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般明媚耀眼,甚是明朗。
往日里师父大都冷着一张脸,让人瞧不出任何情绪。就连前几日里那仅有的几次浅淡笑意也有些许若有若无,不甚明显,似乎满怀心事。而今日师父虽亦是淡然一笑,但那份放松与释然却是发自内心的。
大约,那时的师父就已经在我青涩的心中投下淡淡花影,让我在往后的无尽岁月中,不论多少年过去,还是能深深回味起当日师父那明如春朝的笑颜,那么美好,一如此刻让人痴迷。
如若可能,真盼望能一直如那日般相守相望。可世事便是如此,越是想回去的流年岁月越是触手难及,远如云海。
“既如此,随师父前往一处可好?”
“好。”
其实但凡不让我再坐于此地,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甘之如饴。
师父绣袍一抛,远方一团火焰由远而近。才一眨眼的功夫那团赤红之火迅速挪到了跟前,一股骇人的热浪迎面扑来,熏得我热泪直流。
半睁半合间我终于看清眼前为何物,其周身似火,红光通天,面部全被火云覆盖仅露出一双大如钟鼓的烈焰赤目,口中呼出的气息喷在身上更觉犹如炼狱。
这难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周身赤焰,火毒汹涌,中人立死的赤焰兽!
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我一时间竟也忘记了躲避那烈焰,所幸赤焰兽在距离我一丈外时停了下来。它落地的瞬间我忽地感觉全身一凉四下瞧了瞧原来是师父为避免我被灼伤,用法术将我与赤焰兽隔离开来。
感激地望了师父一眼也正是因这一眼我才惊觉,师父与赤焰兽居然仅有几步之遥!
然而更令人讶异的是师父非但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处之泰然的姿态。
事后我也仔细分析过,师父是谁?师父可是魔界至尊,法术修为定是极高,这赤炎兽,火麒麟什么的在师父眼中定是小菜一碟。
而我便不同了,自己这一瓶不响半瓶晃荡的修为是真不能与赤炎兽靠得太进以防葬身火海,到头来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怕惊扰到赤焰兽我不动声色向师父挪了挪,想拉拉师父的袖子提醒他当心赤焰兽,可刚伸出手一股烈焰焚身疼痛彻骨的感觉自指尖传来,我被烫到火速缩回了手。
“茵儿,不可出结界!”师父的声音多了几分命令与紧张。心中还是不放心,师父又默默瞧了我几眼才回身去摸那赤炎兽的脑袋,令人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赤焰兽竟顺从地前膝跪地。
师父当然没有丝毫吃惊一副仿佛它本该如此之形容,随后他悠然坐到了它的……背上。因那赤焰兽本就全身烈焰,与其说是坐到背上,倒不如说是漂在火海上更为贴切。
被惊得不能动弹我只怔怔望着眼前这极不正常的一幕。
“茵儿,上来。”
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又不能忤逆师父,我步履沉重地向赤焰兽走去自始至终赤焰兽那双铜铃眼一直盯着我,看得我是冷汗如雨。
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它的背,师父再次开口:“上来。”
师父已决意让我为他赴汤蹈火炖汤喝,唉,算了,师命不可违。
我的背挺得笔直慷慨赴死勇士般抓住师父的手,搭上师父手的瞬间他的手似乎紧了紧。
我刚爬上赤炎兽的背它立马站起来傲气地长吼一声向极北之地狂奔而去,惊得我又是一阵子不能言语。
赤焰兽真不愧是神兽,那吼声是震撼苍穹大地,九州八荒地扰民。
薄雾中,身边所熟悉的一切早已不见了踪影,再往后瞧哪里还有半点魔界的痕迹?这神兽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意识到师父就在旁边,我转头望去他如云如华的侧脸一览无余,那清冷的眉眼此刻也因火光的缘故染了些许轻柔之色。
眼睛不受控制地望着师父,忽觉手心一紧却是被重重捏了一下。
我吃痛闷哼,师父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看够了没?”
不必想也知道自己正在以一种极其不恭的表情瞅着师父,我急速收了目光可觉得自己这么做又显得太过刻意遂补充了句:“我……是在看师父的脸有……有没有被烧伤。”
“恩。”如此拙劣的谎言师父竟然也买账?想来师父也没有多聪明嘛。
真想捂嘴偷笑一会儿恍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儿。扭头一瞥,果不其然我与师父的手还紧紧牵在一起,连找借口的时间也未有我迅速甩开了师父的手。
瞧着我一系列的动作,师父面色平静什么也没说,没缘由的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方才,师父的手掌……真的是好宽……好温暖……
最近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正常,总爱胡思乱想。
平复情绪后瞧着师父还是默不作声,心想必是方才自己的粗鲁行为惹得师父不满,还是先哄哄师父较为稳妥:“师父,你可真厉害,竟然连赤炎兽都不怕!”
……
良久,依旧无言。
有些尴尬,我擦擦额头的汗珠再接再厉:“师父,为何这头神兽会听你差遣?”
最终师父被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良好品质所折服:“它本就为我坐骑,只因甚少外出所以一直让它闭关修炼。”
对于师父的崇拜之情简直到了翻江倒海的程度:“师父的坐骑?!这可是神兽唉,师父你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莫说赤焰兽,若你愿意,就是九天朱雀我也定擒来让你骑上一骑。”
“恩,啊?”好吧,我承认师父的回答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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