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它的萼片呈喇叭状展开,脉络分明,最中间则亭亭地立着一株淡黄色的小花。
她伸手轻轻触了触那花,万分后悔自己没有把单反带出来。
正准备用手机拍的时候,身后的程奕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她转过头,看见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部单反。
早在她扭头的这一瞬间,程奕已经按了快门,他的动作太自然,以至于夏倾完全没发现自己被偷拍了。
她朝他走过去,问:“宁哥什么情况?”
“可能是昨天的盒饭不干净,他说他今天早上拉肚子了,不舒服来不了。”
他们三个人不是一起吃的盒饭吗?如果真是盒饭的问题怎么只有他一个人拉肚子,她跟程奕却好好的?
这个念头只闪现了一瞬,很快被另一个悲惨的事实冲淡。
——她竭尽全力想促成三人行,结果最后还是逃脱不过跟程奕单独相处的命运。
只是来都来了,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原因回去,于是她只能跟着程奕往公园深处的登山口走去。
北山有两条登山道,一条是阶梯,一条是斜坡。考虑到夏倾是个缺乏锻炼的,爬楼梯会比较累,两人最终选择了走斜坡。
可这斜坡也没想象中的好走。北山的斜坡是出了名的陡,而且弯弯曲曲的,走起来也省不了多少力气。奈何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完。
程奕人高腿长,平时又常锻炼,身体素质好,爬坡也照样健步如飞;夏倾不习惯示弱,便没叫他走得慢一点,咬着牙强迫自己跟上他的速度。
只是体力终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再加上她本身还在感冒,鼻子不大通气,走了没多久她就觉得喘得厉害,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渐渐落在了后面。
察觉到身边人的速度缓了下来,程奕也跟着放慢脚步。
“累了吗?”他问,眼神关切。
夏倾抬头看他,他好像完全不累,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上微微沁出了一点汗。
这么一瞧她觉得自己弱爆了,好胜的心理驱使着她摇头:“不累。”
她刚才分明扶着腰,一副走不动的样子,还逞强。
程奕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附近有亭子或者长椅,不过再往前一点有一个很小的观景平台,所在的位置高度大约是整座山的三分之一处,上面没有人。
他指了指那边:“可是我累了。我们再往上走一点,到那边休息一下喝口水。”
他短短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全了她的面子,又满足了她想休息的愿望。于是夏倾点头,欣然接受。
见她同意,程奕很自然地牵过她垂在裤腿边的手,拉着她就往上走,怕她甩开,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我是怕你走不动,好心拉你一把。”
夏倾看着他坚毅挺拔的背影,以自己确实是没力气作为借口,默许了他的行为。
等到了小平台,程奕便把自己的双肩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两个小坐垫铺在地上,又用纸巾稍微擦了一下,才招呼她过来坐。
站在一边喝水的夏倾目睹了全部过程,惊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坐垫出现得非常及时,但是,正常人爬山应该是不会带坐垫的吧?怎么突然有种他完全预料到了上山后会发生什么的感觉?
她走到垫子边坐下,顺口就问了出来:“你平时爬山都会带坐垫吗?”
程奕“嗯”了一声,又说:“其实来北山一般不带,北山海拔太低了,我跟朋友来一般中途都不会休息的。”
言下之意是因为跟她来才特意做了准备。
悟出他这句话中隐藏的意思,夏倾突然觉得心口温热而熨帖。
她偏头看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水壶,拧开盖子,仰头喝水。阳光给他的侧脸轮廓镀了一层金边,更衬得他的五官立体而深邃。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很是性感。
好像隐隐嗅到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夏倾再次不小心看呆。
意识到自己近来对着程奕犯花痴的频率有点高,趁他还没发现,她赶紧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开始玩手机分散注意力。
才按了没两下,手机就被一旁的男人抽走。她心塞地扭过头,正想抗议,就听得他云淡风轻地说:
“既然到户外了就好好放松,别做低头族,对眼睛不好。”然后把手机递回给她。
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像老夏同志在教训她似的。但他说的确实有理,于是她乖乖地把手机塞回口袋。
两人沉默地吹了会山风,程奕突然开口:
“就不想问问我这两周消失了这么久去干嘛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夏倾就没来由地有些不高兴,嘴上却犟着:“没兴趣。”
他当做没听到,自己说了起来:“这两周我们科主任生病请假休息了,科里的手术基本就是我跟另外两个副主任轮着做,再加上上周刚把外婆接过来,有很多要置备的东西,所以我都没怎么回文杏那边,都住我妈那里。”
听他一板一眼地解释,她心里淡淡的郁结就这么散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外婆?”夏倾问。
程奕扫了她一眼,挑眉轻笑:“你这么着急见家长?”
着急个大头鬼了!不是某人说外婆来只住一个月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扫除电灯泡!牵手!坐垫!全是套路!阴险的程医生。
北山有原型,今天特意查了一下发现是300+米,所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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