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呆呆地望向窗外的童安,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泻在了裸身裹着的白被上,突然觉得,她像极了油画里的美人。
“美,美极了。这里是东北吗?”
“是。”
“东北是我一直很想来又没有机会来的地方……谢谢你,丁尚文。”
虽然这一切发生得既突然又奇特。
“我以为你起身的第一件事是痛揍我一顿。”
“哈?为什么?”
“上一次你选择的是逃走,我估计这次到了这里你也不敢逃,所以就只能选择揍我一顿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那等我吃饱了饭,就圆了你的心愿吧!”
童安挑衅似的笑了笑。
“饿了吗?”
“很饿。我昨天几乎什么都没吃。”
“去洗个澡,我给你煮个面。”
“不会又是泡面吧?”
“这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泡面?呵呵。”
“我只会煮泡面了。在行李箱里。”
洗完澡出来,童安看见桌上放了一堆驴友专用的简易煮食用具,丁尚文正忙着打火。
说起来,童安在大学时还和室友参加过一次专业驴友组织的登山行。那次出行简直是印象深刻、毕生难忘。还记得当时,经验为零又毫无准备的童安跟着一行人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腿上的牛仔裤已经破了两个洞。本来以为,这座城市里的山都不算太高,对当时年轻力壮的她来说爬起来应该不会很困难,所以她没有准备任何的干粮,而带的水呢,也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一起出发的室友也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什么都没有准备。
童安至今还记得,当她看着队长在他们一帮同学面前用这种简易的煮食炉具煮着那唯一的一包热乎乎的泡面时,她那种饿到几乎快要发疯的心情。
“洗完了?我很快就好了,看我表演吧!哦,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泡面,他们只给我准备了一包……”
*
童安看着这唯一的一个热乎乎的面,感到万分的无语。
“你不吃吗?”
“你先吃吧。”
“别啊,就是煮着一起吃的嘛。面虽然只有一个,但餐具有两套哦!”
丁尚文举起叉子在童安面前晃了晃,递给了童安。所以,为什么餐具会有两套,而面只有一个呢!?
“打过雪仗吗?”
“没有,连雪都没见过呢。”
“不会吧?你真的宅成这样啊?”
“我每次去北方旅行都碰巧不下雪,好奇怪,可能是时间点不对吧。”
“走,咱吃完打雪仗去!”
“好呀!”
童安听见打雪仗,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
两人吃完面,收拾收拾,丁尚文洗了个澡,就带着童安到外面打雪仗了。第一次见到雪的童安简直是兴奋异常,拼命地滚了很多个雪球,一路死追着丁尚文扔过去。丁尚文还叫两位高个黑衣男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个简易雪橇,领着她来回从高处滑了好几回雪。
童安感觉自己好像打娘胎出来以后就从来没有这么快乐和放肆过,那种把所有的烦恼都通通屏蔽掉、无需顾及一切旁人的眼光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童安一直觉得这可能还是一个梦,但如果是梦的话,那么,就让它一直做着吧,但求它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
打完雪仗,回到暖和的小屋,丁尚文斟了杯热水递给童安:
“丁尚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为什么会投资我丈夫的公司啊?”
“觉得有前景就投呗,不然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丁尚文抬头,双眼直视着童安问到。
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哎,童安,别乱想!童安尴尬地低下头,喝了口水,小声嘟哝了一句:
“可昨晚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嗯……呵……放心,都是生意人,我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差不多了,咱们是时候要回去了。”
原来,梦,还是要醒的。
“哦,对了。”
丁尚文放下水壶,找到钱包,掏出了一张垠行卡:
“里面好像有十万,给你。”
哈?又来!?呵!
童安听见,恨不得拿起水壶一把砸到他头上,但是忍住了:
“可以啊,丁尚文,有进步啊这次,八十万锐减成了十万!鼓掌庆贺啊!但是呢,有病,还是得去治治,治彻底一些!……”童安狠狠地瞪了丁尚文一眼。
“治什么?”
“治你这有事没事随手掏垠行卡给女人的病!”
“我……我只是,好心……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需要用到它。”
“为什么?咱不一起回去了吗?就算是这样,我身上的钱也够我回家,你大可放心。”
“不是……我是想,你还打算跟那个人继续过下去吗?如果你跟他分开了,以你现在的状况,这些钱,应该够你撑一段时间。”
丁尚文一脸认真地看着童安。
“哈?丁尚文,丁大公子!你这是在,你这是在……好啊,谢谢你啊,谢谢你乐善好施、广布善缘……但是!那是我和他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童安吸了口气,试图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到:
“而且,昨晚你这么说他,其实我心里不是很好受。他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堪,至少,以前不是。刚认识他那儿会,他不是那样的。那时的他很绅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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