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过了会,车开到路口,她看到路标,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往公司的方向开。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当车在葆皓地下车库停下的时候,她才觉得,这个当初创业的地方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程皓一言不发拉开她的车门,她不知程皓要干什么,跟着他顺着地库的铁门进去。
程皓开了地下室的门,白炽灯闪了几闪亮起来。
伊糖诧异地看着堆满东西的地下室,还有中间程皓的床。
程皓的家具她自然认得。
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她看向程皓:“你到底什么意思?”
程皓扔下车钥匙,拉着她前后转了转,“受伤了没有。”
伊糖挥手打掉他的手。看都懒得看他。几步过去拿起电话,极快地按了伊威的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
她说:“家里的门锁被换了,我进不去家门。然后我去了肖扬那边,我在英国上个月遇上了以前的男朋友,我去和肖扬说了分手……嗯,他没事。就是我下楼的时候被人抢了行李。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别担心。现在和程皓刚碰面,我不管你和你女朋友怎么说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听了几句,然后说:“手机也没了,就在路边。我等会让艾卓来接我,你明天回来给他打电话。”
她说完挂了电话,停了停,在大衣口袋去掏艾卓的手机号码。
手腕一把被人抓住,另一只的座机听筒也被抢走。
她被程皓抓得手腕疼。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眉宇间又是郁闷,又有愤怒,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平静地说:“我给艾卓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
回家吃了闭门羹,被男朋友分手,又被抢了东西,让她说出来只是三句话的事情。
“你那儿也不去。”程皓松开她的手,拿起电话,看着她,一把一把扯过来电话线,最后猛力一把揪断。
他就那么直直与她对视着,电话线几下乱缠,手一抬,投篮般一扔,电话落进门口的箱子里。
伊糖被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点事情你搞错了,咱们只是普通朋友,请你保持社交距离。”
程皓没理这话,拿起手机,转眼拨了号,然后说:“王矫,找到她了,在我这儿。你回家吧。”
他挂了手机,一脸压不住的火气,又拨了电话:“我,程皓。她在我这儿,你明天回来到我这儿来接她,我不让她走。”他走开两步,听对面人说了几句,语气缓和下来:“……我看了没有受伤。别的还没问,刚进门,等会我……行,你自己看情况。”
伊糖扯开椅子坐下,知道这是在给她哥打电话。
这种时候她的话没有程皓的有分量。
地下室有暖气,他们这地方当初她装修的时候用了心,也有洗手间。
她脱了大衣,去洗手间洗脸。
看到厕所里多了花洒,是临时加上的那种,连浴帘都没有,就在厕所上头,这洗手间地方小,根本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现在加了这个,洗澡水开了,正好洒在马桶的位置。
伊糖找到一个左右可以转的开关,“哗——”一下水洒下来,真的正好在马桶上面,多余的水都流在地面,汇集向地漏。
程皓走过来,洗手间门开着,他站在门框外头。
伊糖说:“这一定是王矫弄的,又可以洗澡还可以洗厕所,真是人才。”
程皓问:“身上有没有伤?”
伊糖从浴室镜子里看他,这男人目的明确,心里永远有自己的想法和事情,从不被干扰。
她忽然不想和他针锋相对了,没意思。
她说:“没事。我哥说没说明天几点到?”
“早上。”程皓说:“他想现在就开车回来,我让他明天坐飞机回来,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
刚刚的热气晕在镜面上,里面的人渐渐不清楚。
伊糖垂下目光,声音不大地说:“谢谢。”
她走向洗手台,上面空空的。她开了水扭头问道:“有香皂吗?”
程皓站着不动,好像怕转身她跑了。
她转头看向他,有点无奈地说:“我洗手。”
程皓转身往外走,脱了大衣扔到一边,开始茫然地在外面的纸箱里翻,连着翻了几个,在他刚刚投篮过电话的纸箱里找出一个没开封的香皂来。
顺便扯出一条新的浴巾。
他递给一直看着他的伊糖。
伊糖伸手去扯浴巾上的标签吊牌,他伸手扯掉,又快又狠,好像浴巾和他有仇。
伊糖抿着嘴,转身进去。
水开了,她揉着香皂在脸上洗,她今天回来化了妆,转眼就揉出有点泛黑的泡沫。
她对着水龙头捧着水冲。
程皓站在两步远的门口,靠在门框上盯着她看,那洗出的黑色泡沫,都引得他目光贪婪。她身上是西裤衬衫,以她的身高,穿这样的装扮帅气极了。他印象里,从来没有见她这样穿过衣服。
只有腰部纤细的过分,让人想搂住。他转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几个月没见,竟然觉得某些朝思暮想的东西令自己焦灼到难耐。
伊糖擦了脸走出来。
侧身而过的时候,程皓闻到一股香气。
熟悉地,令他永远分辨不出是什么的香味袭来,他几乎想都没想伸手一把搂上那细腰。下巴挨着她光洁柔亮的头发。
整个人像坠入云端。
不真实地令他惧怕。
伊糖脸上盖着的浴巾慢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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