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为他做了什么。”
笑意正扩大着,她却耳朵一动。她毫无所惧,纹丝不动,双眼微微眯起,看着某个方向。
“谁!”
周艺点头鼓起掌,不是科班的话,这位的表演也是超水平了。
“亚琼你等会儿。周艺。”
许是心里已有定案,徐导表情前所未有的舒坦,笑眯眯的忽然叫了一声。
周艺眼睛微睁,带些疑问的站起身回着,“导演。”
“你来和亚琼对戏。”徐导说,“你知道这段戏的吧。”
周艺自然知道,只是徐导的意思是…对戏吗。
她弯腰鞠躬,慢慢踏出了几步,向两位评委和一名竞争者递去温和的笑。
在场的人此时都清楚,今天的试戏,大概就是这一场对手戏定生死了,而张制片认真观察之余,也不由得分神疑虑。
这段戏如此难,徐导怎么会放心让她去演呢?总不会期望一个新人演出高度吧?
不待得他想什么,眼前的周艺忽然有了动静——
她不知身体和表情怎么变了变,仿佛抖落冰渣般,由脸到躯体,浑身的气质几乎是脱胎换骨般的一变。
依旧是白t恤黑牛仔,原本书卷气与沉稳自如的样子,却在这一阵变动中崩析瓦解。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
光华透彻,清新灵气,不掺丁点人间。
张制片呼吸微微一顿,双本来就生的妖气吸人的眼睛,此刻配上这样干净的气质,那股矛盾感圆润无比,简直对极了!像个自小在大山里长大的野孩子,不知压力,不知人间,却又让人觉得她带着贵气娇率,仿佛不融于那份简朴。
单手在腰间一托,她好似拿着一个木盆一样,轻盈地往外走,一步一步,忽的,错住了脚步。
什么?
——刚才……的地上,是不是有什么?
她猛然转身,地上猫儿的开膛破肚,血淋淋的腥味随风飘来,“赫!”立于房间中心表演的女子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下意识一松,那盆似乎要掉了,却又被她怔怔地本能接住了。
这短短呼吸间,她眼眶已经通红,手中不存在的盆器被她猛地掷出去,她缓缓地蹲下,手僵硬的颤抖着。
眼前好像浮现出人间最残忍的死相和鲜血,让的她脊背都抖缩起来。
“……猫,猫儿,”她带着哭腔,唤着它,“你怎么了?怎么会被剑刺中……”
那刺目的红色鲜血,映在她眼里,仿佛也不是那么陌生,渐渐的,她哭声猛然一顿,中了邪一样,光洁长颈上突兀地蹦出一道青筋。
“像什么……”
像什么?
像这些年来做的梦一样,红色的,带着腥味的。
张制片内心震撼了一下,却还想挽救一下眼下不利的状况,他用只有徐导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着,“演的也就比亚琼好那么点……”
——话还没说完,徐导忽然身子前倾,猛地抓紧了他的手腕,眼睛瞪着周艺的方向,下巴绷得死死的。
张制片一惊,立即看了过去。
第3章重回手中(解锁)
地上的周艺低着头,胸腔里发出阵阵恐惧短促的呜咽声,仿佛像是哑巴说话一样的嘶哑闷哼起来!那样快的频率,除了胸腔微微的鼓动,身子却像点穴一样,几乎是完全静止?!
这不符合科学!这是在做什么!
长久的静止后,周艺终于有所动作——她的头微微后仰了一下,整张脸都暴露在徐导和张制片眼里。
张制片几乎是当即就僵在了座位上!
那本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山间灵魅,是怎么做出这样骇人的表情的!
——她上扬的眼睑抖动的战栗着,大口的喘息,目光像被什么炸裂了一样,突然剧烈涣散开来,焦距全无,好像一瞬间有什么记忆参差不齐的被唤醒,眼球不由自主的下翻了去,面部肌肉渐渐颤抖起来,越来越快——
腥气,黑夜,亲人成血海!
她痛苦地尖叫出声,扒住脑袋,滴滴豆大的泪仿佛下雨一般,啪嗒啪嗒的砸碎在木质地板上。
“唐府雪!——”
她和着泪,红血丝一根一根遍布双眼,像被剥了皮的刺猬,泪水斑驳,恨意遍天。
“你出来——出来啊!”
祖亚琼听着那声呐喊,心难以遏制的雷击般跳了起来,那双血红的眼睛扫过她的身体时,她只觉得脊椎一麻,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止祖亚琼,徐导、张制片也犹有此感!那双眼睛掠过自己的一瞬间,呼吸都滞住了,只那么一秒,却漫长的无法形容,几乎是毫无止境的窒息。
徐导的手还在张制片腕上,抓出了微微的红。那种被索命冤魂死死拉下地狱的阵阵虚脱感,萦绕不断。
慢了好几拍,胸膛急剧起伏的祖亚琼这才意识到,她还有戏要演,只是心境影响,现在的她,却是机械的在念台词罢了——
女侠客头微微一偏,避开了那女子的目光。
“看来,失去记忆却是好事。”她道,目光不去触及那人,手凭空一扬,“不如忘了。”
她话音一落,周艺颤抖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僵直住,青筋暴起,眼中撕裂般的恨意如长江决堤,“——不要!”
然而,仿佛只是昙花一现,临死反扑,恨意的尽头,一点茫然渗透而出,而后愈加扩大,直到覆盖了她全部的神情,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伴随着周艺表演的结束,祖亚琼几乎是瞬间呼吸了一口气,抱住了胳膊,惊疑不定的呆立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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