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种成功的救助后,原先来自很多藏民对汉人似有似无的敌意消弭了不少,汉藏之间的紧张对立关系也不知不觉中有所缓和。
很多藏民甚至态度转变十分明显,经常有藏族妇女给丁小西送酥油送牦牛肉,送哈达报答林丁师徒,甚至有一些富裕的藏民给他俩送绿松石,红珊瑚,蜜蜡这些贵重的宝石充作诊费,不过统统都被林瓒严词拒绝了。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丁小西每每都是一脸大义凛然,藏民们敬佩称赞不已,而林老师则负责在一旁高深莫测地。。。笑场。
后面,连藏族的活佛都慕名而来和林瓒探讨医理。
藏族人把活佛称作‘仁波切’,这些活佛不止像世俗所想象地那样只会念经,人家正儿八经都是佛学院受过高等教育的,十分精通医理。
仁波切和林瓒有时讨论到酣畅之处还进行起看似较为激烈的辩论,二人你来我往,逻辑顺畅,思路清晰,舌灿莲花,中西藏三种理论碰撞又合璧,终究真理越辩越明,每每到最后达成共识之时,两人皆相视大笑,油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觉得找到了知音。
小西在一旁“观战”也能明显感受到这单纯追求知识和真理的乐趣。
藏医博大精深,很多藏药如藏红花,红景天就都十分有效,虽然藏医和中医,西医不是一套;理论系统,也很神秘,但是自成一派却也十分有效。
林丁二人在这里充分学习融合了藏医的理论和精华,受到了西医和藏医的思想碰撞,竟然也在工作之余完成了一系列关于藏医的论著,在医学的整体大局观上有了质的飞跃。
第58章囚犯就诊风波
周六早上,林瓒带着丁小西出门诊,十点多时来了一个穿着土黄色藏袍的中年妇女,她的右胳膊光着,右手紧紧抓着左侧衣袖,冲到林瓒面前满脸泪痕地看着林瓒,泪光中充满着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的企盼:“我儿子!桑珠!疼!手断了!在。。。家。。。你跟我回去,帮。。。帮。。。我。。。”
这妈妈一边用生硬的汉语焦急地叙述孩子的病情,一边连比带划地让林瓒跟她回去给孩子治病。
情况看起来十分紧急,那边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林瓒忙拿起医药箱,叮嘱小西驻守门诊,然后就跟孩子妈去家里出诊了。
这时,院长突然来了,手里拿着两份夹着x光片的病历,他一看只有丁小西在就问:“林教授呢?”
丁小西不知发生什么事,不敢怠慢,忙站起来回答:“去病人家里出诊了,刚走不一会儿。”
院长一拍大腿:“哎呀!要早点来就好了,没赶上!真棘手,你一女孩子。。。肯定不行!”
丁小西一听这话,十分好奇,忙问:“院长,发生啥事了?”
院长指指门外,面露难色:“有罪犯脚卡印刷机器上了,监狱病房没法处理,就申请带这里了,得先给换药。”
丁小西听了忙探头往窗外望,看见两个持枪的武警一左一右地架着一个穿着囚犯服的矮个子男人旁边。那囚犯双脚离地,脚尖蹭着地面被往前拖了几步,脚脖子歪着,不难看出,这囚犯应该是足踝受伤了。
小西第一次目击囚犯病人,除了新鲜刺激,也还是有点恐惧,但她转念一想,这里不是她就是林瓒,林瓒也是个文弱书生,怎么能让他以身犯险呢?
真心爱一个人,就会自然产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心爱之人的冲动,小西挺身正视着院长:“我来吧!”
院长十分为难,神色狐疑:“这很危险,再说你一女孩子,能行吗?”
“这病人的脚不能再耽搁了,再不处理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我能处理,再说旁边不是有武警吗!”丁小西提高了音量,目光死死地锁在院长眼睛里,看似十分有底气。
院长想了想,看看两个持枪的大块头武警:“也行,你们两个一定要看紧了,保护好丁医生!”
“是!”两位武警立正答应下来,院长马上还有紧急会议就离开了。
丁小西有点紧张,她盯着穿囚服的罪犯半天,这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肮脏的头发遮盖住了眼睛,双手带着铮亮的手铐,安静地站在武警中间,虽然没有什么特殊举动,但周身却隐隐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丁小西咽了咽唾沫,努力克服着心理的恐惧和紧张感,强制自己露出微笑,让囚犯坐下来。
两位武警架着这位男子在椅子上坐定下来,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打开手铐,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为了不妨碍小西处理伤口。
小西一边戴橡胶手套,一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可亲:“伤到左脚了?伸过来我看看。”
罪犯半天没动静,过了好一阵才慢慢把脚伸向丁小西。
丁小西抬眼看了一下阴测测且面无表情的罪犯,压下心中的异样,尽量克制平复着心情,低下头专心给这位特殊的病人审视伤口。
只见囚犯的左足踝处皮肤红、肿、热、痛,踝关节肿胀如新发酵的馒头,x片显示左腓骨骨折,踝关节脱位,详细询问了旁边看守的武警,才知道这人在监狱里劳动改造时脚卡在复印试卷的机器空槽下面了,前后左右怎么挪腾脚也弄不出来,后来这囚犯也够狠得下心来,手掰着小腿使劲蹭,愣是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脚给□□了!
锐利的机床铁边把皮肤划开了个大口,现下已经血肉模糊了。
必须马上清创缝合!小西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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