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发症。但他就是希望,程庆芝能够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放肆地做她喜欢的一切事情。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程庆芝知道,自己之前的病一直是侄子心头的一个遗憾,每每谈起这件事,他就会表现出低落的情绪,所以她故意岔开了话题,问道:“小奕呢?最近怎么样?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这话一出,整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程奕身上,连怄气不想看他的程庆潮都忍不住悄悄竖起了耳朵。
程奕无所谓地一耸肩:“没有。我觉得一个人过也挺好的,也许一辈子不结婚了也说不定呢。”
程庆芝刚想嗔他,程庆潮就把碗往桌上一砸: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没结婚,不生孩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家庭责任感,整天吊儿郎当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程奕闻言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深邃的眼眸中蕴着一丝不屑,语气平静而犀利:
“您结了婚,生了孩子,也没见您明白什么是家庭责任感。”
话落,也不待众人反应,径直起身,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过倚在鞋柜旁的雨伞,离开了程宅。
一顿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程奕从父亲家出来,掏出车钥匙开了锁,坐进驾驶座,因为心情烦闷,又无处可纾解,他烦躁地打开收音机,随意拨了一个频道,便发动了车子。
收音机里的主持人咿咿呀呀的,平日里听着觉得很有趣的节目,今晚不知怎么觉得无聊得很,甚至有些聒噪。
彼时雨已经停了,他关掉收音机,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新空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等红灯的间隙,手机屏幕倏地闪了一下,提示有一条新的微信。
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拿起手机解了锁,定睛看了看,发现是夏倾发来的。
“你现在在家吗?如果在的话给我一下地址,我把外套拿过去还你。”
程奕顿了两秒,正敲了两个字准备回复,绿灯就亮了。他索性戴上蓝牙耳机,从通讯录里找出夏倾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夏倾正捧着手机,有些紧张地等着他的回复。手机冷不防一震,吓得她差点失手把它摔了。
等看清是程奕打来的,她稳了稳心神便按下了接听。
“喂。”
“喂,是我,程奕。”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啊,哦,你看到我发给你的微信了吗?”
“看到了,我现在在外面,你家地址在哪,不用你送,我过去拿。”
“这样啊,也行,文杏小区你知道吗?你就到文杏路旁边小区正门那里,我拿下去给你。”
“好,”程奕瞄了一眼仪表盘里的时间,“我大概15分钟后到。”
“行。”夏倾应下。
挂断电话后,夏倾就去柜子里拿了个硬纸袋出来,把程奕的外套叠好装进去,自己又进去换了件长袖t恤,把头发随意地束成马尾,就准备出门。
糯米见自家主人在玄关处穿鞋,以为是要带自己出去玩,立刻腆着脸跟上去,在夏倾脚边使劲地摇尾巴,围着她打转儿。
夏倾忍俊不禁,按住它的背往客厅的方向推了推,笑道:
“我不是要出去玩,只是送个东西,很快就回来,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做梦了。”
糯米似乎听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夏倾也不理它,直接开了门出去。
才下到单元楼外,一阵夹带着浓厚湿气的风就吹过,钻进衣领,冷得她打了一个激灵,后悔高估了自己的抗寒能力。
她纠结了一小会要不要回楼上取件外套,然而想着也不会出去太长时间,就放弃了。
文杏小区离市中心不远,来来往往的车辆呼啸而过,拉出一条暖黄色的长河。
离小区门口还有一个红绿灯的距离,程奕就注意到了等在路边的夏倾。
地上还有些湿,树叶零落一地。她穿得单薄,远看更觉得高挑而瘦削,站在昏黄路灯下,左手提着纸袋,右手则时不时搓搓左手手臂,似乎觉得有些凉。
她在等他。这样一想,眼前的画面便莫名温暖了起来。
红灯变换,他一踩油门,转瞬就到了她的面前。
夏倾被眼前的车灯一晃,下意识抬手遮了眼睛。过了一会,才慢慢把手移开,眯着眼睛看过去。
程奕已经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手肘抵着窗台,朝她微笑。
夏倾走到车边,把袋子从窗口递过去。
“喏,谢谢你的外套。”
不知是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的鼻尖有些红扑扑的。
见他接过衣服后没说话,她便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了。”而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夏倾脚步一顿,旋即回过身问道:“怎么了吗?”
程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住她,幸而他只稍一思考,便酝酿出了后面的说辞:
“有时间吗?陪我去吃宵夜?”
夏倾第一反应是抬腕看了看手表,然后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问他:
“宵夜?现在才晚上八点半欸。”
“就当是,还我借你外套的人情?”
————
等上了车,夏倾还有些恍惚。自己怎么就中了邪答应陪他吃宵夜呢。
“想听什么音乐?”程奕问道。
大脑还没恢复正常思考状态的夏倾下意识脱口质疑:“我想听什么你这就一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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