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相处不是假的,哪怕如墨沉舟这般冷心冷肺的人,都对这个痴迷剑道,气息冷冽的青年修士产生了一丝挚友的情谊。
如今见他无声而坐的样子,墨沉舟微微一笑,道,“师兄这次走的时间倒长,可是又去了黑魔林?”
天下三宗不管在内部有多少龌龊,然而在外却同气连声,共同进退。因此三宗的修士,只要不是关系太过恶劣,大多会称呼的比较亲近。
而那黑魔林,却是墨沉舟给一处诡异无比的林子取的名字。这几年那些怪物早就不足为虑,而那些天元的灵尸也被二人下意识地避开。眼见此处已经没有什么好处,墨沉舟就与秦臻商议后准备向着那处被标记的宝库的方向行进。而这黑魔力,却是好死不死地挡在二人的前方。
这片森林广袤无比,将墨沉舟前方的区域完全隔开。那黑魔力在外看着便诡异万分,树木全是漆黑之色,有些中还带着暗红的血色,透着浓重的不详和阴气。且其中静谧无声,二人还未进林便感觉到有无数的目光钉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因此在进入前,二人俱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而就是这样,还未在林中走出十丈地,就险些折在里面。
就是这一次,秦臻挡在墨沉舟的身前,被一只利爪一抓贯胸,险些陨落。墨沉舟也只来得及看到那是一个只到她腰间的异物,浑身骨刺狰狞,却是长着一张双目俱白的人面,浑身都透着一股邪意。那怪物速度奇快,竟然隐隐有半步元婴的实力。墨沉舟哪里敢和它对上,拼着这怪物在她的背后狠狠抓下一条肉来,方带着秦臻逃出生天。
那怪物的爪中似乎有毒,饶是墨沉舟手中灵丹无数,身后的伤口却始终不能愈合。加上离陨落只剩一线的的秦臻,竟是耗费了大半年才渐渐好转。
而如今进入筑基中期,墨沉舟的心中又微微一动。
她想到那日那灰衣灵尸遗留的青铜小牌,又想到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宝库,暗道了人为财死,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如今她不就是明知道危险重重,却还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前去看个究竟么。
却见秦臻沉默了片刻,手中现出一个青铜小牌来,放到地上,无声地推到墨沉舟的面前,见到这个牌子,墨沉舟反射性地一摸储物戒,又将这个小牌拾起拿到眼前细细检看,却是发现这个牌子和自己手中的毫无二致。眉尖一挑,她也不愿隐瞒这个和她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好友,便将自己的小牌也取出来一同摊在掌上,笑道,“这两个竟然一样!”
秦臻目光落在这两个小牌上一瞬,无声点点头,并不是很感兴趣。又从怀中取出一堆灵草来,递给墨沉舟。墨沉舟不客气地接过,随意看了两眼就收在储物戒中,又问道,“师兄的灵丹还够吗?”
见秦臻的嘴唇微抿,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冷淡的样子,墨沉舟也不以为意,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几瓶灵丹来放入秦臻的怀中,笑道,“师兄先用着,不够我这里还有。”
又将这块青铜小牌放入秦臻手中,方好奇问道,“师兄是在哪里得到这小牌的?”如果她没有猜错,这种小牌是代表着那天元宗弟子中的一种等级的象征,似乎必是有些身份的弟子才能拥有,应很是稀少。又兼那日听那天元宗弟子言中之意,这小牌是是否能够进入宝库的凭证,必然价值非凡,如今秦臻竟然能又发现一块,却也算是颇有机缘了。
却见秦臻微微皱眉,似在思考,片刻之后方才一手指向那天元灵尸汇聚之处,淡声回到,“那里有个山洞。”
想起那日见过的灵尸在山洞中若隐若现的样子,墨沉舟就不禁头疼,皱眉道,“师兄进去了,”又一迟疑,问道,“可与那些灵尸发生了什么冲突?”
秦臻却是轻轻摇头,脸上现出一抹极淡的困惑来,“你给的的路线中,没有那里。”他顿了顿,道。“也没有灵尸。”
早在几年前,墨沉舟就将那些灵尸行走的路线图交给了他。说实话,若不是因墨沉舟对这处地域的怪物颇有兴趣,他早就进入黑墨林中。他的眼中只有剑,虽然在这里也能够磨砺他的剑意,然而却并不想困在一地。其他的什么生死,却是毫不在意。然而与墨沉舟相交十载,无数次并肩作战,他平静的心中却对墨沉舟生出几分不舍来。
秦臻一向随遇而安,只要能够磨砺剑意,却是到那里都是一样的。
因而在墨沉舟提出向其他地方探索的时候,却也正合他的心意,他却并未想过拒绝。
墨沉舟却因为他的话心中惊疑不定,低头沉思起来。
当日那具灵尸,给她的确实是真实的路线图。单看这些年她靠着这图再未碰到一具灵尸便可以看出来。然而秦臻手中的小牌却是来得蹊跷。这般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被随随便便地丢在一个山洞里,却没有人守护呢?可是若说起守护,那么本应该持着这小牌的灵尸,又是去了哪里?而那路线图中,又为何未标记出这个山洞?
这些年,因着这路线图,她却是再也未生出过踏足过那片山洞的想法来,也不过是因为在她的心中,那里也就只有些实力并不强悍,有没有什么油水的灵尸。那么这一切,又是否是那天元宗灵尸交给她路线图的目的所在呢?
墨沉舟脑中飞快地想着,竟是毫无头绪的样子。
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那一处山洞,竟是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若是不去探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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