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望南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呆愣愣地坐着,一直举着电话,坐着。喉咙里忽然一阵疼痒,肺里冲上的一股气让他猝不及防地咳嗽,咳得厉害,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助理担心,坐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您没事儿吧……”
谷望南低头咳着,咬牙,忍回去,抬了抬手:“回去。”
助理不敢相信:“什么?”
谷望南闭眼躺在椅背上:“回去。”
司机和助理纷纷对视一眼。
车子一直开,一直开,从高速上下来,往返折回。谷望南躺在车后面一动不动,助理太担心,一个劲儿地回头去看他,忽然发现……这个在商场上挥斥方遒,手段狠辣的男人哭了……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淌下来……
静默的哭泣。
作孽啊……他这辈子真是在作孽啊。董晨荟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视线一晃,瞧见旁边坐着一个人,病房里只点了一盏小灯,董晨荟吓得一跳,那人动了,伸手上来,拍了拍她的手臂,力道轻,谷望南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响起来:“别怕。”
董晨荟心里一抖,躺在床上,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谷望南的脸被微弱的灯光照得毛毛的,董晨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好久没来了,她以为他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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