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生气,却隐隐觉得诸葛卿说的是对的,只是欣儿,欣儿
楚昭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怔忪,这是哪里?
这不是他的书房,他的书房没有这么多名贵的摆件,而且他书房的书他无聊时都翻阅了不知多少遍,而这里的书大多没有翻阅的痕迹。
楚昭觉得这地方既陌生又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走到书案旁,桌子上放着厚厚一沓信,每一个信封上面都用簪花小楷写着“李欣儿”三个字,隐隐有茉莉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每一封信都是平平整整的看得出平日里书房的主人十分爱惜。
楚昭脸色变来变去,手里捏着一封信,手背青筋直冒,就连信被捏皱了也不自知,只是现在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那双手上,手指白净纤长,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这不是他的手!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怎么会有这般年轻的手。
楚昭来回打量了书房一番,捂着脸低低笑出了声,“呵呵”越笑声音越大,“哈哈哈”
他又回来了!
鹿鸣在门外敲了敲门:“王爷?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要小的进来伺候吗?”
楚昭笑声夏然而止:“不必,在外面候着。”外面的是鹿鸣的声音。那个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的鹿鸣,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救不了他,这次他不会在重蹈覆辙。
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桌案上的信,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鹿鸣,取一个火盆来!”
门外鹿鸣虽是好奇这天气王爷要什么火盆,但是王爷的吩咐,他向来尽忠尽责,不大一会工夫就端来了一个火盆,“王爷,火盆已经取来了。”
“进来!”
鹿鸣进来时,楚昭正在翻看着那些书信,脸上还带着些奇怪的笑意,似嘲讽又是悲哀。
“王爷?”
楚昭转过身:“放下吧。”
然后鹿鸣就见自家王爷将平日里宝贝的不成样子的李小姐送来的信一封封都扔到了火盆中,王爷面上尤带着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鹿鸣就是不敢开口,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王爷好似有些让人胆寒,要知道平日里自己也是能和王爷开两句玩笑的人,今日却不敢放肆。
随着信一点点烧完,楚昭脸上的表情似乎放松了不少。
鹿鸣看看楚昭的脸色试探着问:“王爷可要洗漱?这时候王妃怕是已经在等王爷用早饭了。”
“王妃?”楚昭脸色奇怪了一瞬,马上又恢复正常,“让人进来吧。”
“是。”
诸葛卿此时确实已经在等楚昭用早饭了,她本以为楚昭纠结一晚上,怎么地也会心情不好,满脸憔悴,只是没想到他进来时却是面上带笑,好似有什么好事落在他身上了,半点不见昨日的浮躁,诸葛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楚昭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自己这位王妃,“王妃?怎么了?”
不对,诸葛卿微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是一样的话,但是确实不一样的感觉。她感觉向来敏锐,之前的楚昭正是十七八岁的冲动少年,而眼前的这个却是像一个历经沧桑的成熟男人,这个人很危险!
有了自己这个意外,诸葛卿也不免想的多了点,冲楚昭露出了一个艳丽的微笑:“没事,只是觉得王爷今日好似心情很好?”
嗯了一声,楚昭就坐在诸葛卿旁边,也不用下人伺候,自己就动手吃起了早饭。
更加不对了,诸葛卿虽不是多了解靖王,却也知道那人是千娇百宠长大的,要他自己动手盛粥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就是做也不会有这男人这般娴熟,一看就是经常自己动手。这样想着,诸葛卿伸出筷子给他夹了一块红枣糕,冲楚昭一笑:“王爷多吃点。”
楚昭看了她一眼,默默将红枣糕吃下去,面上无半点勉强,就在诸葛卿有些惊异不定时,他说话了:“王妃不要给我红枣糕了,本王不爱吃那个。”
诸葛卿微微皱眉,她已经确定这人有问题了,要是楚昭的话,刚刚早就生气了,但是这个男人却表现的这般平淡,可若是有人假扮的话,看到自己怀疑也不会这般淡定。
一顿饭下来,两人吃出了什么味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诸葛卿心里存着事。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倒不是这个男人多恐怖,而是这个男人虽极力压制,但诸葛卿还是能看到他眼中的那抹疯狂。疯子最不好招惹的,而且能悄无声息将堂堂靖王爷给替换的能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诸葛卿不想和这人多相处,吃完饭就要回房。
“王妃,可有时间陪本王逛逛王府?”楚昭拦下了要走的诸葛卿。
诸葛卿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的,但是现在躲不过去了,“王爷邀请,是妾的福气。正好妾嫁来王府后还未好好看过这王府风景呢。”
“走吧。”楚昭伸出手,示意诸葛卿。
诸葛卿会意将自己的手搭上去,“好。”
走到门口,楚昭回头,“不必跟着。”
鹿鸣半夏他们对视一眼,纷纷停下脚步。
两人一路沉默一直走到一个小亭子中,小亭子四面环水,很适合说私密话。
两人坐下不多时就有下人送来了茶水糕点之类的,直到人走了两人还是没开口。诸葛卿微微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熟悉的面容,不熟悉的性子,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就长大了一般。
楚昭此时也在观察着诸葛卿,他记得前世成亲当天晚上王妃就中了无解之毒等他回来时王妃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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