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了平洲,连矿脉都尽归我凌云宗所有。”
末了还意犹未尽地添了一句,“沈真人真是我们宗门的定海神针!”
听到这句,韩白衣嘴角一抽,看到墨沉舟和端木平脸上神色不动,持着杯子的手指却都是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复又想到端木锦听到沈谦时的暴躁,暗暗叹了一口气,温声转开话题,“不过听说这次为了这条矿脉我们与簌玉阁屡有争斗,双方都有不少弟子牺牲,之后我们两宗竟不知该怎么相处了。”
“师兄这话说得错了,”墨沉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冷冷一笑,寒气四溢。“早在簌玉阁想要与我们平分矿脉之时,两宗之间就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了。再说便是没有这件事,难道这万年间我们就没有其他冲突?九牛一毛而已,”她曼声道,眼角显出一抹冷厉来,“天下三宗,看似同气连声,背地里都不知有多少血债,哪里还有什么交情可言。粉饰太平罢了!”
“师妹说的没错,”陈天罡赞许地说道,又可惜地瞥了韩白衣一眼。他这个师弟,大方、温文,与自己自幼相交,感情极好,却总是太过平和,与其他宗门交往时总是抱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和平态度。到底是被掌教真人保护得太好,不知道这修真界从来胜者为王,更何况越是兴盛的宗门越是虚伪。不见这厢在平洲打得头破血流,那厢沈真人进阶化神,簌玉阁就已经忙着赶来参加化神大典了。“靖元宗还好,簌玉阁这些年扩张的厉害,就算没有平洲的事,恐怕掌教真人也会想办法来抑制簌玉阁的势力了。”
韩白衣本想不赞同,却想到屡次和陈天罡说到这个问题是两人都不欢而散,再加上他如今也很欣赏的墨沉舟也这样说,欲言又止,掩饰地掂起一枚灵果慢慢咬着。
这一边陈天罡真是对墨沉舟刮目相看,他向来不喜欢和女修接触,没想到这位小师妹言谈颇合自己投契,抛了刚才的话题两个人高谈阔论起来。
陈天罡资质比不上韩白衣和墨沉舟,不过这人心胸开阔,又喜欢到处游历,所见所闻极为丰富,墨沉舟虽然并未出过宗门,然而博览全书,见识也很广博,两个人也不理旁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间或大笑两声。不过一时半刻,竟然如经年好友一般熟稔。
唐天风也对炼丹颇有涉猎,端木平性情开朗,两人说着炼丹方面的事情,一时间时间过得飞快。
说笑间,就听到墨沉舟不知和陈天罡说了些什么,引得他爽朗大笑,拍了拍墨沉舟稚嫩的肩膀,“师妹这点儿小要求算什么呢?包在师兄身上!”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唐天风微笑的脸缓了缓,他看了看墨沉舟此时沉静微笑时的样子,觉得有什么不会让他心情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他就听见陈天罡大包大揽,“五天后我们几个师兄弟想要去天目山狩猎妖兽,有了师妹这个炼丹师加入,我们就可以往天目山内围再进一步了。”
言谈间,也有几分兴致勃勃。要知道他们师兄弟几人修为是不错,可是天目山危机重重,平日里能在外围猎些妖兽,却不敢入内围一步。而今一个三品炼丹师的加入,就让他的信心大增。
天目山!
唐天风目视墨沉舟,后者在他略有些幽深的眼神中打了个哈哈,偏开了头。
自己爹娘什么都好,就是管得自己太过严格。说什么不到筑基期不要想要离开宗门,憋得她要疯掉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敢带她出去的家伙,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况且自己如今也有筑基期的势力,黑龙爪和黑焰更是她眼箱底的绝招,又有不少法宝,打不过,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想到黑龙爪,墨沉舟的脸隐藏在阴影里默默地扭曲了一下。
虽说如今徒手抵挡法宝没什么问题,不过还真的是……
好痛啊……
☆、兄妹
许是墨沉舟与唐天风之间的气氛过于诡异,一时间院中寂静无声。许久,方才一直在沉默的韩白衣轻轻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我们叨扰了师妹这么久,也该走了。”
陈天罡却是有些意犹未尽,“再待一会儿也无妨,反正今日也无事。”
“改天吧,”韩白衣温声道,率先起身,“师兄不是还想淬炼飞剑么。”
一听到这话,陈天罡一拍头,一脸惋惜地冲着墨沉舟一抱拳,“师妹见谅了,今日还有其他的事,不过五日后,我自会来请师妹一起去天目山。到时候我们师兄妹再把臂详谈。”
他也是刚刚想起来这次从平洲回来,得到掌教真人赐下的一块风精铜,他本想从天目山回来在把这块风精铜凝炼至自己的本命飞剑里。不过若是要想进入天目山内部,还是要花些心思争取提前把飞剑炼制好,也好多一些保障。
“天色还早,师兄再多和我说说天目山的事情吧,师妹还是第一次去呢。”墨沉舟偏着头,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诚恳地挽留。
靠!你走了,谁替我抵挡身边这位的熊熊烈火!
陈天罡有些意动,又一想到还是淬炼飞剑更重要些,便摇了摇头,“唐师弟也去过天目山,你问他也是一样的”,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其实只要灵丹多带些,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两人再次告辞,墨沉舟目送两道身影消失不见,刻意忽略着身后那一双如影随形般扎在自己身上的幽深视线,对着端木平笑了两声,“端木师弟,前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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