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却又不得不去想,毕竟他是想跟秦洛交好的,而赵长陵,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可若是这件事情当真跟赵长陵有关系,师兄弟相杀,秦洛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该如何抉择就看能不能猜对了。
江沅兮身子往后缩了缩,在心中打定主意要谨言慎行,一双眼睛紧紧的锁着秦洛,时刻观察着她的动静。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下,沈清欢缓缓出列,规规矩矩地跪在了秦洛身后,撕开了脸上的面具,“罪臣沈清欢叩见皇上,皇上金安。”
皇上眯着眼,面上阴晴不定:“你倒还敢来了。”
“罪臣身上的冤屈未洗,自然是要来的。”
皇上阴沉着脸,盯着他那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冷笑道:“你就不怕朕下令杀了你?”
镇国侯爷劳苦功高,临死之前向他推荐了秦洛,秦洛这些年的表现他都看在眼中,她有勇有谋,更重要的是她独善其身,从不跟朝中任何一股势力走得近,一心一意效忠于他。
皇上对这样的人才,自然有爱惜敬重之意。她说的话,他其实是相信的,这些只要稍微调查一番就能知道真假,秦洛不会骗他。
他好奇的是,沈清欢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够让秦洛为他开口求情。要知道秦洛这么多年来,立功无处,却从未向他开过口。
“回皇上,自然是怕的。”沈清欢抬眸,清润的面上却不见慌张之色,“可罪臣更怕的是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皇上乃明君,一定会明察秋毫,还罪臣一个公道。”
一顶高帽子盖了下来,若是他不答应,岂不是成了昏君?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利嘴!
皇上厉眸一眯,刁难了起来,“你既说自己无罪,为何又自称罪臣?”
“罪臣为了保命,擅自越狱,这是罪一;辜负了公主,误了婚事,这是罪二;未曾事先察觉,让奸人得逞,偷了军事要图,陷秦将军于危境之中,这是罪三。”沈清欢声音沉着,态度不卑不亢。
秦洛在一旁暗自又松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了起来,她看中的人果然不错。只要他不再逃避,勇敢的站出来,她就不会退缩。
“皇上。”秦洛昂首道:“叛逆之事非同小可,若是不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恐会招来更大的祸害,沈清欢是否被冤,查过才知。”
一直未曾说话的赵长陵在此刻站了出来,低声道:“臣附议。沈清欢一案牵连甚广,微臣举荐新任刑部尚书郑大人主审此案。”
原刑部尚书林子敬因为私自用刑,知法犯法,被革职查办,新上任的这位就是赵长陵一手提携上来的,在朝中破俱好名。
赵长陵这是在安插自己的人手。
秦洛在朝时间短,也不了解朝中的势力,听到这话眉头微蹙,立即道:“赵大人举荐之人自然是极好的,然此事事关重大,这主审之人,一定要公正廉明,不得偏袒,更不得徇私。微臣以为,应当按照我朝律法,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共同审理。”
赵长陵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不可能同时买通这三司。
江沅兮注意到秦洛在说完这句话之时,赵长陵的手紧紧的攥了一下随后放开,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放大,看来真如他猜测的那般,秦洛和赵长陵之间的关系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
他记得,在赵长陵没有到来之前,秦洛对沈清欢是很不一般的。
有一回,李文修故意寻事,辱骂了沈清欢几句,被秦洛听了个正着,她当时没有任何表示,可是扭头,李文修就吃坏了肚子,足足疼了两日;还有一回,也是京中来的一个官员没有眼力,指挥了沈清欢,要他帮忙喂马,态度十分不堪,分明是拿他当小馆一般对待的,秦洛知道之后是这样说的,“本侯向来好成人之美,这位大人既然如此爱马,不若就一直陪在马身边。”接下来好多天,那官员都是在马厩里度夜的。
他早该想到的,她如此护着沈清欢,没道理在得知陷害他的嫌疑人是谁时,是那般的态度。
秦洛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夜幕沉沉,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头顶,几颗星星散落在其旁。
她站在原地,盯着庄重森严的宫殿看了一会儿,邵言跟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道:“将军,真的要让他们带走沈公子?”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你就不怕他们……”瞧见一旁有一群守卫走过,邵言顿了顿,清了下嗓子,一直等到那群人走远了,才继续道:“要是他们背地里动些手脚,你的人可就没了。”
“呵!”秦洛冷哼了一声,“想动我的人,就要做好赴死的觉悟!”
沈清欢毕竟是嫌疑犯,是不能再跟着她回去的,这一点,在回京之前她就知晓了。之所以将沈清欢送到皇宫中就是为了这一遭。
与其被动的等着朝廷来抓人,不如自己主动送上门,至少占领了先机。
从来功高震主的大将军表面上看着风光,其实是最危险的,多少大将在赢得战役之后手握重权,引得皇上的猜测,皇上越是猜测,将军就越舍不得丢下权利,妄想着用兵权来与皇权抗衡,这样僵持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身为女子,没有争权夺位的野心,也不想着扬名立万,受万人追捧,成就雄图霸业。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会相信,她上战场真的只是为了黎民百姓,她希望天下太平,没有战争;希望百姓们安居乐业,再也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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