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接你回家!”
“回家?”凌照夕的嘴边牵起一抹冷笑,“让我过去和抢走我爸爸害死我妈妈的女人和她的儿女们陪你上演美满家庭lún_lǐ剧吗?”
贺望城黑着脸一拍桌子,沉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我那天和你解释过,当年的事有很多误会——”
“误会?!”凌照夕截住他的话,“好吧,就算当初你不是蓄意接近我妈,也不是故意窃取手札,更无意抛弃我,但是,婚内出轨背叛家庭是事实吧?一直和郭蕊保持不正当关系是事实吧?纵容郭蕊怀孕生下只比我大三个月的贺一淼是事实吧?郭蕊私闯我妈的病房气得她产后大出血去世也是事实吧?这么些混账事你们做得出来,我凭什么说不得一句实话!”
贺望城双手紧握成拳,原本清俊的一张脸狰狞得额角的青筋都显出来了。
然而,他却无法反驳。
凌照夕平复了一下心绪,冷声道:“所以,你还想家宅安宁的话,就不要再提什么接我回家的话。那是你们的家,永远也不是我的!”
“那你跟我回澳城的贺家怎么样?”贺鸿斐突然出声道:“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点头,郭蕊和她的子女永远不会出现在贺家的宅院里。”
凌照夕应声看了眼脸色愈发难看的贺望城,心中暗想:莫非直到现在贺望城也没能带着郭蕊她们住进贺家大宅?
求证的眼神看向贺老头,对方看懂了她的无声询问,微微颔了颔首。
凌照夕:“......”
果然啊,上赶着不是买卖。
“这就是我的补偿?”凌照夕周身的锐气顿时收敛,看着贺老头,问道。
贺鸿斐的脸色愈发缓和,甚至还带着丝笑意,眉眼间流露着隐隐的笃定,仿佛摸到了凌照夕的脉门。
“当然不是。你是贺家的孩子,回家本是理所应当,算不得补偿?”
凌照夕抿了抿嘴角,“那您准备怎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只要能力之内,我会尽量做到。”
凌照夕目光闪了闪,没想到这老头口气挺大。但只犹豫了片刻,就开口说道:“我正在和乔大少谈恋爱,您应该知道吧?”
贺鸿斐眉眼舒展着点了点头。
“我有信心嫁入乔家。”凌照夕毫不示弱地和贺老头对视,“所以,我想您支持我在乔家站稳脚。”
贺鸿斐眼中流露出赞赏,爽快应下:“好,我答应你。”
凌照夕隐隐露出喜色,“那我想请教您,具体要怎么支持我。”
思考了片刻,贺鸿斐看了眼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的贺望城,说道:“当初创办承安国际时贺家所出的那笔钱,未偿清的部分,再追加一些,兑购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转到你名下,怎么样?”
从贺望城乍变的不敢相信的反应里也能猜出贺老头这次是破天荒地慷了大慨。
然而凌照夕却在他自信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贺鸿斐目光一凛,心中横生出不悦。这个丫头,未免太贪心!
“承安国际虽然初登新岛,但凭着在澳城的既有基础和贺家的支持,很快就会在新岛打开局面站稳市场。现在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用不了几年,就能让你的身家翻上数倍,再加上你贺家女儿的身份,在乔家站稳脚,足够了。年轻人有雄心是好事,但也不能好高骛远。别怪我这个长辈说句托大的话,高门大户里,娘家如果不得力,媳妇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凌照夕听到这话竟也面不改色,甚至还噙上了浅浅笑意,“打开局面?怎么打开?靠那几件自认为没人看得出来的高仿赝品?”
在凌照夕嘲讽的目光中,贺鸿斐和贺望城双双黑了脸,却再度无法否认诡辩。他们今天坐在这,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凌照夕手里的东西吗。否认了那些参照凌家传世手札做出来的赝品,就等于放弃了争取凌照夕手里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折腾今天这一趟?
“您也别怪我这个小辈说话唐突。”凌照夕欣赏着对面父子俩的黑脸,开门见山:“我不像凌思语,是个冒牌货。就算没有任何人依仗,凭着我手里的东西,我也能在乔家站稳。不过,这是下下之策。但是,您刚才的办法,也只是中策而已。”
贺鸿斐心念一动,迅速缓和了脸色,问道:“那你以为的上策是什么?”
凌照夕深深看向他,“我要恒元拍卖。”
“这怎么可能?!”贺望城陡然出声低喝。
凌照夕却完全无视他,目光紧锁着贺鸿斐,开口问道:“您是否也认为我是信口开河?”
无声对视十几秒后,贺鸿斐竟牵出一抹笑意,道:“说说,你想怎么要。”
凌照夕回以浅笑,“贺先生可能有所误会,我说的要,不是夺过来自己当老板。一,把乔景邦和他的亲信彻底清出恒元拍卖;二,不管承安国际要怎么在新岛打开局面站稳市场,都不要打恒元拍卖的主意,除非......我们事先讲明合作。怎么样,这种程度的条件不算难办,也不算过分吧?”
贺望城发现了,只要和凌照夕对上,他的心就跟坐了海盗船似的,忽上忽下。
“合作的话,你能保证你做得了主?”贺鸿斐紧抓重点,问道。
凌照夕笑了笑,“起码我能做得比乔景邦好。您可能还不知道,这次乔老是专门带着我去中京,和国宫博物馆的领导商谈博物馆和恒元合作修复文物的项目。也就是说,不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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