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过这么一点事,便哭哭啼啼,日后谁能放心将宗门交付你等手上!”而后声色俱厉道,“今日你们都给我看着!既为我凌云宗弟子,行事就要有我宗的气势!但有人胆敢辱及我宗,一剑斩了便是!到时,自有宗门长辈为你等张目!若是胆敢后退一步,”她刷地一道凄厉弧光斩过,却见得那诸宗修士之中,一个已慢慢后退到观门的修士被一剑斩断,而后浑身血肉轰然炸裂,墨沉舟手中的戮血剑竟然发出一声隐晦的咆哮,一道似狼非狼的兽类虚影自戮血剑上奔出,一口将那修士的精血全数吞下,再望了一眼那堆散碎的血肉,目中竟人性化地露出一抹遗憾之色,方奔回戮血剑上,消失不见。
一瞬间,墨沉舟只感觉到剑上传来几分亲昵之意,而这戮血剑,竟也更加顺畅起来,全没有之前的些微生涩,这才看向那些孩童,冷声道,“这就是你等榜样!你等可记下了?!”
这一眼极具威势,那些孩童无不惊惧地点头,却是将此等骇人之景全数记在心中。
本就是为了令这些孩童为今日之事印象深刻,他日行事,必将多几分刚强,墨沉舟却是满意转头,却正望进一双璨璨生辉的眼眸,她微微一怔,便冷淡地转过头去,心中却暗暗想到,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严卿果然不负上一世之名,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却是极为难得。
而那石磊却是气得浑身发抖,只恨不得将那场中肆意妄为的女修轰成碎片,然而双手颤抖,浑身竟然一片冰凉。
这人方才那一道剑光,他自认抵挡不住。便是手持宗门长辈赐下的一件法宝,却只有七分把握逃出生天。可是若是自己逃了,那么身旁的同门就必定无法保命。
他想到方才这女修杀人如屠狗般的轻描淡写,竟似却未将这数人性命放在眼中一般,只觉此女凶横,竟是生平仅见!
然而此时,他身后诸宗之人俱是在望着他,石磊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天方才阴声道,“道友倒是好气魄!只是方才这位道友并未对你有所不敬,缘何你要将他杀死?莫非道友竟是要将我等斩尽杀绝不成?”
墨沉舟转头看他,面上一片寒凉笑意,一出口,就是极致的冰寒,“你等诸宗,既然敢聚众忤逆,还想退出不成?莫非我凌云宗之地,是尔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不成?”又一指那修士,目中戏谑,冷笑道,“我那一剑,却是为了诸位好呢!方才这人竟想要独自逃生,这等背友无耻之人,我便是斩了,莫非你等竟是不想谢我?”
这一句话,竟是透着浓浓的不祥。石磊眼中一缩,再望向墨沉舟,果见她眼中杀意闪烁,竟是确实如她所言,不曾想放过此时场中一人,心中一狠,就要招呼诸人一起先将此女击杀,却觉得身旁一动,却有一人越众而出,对着墨沉舟的方向俯首,恭敬道,“请前辈容禀,今日之事,我等实是受沐阳宗胁迫所致。我等宗门受凌云宗庇护千年,心中感激涕零,却是未有一日忘却。然我宗实力微末,无法与沐阳宗抗衡,且前辈看在我宗身不由己,允我宗待罪立功!”这人也是筑基中期,却在墨沉舟的面前将姿态放得极低,而且额头俱是冷汗,显然惊惧极深。
而他身后,竟有数人诺诺点头。
石磊一听这话,真是目眦欲裂!
当日拉这些宗门入伙,这些人何曾有半点不愿!如今见凌云宗势大,竟是倒戈相向,这般无耻之尤,竟恨不得如方才那女修那般,将这些畜生斩成两段!
墨沉舟却是觉得极为有趣。她两世为人,见过的修士无数,却是死战不退的坚毅修士多些,如今见得如此奇葩,竟然升起一丝愉快感,竟有心思转向那石磊,笑道,“这边是你找来的同盟?”
石磊的眼中狞色一闪,冷道,“一时眼拙,竟是没有看出这么一群不开眼的东西,被道友笑话,却是石某的失误。”
他抱拳道,“道友真是好手段,石某望尘莫及,可笑我沐阳宗自认手眼通天,竟然不知道凌云宗竟藏着这样一位人杰!道友既然出世,恐怕不多日便要名传诸宗,却不知石某可有此幸运,得之道友名讳?”
墨沉舟看着眼前这人,虽知他是有所依仗方才这般淡定,却也生出一丝佩服,想到这人正是沐阳宗修士,又想到那十几年前险些令她陨落的截杀,心中就有一股杀意震荡不休,冷笑道,“我的名字,你也应该听说过一些。”那被迫进入秘境修炼十年的愤恨顿时一朝引出,却见得她双目赤红,一字一句道,“凌云宗,墨沉舟!受你宗关照,这十几年来,一日都不敢忘却你宗恩德!”
墨沉舟!
方还淡定的石磊一听此命,竟是心神俱怒,一时忘记初衷,竟是怒睁双目,眼中含着无尽的杀意与恨毒,切齿道,“你就是墨沉舟?”他恨到极致,竟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当年我的师弟,就是被你所杀?!”
墨沉舟却是凉笑一声,全然不将他的怒火放在眼中,戏谑道,“你的师弟,又是哪一个?”偏头回想半晌,笑道,“大概是个无名小卒,算的了什么?我杀的人里,你沐阳宗除了一个什么温师兄,竟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如今想来,却是好笑。”
那般轻松的笑意,只在石磊面前回荡,心绪中升腾起无尽的毒火,他望着台上的墨沉舟,不顾身旁同门的阻拦,自储物袋中取出一物,却是一颗紫色的小珠。
墨沉舟望了一眼,面上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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