准备的,因为老庄主自七年前与魔教大战后受了重伤,长年在西院里闭关,因此西院里专门备好了各种疗伤圣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药平时一般被锁在西院的药阁里,云蘅作为龟奴和西院唯一的侍女自然拥有药阁的钥匙。之前,她还没摔坏脚的时候,曾偷偷进去过一次搜刮了不少药材藏在衣柜里。
现在行事紧急事关人命,她也只得冒着暴露的危险用掉一些。
她将小男孩放在自己的床上,让其平躺着。指挥小红小绿从后院深井里打了一大盆水,将小男孩剥了个精光,用手巾沾水将他身上的灰尘脏污给擦了个干干净净,而后才给伤口进行上药和包扎。包扎完后,又给小男孩连着喂了好几颗治疗内伤的药。
小绿小红早在云蘅脱男孩衣服的时候就红着脸跑走了,说是候在门外,如有事在叫她们。云蘅体谅她们是十四五的大姑娘,看不得十岁小男孩的身体,所以也没说啥,任由她们去了。
一番忙碌下来,月亮渐渐爬上了树梢。
云蘅将小屋里的油灯点燃,擦了擦头上的薄汗。
呼,真是累死她了。
她挣扎着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呼吸已经平稳的小男孩,松了口气。毕竟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做好事,当然希望结果圆满。
“小红小绿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她看了看天色,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好的。”外厅很快传来两人的声音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累了大半天的云蘅草草梳洗了一下,刚上床,睡在床里面的小正太睁开了眼。
一双圆滚滚的大眼儿就这么对上了云蘅的视线,稚嫩的男孩声音响起:“大姐姐,是你救了我……我记得你。”
那双大眼清澈透明,怯生生的,看得让人心头一软。
云蘅最受不了这种小白兔般的眼神,瞬间露出亲切笑容,连语调都变得柔和了许多:“好了别说了,你受伤很严重,需要好好休息。你今天就在我这里睡,明天我再把你送回去。”
小男孩挣扎着就要爬起,云蘅怕他乱动加重伤势,连忙按住他,将他重新塞回被窝里,故意板起小脸:“不是说了你受了重伤,不能乱动么,你这熊孩子怎么不听话啊!”
小男孩见她凶相毕露,眨巴着眼睛乖乖不动了,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还是小声开了口:“但是……男女……授受不清……”
“啥?”云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就你这小身板,姐姐我才不会看上你呢!省省吧!而且按照你们这个时代男女十五岁就结婚,十六岁就生子的惯例,我年龄都可以当你妈了!所以小孩子别胡思乱想哈,乖乖听话睡觉。”
她都27了,这小正太撑死10岁,她大他至少整整17岁,可不就是跟他妈一个辈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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