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余恒不知道常俪不让自己见时盈的原因,他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上午常俪走了之后,余恒还琢磨着他有那么拿不出手吗?
时盈一出站就看到了常俪,她好像刚刚运动了一场似的,气喘吁吁,额头还冒着汗珠。
时盈从包里拿了纸巾给她,“你这是干嘛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常俪接过纸巾印了印脸上的汗,这才说道:“我出门晚了,路上还堵,刚刚从公交站那边跑过来的。”
时盈一脸了然地说道:“你这是睡过了吧?昨晚干什么了,今天竟然起不来床。”
其实常俪早上起得不晚,但余恒那里离火车站有点远,她又算错了时间,这才急急忙忙的。
常俪含糊了几句就和时盈拖着箱子去等车。因为要在北京长住,这一次时盈带过来的东西着实不少,之前她已经寄了两个箱子过来,但她本人还是大包小裹的。
上了出租,常俪刚刚消下去的汗又冒出来了,时盈也有点喘,她的箱子简直像是装了大石块,沉得不得了。
常俪住的小区空间很窄,师傅死活不肯开进去,常俪和时盈只好在小区外面下车,然后一路拖着箱子到了楼下。
二月份时盈从意大利回来时,她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箱子抬上去,想到马上就要重复上一次的噩梦,两人心中都有些打怵。
提着箱子上楼的时候,时盈问道:“你为什么不租个有电梯的房子啊?”
“有电梯的贵啊,这个位置带电梯的房子租金大概还要加1000块。”
“你为什么不交个男朋友让他来帮我们搬箱子啊,我要累死了。”
呵呵,你要是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可能就不想让他来了。常俪觉得这场景有点像她刚回国的时候,那次林筱还因为曹屹没来帮忙耍了小脾气。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常俪都要瘫了,时盈也没好到哪里去,她靠在墙上说道:“我今天不想下楼了,一想到要再爬上来我的腿就发软。”
“那我们中午吃什么,我没买菜。”
“叫外卖吧,顺便找个阿姨来打扫卫生,我已经彻底动不了了。”
等外卖的功夫,阿姨已经到了,常俪让她先去打扫时盈的房间,阿姨拿了工具就开始忙活起来。
吃饭的时候,时盈说道:“国内就是这点好,方便,不想做饭还可以叫外卖,打扫卫生也不用自己做。国外人工太贵,别说找人来打扫了,我还得去给别人打扫赚钱呢。”
“你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下周有两个面试,昨天坐火车上不了网,今晚我再上网投一投。幸好之前在国外攒了点钱,否则我现在只能啃老了。”
“只要你在国内,即使啃老叔叔阿姨也愿意。找工作只能慢慢来,我当时找了将近两个月呢。”
”唉,过年的时候家里亲戚说我是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肯定能找到好工作,又说我能拿高薪,过两年就在北京买房子之类的,我听得头都大了。你说北京什么人才没有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感觉在国内我的留学生学历还没有工作经验有用呢,我的大学同学在设计师的工作室里干了几年,现在已经辞职自己开店了,我这八字还没一撇,能不能进工作室还不知道呢。”
时盈这是受了多大打击啊,以前她很少抱怨,不过常俪特别理解,她回国找工作的时候也曾一度觉得自己出国留学是错的。
“可是你同学本科学历都能被工作室招进去,你现在不是应该十拿九稳吗?”
“她刚去的时候只是在工作室里打杂,工资大概才2000吧,不过她后来就越做越好了,还攒了点开店资金。我现在去工作室肯定不想打杂呀,那实在对不起我交的学费,如果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在国外给别人打扫卫生呢,至少赚得多。”
常俪叹口气,海归找工作就是有这样的问题。大家都觉得自己是花了很贵的学费读下来的,如果工作不够体面,工资不够高,心里落差就会特别大。可是站在公司的角度,海归又贵要求又多,工作表现不一定比国内的大学生好,有些人还特别不接地气。
常俪不太了解时盈的领域,她只是觉得国内一直在追逐国外的流行时尚,所以服装品牌或者是设计师工作室应该很愿意招时盈这种从意大利回来的人。
时盈解释道:“大部分品牌根本不需要设计师,所谓设计师就是个虚名,天下设计一大抄,大家都是互相模仿。你不觉得逛商场的时候,几乎在每家都能看到相似的衣服吗?”
这倒是。
“不如我们后天去逛街吧,你也顺便了解一下国内的流行时尚,说不定下周面试能用到呢!”
时盈知道常俪是在开解她,不过也好,也许真的有用呢。
吃过饭时盈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再累也得把床单铺上,衣服也要拿出来挂在柜子里。
常俪让阿姨去打扫厨房和卫生间,她在自己的房间整理衣服,北京的春天特别短,五一过后就是夏天,是时候把冬天的衣服收起来了。
小长假最后一天,常俪和时盈去了西单。这两天常俪一直和时盈在一起,昨天她们去超市买菜做了一桌大餐庆祝同居生活的开始。
余恒本以为今天他们可以见个面,没想到常俪还是和时盈一起活动,而且常俪坚决不许他来参与,于是余恒从上午开始不停地用微信“骚扰”常俪。
吃午饭的时候,常俪一直在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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