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冷不热。
江沅兮已经有些了解秦洛的脾气,见她一双厉眸四处查探着,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就微微一笑往旁边站了站,不曾再继续搭讪。
正好这时,顾清让拉了拉他的衣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江沅兮会意,两个人不同声色的退了出来,在离马车尚有二十步远的位置站定。
顾清让苦笑了一声,手指了指里头那人,“这位看上去……像是不太好相处啊。”
“嗯。”江沅兮点了点头,随后笑了起来,有些自嘲道:“还真是不大好相处,不爱跟人说话,性子也冷冷的。”他示好了几次,秦洛虽不曾冷着脸,也到底算不上热情。
“这还未出发,就先出了人命,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我听说那马车内不光坐着军师,还有秦将军的……”顾清让说着一顿,面上微微发红。
读书人最是讲究,“面首”这两个字却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你是说面首?”江沅兮也是读书人,但跟有些清高的顾清让不同的是,他长袖善舞,人情练达,逢人一脸笑,从不跟人结怨。便是对待李文修这样的刺儿头,也是在他做的过分的时候才说几回,过后还是会照拂他一二。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是这样,他能够和身居高位的长者们聊到一块去,能陪着读书人高谈论阔,舞文弄墨,也能陪着纨绔草包们出入青楼楚馆,喝酒斗蛐,好像不管跟谁都能处到一块儿去。
江沅兮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京城中不少公子哥都称呼他一声江二爷,人人都觉得江二爷性情温和,恭谦有度,长者们谈论起时下的少年郎,无不夸江沅兮是其中翘楚,最会做人,也最为懂事。
江沅兮扭头,看了看马车以及后面跟着的秦将军的八百亲兵,想到那些传言,也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有些不雅。
传言说:秦将军不爱美色好男风,养了一个小白脸在自己的帐中,日日宠幸。
传言说,秦将军冲冠一怒为蓝颜,只因营中有士兵说了小白脸的是非,就杖打了几十大板扔了出去。
传言说,秦将军居功自傲,故意怠慢钦差大人,仗势欺人。
……
传言过多,分不清真真假假,但无疑,这些话都是在他们到来之后才开始流传的。
顾清让轻轻叹息,“你可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历?”
江沅兮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笑道:“难得顾兄对其他事起了兴致,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吟诗作画呢。”
顾清让低垂着眼帘,遮住眼中的精光,轻声道:“倒也不是旁的,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得到秦将军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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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休战期,可到底边关戒备森严,出入皆需要令牌,一路走来,都瞧不见几个人影。
放眼望去,是一片苍茫茫的大漠,绵绵的黄沙与天相接,目光所及之处是无数道沙石涌起的沙浪,长风卷沙,缠绕着扶摇而上,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
一轮孤日低低的悬挂着,淡金色的光芒惨淡的照在大地上。
秦洛一身黑色劲装,骑着马走在最前端,挺直的身姿在马背上起起伏伏,很是干脆利索,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她骑马的技艺之高,非常人所及。
绍言舒舒服服的靠在马车上,看着身旁的那位,戏谑道:“这都第五回了,外面的风景当真这么美,让你看得目不转睛?”
沈清欢道:“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这是其他地方都看不到的美。”一种悲壮的美。
“风景确实美,不过……人更美!”
绍言锐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闲闲道:“我瞧你这五次掀开车帘,看的方向也不是两旁的风景,而是最前面那人……”他挑起一根眉头,给了沈清欢一个“你懂的”的眼神,“怎么,当真看上我们秦大将军了?”
“你想多了。”沈清欢回的干脆,“我们都是男人,我心中敬佩他。”
“那他要不是男人呢?”绍言反问,“他要不是男人,你可会看上他?”
沈清欢正准备拿书册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芒,随后恢复了一片淡然之色。
正要说世上并没有如果,不存在的事情,他不想去假设……脑海中一瞬间浮现的却是秦洛为他易容的画面。
顿时,沈清欢心头一跳,秦洛既然是易容高手,能够将他化妆成另外一个模样,那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他脖子处那喉结是假的?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是在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很快就发芽成长,不过须臾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沈清欢开口,声音还很平静,“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他是女子不成?”只是紧紧攥紧的手泄漏了他真实的情绪。
绍言微微上翘的狐狸眼闪过一道亮光,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哈哈笑着,道:“瞧你紧张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竟还上了心……哈哈,看来,你是真的看上我们秦大将军了。”
沈清欢是何许人,又怎么会被他的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他“哦”了一声就不再多言,摸了摸袖子中的画像,认认真真地开始回忆多年前见到秦洛的情景,一点一滴,一言一行,企图从中找到他是女子的证据。
见他不再搭理他,绍言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打探的有些过火了。
问别的事情,沈清欢都是一脸淡然,他问什么,沈清欢就答什么,事无巨细,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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