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问它,你觉得这里好玩吗?它丝毫不理我,我问它,你想回到天律身边去吗?它立刻发起光来,诉求很是强烈。
我道:“哦,看来你很想见天律神尊,可惜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他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来呢。”
那玉佩又迅速灭了光,十分可怜似的。
虽然许多时候我都是在自言自语,但在寒崚身边千年的我,最擅长的就是自言自语,何况好歹这玉佩还能发光,而寒崚大部分时候都不会给我任何回应。
我同这玉佩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途还带它去了一趟人界玩儿,在客栈上,说书先生一张嘴,这原本黯然无光的玉佩忽然亮了起来,为防止凡人发现,我赶紧将它给包住,小声问她,你喜欢听话本子?
玉佩狠狠闪了闪,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喜欢。
我与玉佩在人间斗鸡走狗,游手好闲,那玉佩听多了奇闻异事,也怂恿我做这做那,偶尔变作男子模样,去替东巷豆腐西施惩罚那些想轻薄她的男子,偶尔踏雪飞鸿潜入传说中的皇宫,看一看国色天香的诸位美人,又或是跑去青楼楚馆——当然,避开了骗我的绫盈。
我经历种种,对玉佩说:“还是豆腐西施比较好,谁也不用嫁,大家都喜欢她,但没人能的得到她。”
玉佩闪了闪,也不晓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说:“还是人间好玩,当人比当神仙快活多啦。”
这回玉佩闪了好几次,应该是同意我的说法。
于是我带着玉佩,又在人间消磨了一段时日,自觉和它颇有感情,不料回到昆仑没几日,寒崚回来后,见了那玉佩,淡淡地说了句:“将这玉佩给我,我拿还给天律去。”
这不争气的玉佩竟当着我的面闪成了星星,就差临时变出一张嘴大喊我愿意了。
我十分憋气,道:“我去还吧,刚好天律神尊说了,你应该带我去天界玩玩的。”
寒崚道:“你没有去天界的必要。”
我愣了愣:“为什么?我,我虽然现在只是个小散仙,到底也是仙啊。”
寒崚不语,我有些委屈:“师父是不是怕我修为低,给你丢人了?”
寒崚摇头,从我手中拿过那碧玉,碧玉的绳子恋恋不舍地在我手臂上环绕一圈,似是在安慰我,片刻后,那绳子松开,碧玉随着寒崚一道上了天界。
天律的那番话点醒了我,我走到屋外,看着寒崚消失,雪地上连个脚印也没有出现,从前我觉得寒崚离开,我等着,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有偶尔碰上寒崚处理一些小精怪,我才能跟着,其他时候他去哪里了,去做什么,我一无所知。
想通这件事使我心绪难平,极为悲伤,寒崚送走那碧玉后再回来,我焉了好几天,寒崚也丝毫没有要安慰我的意思,且待了没几天又要走。
我是个草的时候,寒崚留在昆仑的时间还多一些,我变成人形后,他反倒是离多回少,我可怜兮兮地拉住寒崚的袖子,道:“师父,你去哪里?要不然带我一起去呢?”
寒崚道:“你留在昆仑。”
我不干了,几乎是撒泼打滚地说:“我一个人在此太无聊了!碧玉也被你送走了。”
寒崚思考片刻,摘下一个白色玉佩给我:“喏。”
这玉佩仅仅是玉佩而已,根本不像那碧玉还能闪啊闪的给我回应,我捏着玉佩,傻乎乎地看着寒崚又一次跑了。
这两回的事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直到寒崚再回来,我以泼妇之姿,要求寒崚一定带我走,寒崚思索片刻,竟道:“还有个法子。”
我不明所以,却见寒崚以雪塑了个人形,那人形雪身姿与他几乎一模一样,寒崚道:“我留个□□陪你,你将他当做我便是。”
我好奇道:“他叫什么?”
“薄山。”
“能做什么?”
“能陪你。”
“性格如何?”
“如我。”
“长相如何?”
“也如我。”
眼见着寒崚便要给他一张脸,我按住寒崚的手,道:“师父,能不能让他长的像我啊!”
寒崚一顿:“为何?”
“不为何,师父你看,他身形像你,脸却像我,这样,如果我在的时候,就让他带个面具,像是师父你陪着我。但若我不在,你就让他摘了面具,就像是我在陪你一般。”
彼时我并没想过,一个顶着寒崚声音、性格、身形的男子长的像我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但寒崚还是照做了。
但寒崚不知道,我真正想的是,听说人界成亲后都会生娃娃,我与寒崚绝不可能生娃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生,但这薄山完全可以当做我和寒崚的儿子嘛!人说儿子长得像妈,无论是谁,只要看到薄山,必然就晓得他父亲是寒崚,母亲是在下了。
之后薄山果然负责陪我,我看着他的脸,怎么都觉得别扭,便自己做了个白色的面具给他带着,薄山性格像极了寒崚,甚至比寒崚还冷淡一些,对我爱答不理的,我问过寒崚为何,寒崚道:“许是不满意你的脸。”
我自讨了个没趣,悻悻然摸着鼻子走开了。
薄山这个化身,当的十分憋屈,寒崚在外偶尔受伤,便直接转到薄山身上,虽寒崚仍要承受同样的痛苦,但薄山在昆仑,周围灵气沛然,自然更好养伤。
好几次我与薄山相顾无言时,薄山便会忽然添一道伤痕,他也没什么反应,我却晓得是师父受伤了,心急不已地为他疗伤——当然,以我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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